后来,妈妈去世。那时候他年纪小,不知道妈妈再也回不来了,拼了命的找妈妈。然后总觉得是自己不听话,妈妈不喜欢他。他就拼命的,近乎苛刻的按照妈妈的习惯约束自己。
这样一约束就是二十多年了,只是,妈妈却再也没出现过,连梦中都很少。而那些习惯,近乎是他身体里的本能了。
莫劲修有一瞬的走神。
迟迟瞄一眼他手指指的方向,脸一红,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抱住她的浴袍。
天,有洁癖什么的男人真是太讨厌了。
迟迟一边腹诽一边急慌慌的起身,脚下一不注意,还缠在被子里,就要抬步。果然,脚绊上被子,啪的就往下掉,嘴里头还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声。
莫劲修刚回神,就看到迟迟歪斜的身子。他纵然想伸手去扶着她,可是,迟迟在床上,他还在床下呀。就算身手再好,也没有瞬移的本事不是?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她摔下来。
不过幸好,大冬天的,褥子厚,被子也厚,床又大,料想她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可是,莫劲修错了……
迟迟趴在那儿,起不来了。
“迟迟?”
莫劲修见她趴在被子上,半晌都不动,好心的弯腰下去,扯扯她的胳膊肘。
迟迟听见他说话,但是抱着被子不动,嘴里头直抽气儿。
莫劲修似乎也听见了,心下一惊,赶忙使了点力将迟迟拉起来。
却见迟迟阴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还能看到眼睛里的晶莹之色。小嘴巴也微张着,她的视线落在她自己的鼻端,可着劲儿吸气。
莫劲修定睛一看,她整个鼻梁都红通通的,中间还有一条长长的刮痕。这还不是个忻娘么?就这么摔一跤,手里还抱着软绵绵的浴袍,手指头竟然还有空,能把鼻梁给挠一下。可不是个小丫头么?这样也能包着眼泪。还是个当兵的人,部队里的那些训练都白来了。
莫劲修微叹一口气,将她的身子撑起来。迟迟也就势顺着他的手臂坐起来。
“蹭过来点,我看看,有没有蹭破皮。”他的声音清浅低柔。
迟迟骨碌碌着一双包着眼泪的眼眸,听话地蹭过去。
莫劲修带点儿彪的食指挑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头些微的抬起来一点儿。同时,他自己也弯下来一点儿,找了个比较舒适和清晰的角度,双目专注地盯着她的鼻梁。
他清浅的,因神情专注而微薄均匀的呼吸轻轻地落在迟迟的鼻梁上,温温的,酥麻的,带点儿痒痒的感觉。一瞬间,迟迟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然后又有虫子在她肌肤上咬一般。心里头麻麻的,她连呼吸都有一点儿不顺畅了。
近乎本能的,迟迟往后一个瑟缩,将与莫劲修贴近的身体往后退了许多。同时,头也往旁边侧了过去。
莫劲修猝不及防,迟迟一后退,他施力点骤然消失。又被她忽然而来的举动一吓,也不由得往前一倾。幸好两手及时撑在了床上。
“嗯?”看她双颊红红的,呼吸紊乱而急促,胸口都在耸动着。他不由自主的就蹙起了眉头,声音都带了点儿平常少有的诱惑。
“没,没事了。我不疼了,我,我睡了。”
对着莫劲修,迟迟很少出现这样很难掌控自己情绪的时候。这本来就不淡定了,耳边又听到他诱惑感十足的声音,她更加不知所措了。只好一个咕噜抓住被子,准备钻进去。
可是,她哪里来的时间哟,刚抓住被子就被莫劲修给拦腰搂住了。
她,当他莫劲修,是白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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