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仙侠修真>神通异世录>第二百四十九章 难得糊涂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岑秋风见周贤这副样子,轻笑一声,“咱们是炼气士,是出家人,静心养气。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你现在这副样子,分明就是火候未到,还是得练。说吧,找我什么事?”

周贤想了想,手一挥,门窗接连紧闭。啪啪啪几声,又急又响。紧接着,周贤从袖中掏出几张符纸,甩落在了书房的四角,一道隔音的法阵就算是布置下来了。

岑秋风微抬了一下眼皮:“这是何意?”

“两件事,有关于周穆宣。”周贤扯过凳子来,坐到了岑秋风对面,劈手夺过了岑秋风的笔,撩在了一旁。

“永沿皇帝,我的小师弟。”岑秋风笑了一笑,“你火气很大啊。”

“头一件,得警告一下那些服侍过周穆宣的外门弟子,管严他们的嘴。”周贤沉声道,“您得吩咐下去,不是什么话都能往外说的。得再立一条规矩,不但在那儿不能说话,出来了也不能再说那院子里的事情。我怕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也对咱们青要山不利。”

“哦,我本以为他们自会明白,想来你是听到了些什么。”岑秋风微微点头,“这事情说小,芝麻绿豆大点儿。说大,有如黄河决堤。你提醒的及时,该当如此,要打也要罚。子曰‘不教化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此前的,警告一番也就算了。”

“如此甚好,师公考虑得周全。”周贤长长呼出一口气,“头一件事儿算是了了。”

岑秋风手抚长髯:“那你说说第二件事。”

周贤咬了咬牙,侧过头去沉吟半晌,一顿足,转回头来:“我想请师公您给我详细解释一下,当初您口中所言的那一件塌天大祸。”

说话间,周贤把一张纸拍在了桌上。那上面画着一个怪鸟的模样,纹路很是稀奇。有点走形,但能看出个大致。与当初姬容海拿过来的那支簪子,有八分相似。

岑秋风拿起那张纸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他指尖一撮,一道火光骤然腾起,把这张纸烧得一干二净。

“你知道啦?”岑秋风忽然笑着问。

周贤怒目圆睁:“师公,敢问当今在咱们帝隐观出家的永沿皇帝,究竟是不是周穆宣?”

岑秋风没直接回答:“贤儿,你是以我徒孙的身份来问我,还是以平南王千岁的身份来问我?”

周贤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师公,我是以周穆敬之子的身份来问您。”

严格来说,周贤不是周江远。但是他当初答应了,他答应了周江远,他周贤与他是同一个人。这既然认承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件事只要周贤不说,没人知道,但是周贤自己知道,他必须得履行这个承诺。

“幼清的孩子啊……哈哈哈哈……”岑秋风笑得更开心了,“幼清他有个好孩子啊。你坐下说话。”

周贤想了想,做了个深呼吸,又坐了回来。

“我用我项上人头担保,如今在咱们帝隐观出家的永沿皇帝,确是周穆宣无疑。”岑秋风伸手朝着那个别院的方向一指,“就是那个草菅人命、恶贯满盈的前任皇帝。当初在京城化名黄琦,与你和桐光结识的那个周穆宣。”

“东昌府,到北京多远呢?”周贤面色很不好看,“这样的簪子,我不敢说整个儿大林朝找不出来第二个,但是这个图样确实是足够稀罕了。那么同样被人烙在大腿根儿上的可能性,当说是微乎其微。

您的意思是说,这永沿皇帝周穆宣,是莫樱桃的儿子。”

“不错,正是如此。”岑秋风应了一声,“我原本也说不准,直到我看见桐光寄给你的那封信里,夹着的图样,我才想明白,周穆宣的真实出身。”

“嘶——”周贤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一出狸猫换太子。或者说,这周穆宣并不是永沿皇太后——也就是当初的德嫔的儿子,但仍然是成治皇帝的儿子。那可就有意思了。当时成治皇帝年纪不小了吧?这么大年岁微服私访到齐鲁东昌府去,还去嫖了个暗门子,留下了龙种……”

“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岑秋风笑了一声,“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说。”

周贤向前倾了身子,把手肘拄在了桌案上:“在我想来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既然您说如今这个永沿皇帝,不是李代桃僵来的替死鬼,那么德嫔的儿子,当初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德嫔根本就没有怀孕,毕竟成治皇帝他都那个岁数了。”

“你继续说。”岑秋风看周贤刻意停顿了一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那我继续说。”周贤重重一点头,“无论当时的德嫔是真的没有怀孕,还是她的孩子刚生下没多久就死了——这件事算是我们家的传统吧?我好几个叔叔大爷都是早夭的——嗯,正赶上成治皇帝身染重病,眼瞧着就要驾鹤西去,魏康起了心思,和德嫔勾结,特意大老远买了个孩子回来,就当是成治皇帝的儿子养了。这个孩子就是周穆宣。

而为什么,师公你会知道,周穆宣的大腿根上有这么一道印记呢?你儿岑旭是三朝老臣,你与魏康是忘年之交,你又知道这件事。那么能不能说,这个孩子,曾经由你手。那么后来魏康篡权掌政,乃至于杀平南王全家老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岑秋风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声音很轻,但是足以打断周贤。

周贤又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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