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已经下定决心,自然也不会再听刺天的话,当即对张墨说道:“你放了刺天哥哥,我们这就走。”
张墨看了一眼小昭,另一只手松开承影剑,突然出手拍晕了刺天。
“有他在,我不放心。”张墨径直走到小昭的身边说道:“你的身份不一般吧?”
小昭上前替张墨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柔声说道:“我打小就被人伺候,所以这次出来也想体验一番伺候别人的滋味,可是姜叔叔不敢使唤我,但是来到你家以后,你不但随意差遣我,还不喜欢我伺候,不过这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小昭的话让余骞听得咳嗽不已,瞪大了眼睛,张墨更是脸色微红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昭也不管张墨是什么想法,冲上来就给了张墨一个拥抱,然后单手拖着已经昏迷的刺天就要走,门外响起了一阵弩箭弓弦紧绷的声响。
“让她走。”张墨虽然有些发懵,但还是对外面的侍卫下令放小昭离开,同时命侍卫去叫王悼。“把王悼叫来。”
在王悼来之前,张墨便盘膝打坐,开始恢复体内的真气,那些侍卫便在屋外守着。
余骞痛得呲牙咧嘴,但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听那些下人说小昭要给你侍寝,不知……。”张墨回头瞪了一眼余骞,余骞立即闭嘴不提了。
小昭偷走鱼肠剑后没几天,张墨便接到曹操的命令,曹操命他护送袁谭的女儿回去,以断绝姻缘关系。
开战之前做这种事情,对于护送的人来说十分危险,不过曹操相信张墨能全身而退,所以才会派张墨去护送袁氏回龙凑。
因为余骞伤势很重,张墨便独自一人前往,连侍卫都不带。
袁谭的女儿看到张墨单枪匹马护送她,当即有些讶然的问道:“听闻将军奋勇无双,但人力终究有限,路上万一遇到歹人,将军双拳难敌四手,该如何处之?”
悠哉骑马的张墨微微一笑道:“袁姑娘与其担心我的安危,还不如想想你回去以后该如何自处,况且此番回家,并非善事。”
张墨的话让袁氏失去了谈话的兴致,她作为袁谭的女儿虽然享受了荣华富贵,但却不过是袁谭用来联姻的工具罢了,这会儿曹操想要攻打袁谭,便将她送回去,张墨的话真正地戳到她的心窝了。
因为张墨的话,这一路护送,袁氏一句话都没和张墨再说,到了龙凑,袁谭来接袁氏回家,父女相见抱头痛哭,这一幕也令在场的人动容不已。
袁谭命他妻子带袁氏回去,随后上前对张墨说道:“将军远道而来,今晚就留下来休息,我已经命人备下筵席,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面对袁谭的屈尊,张墨并没有感到兴奋,反而泛起一丝悲凉之意,当即意兴阑珊的说道:“多谢袁公,不过曹公命我早些回去,还望袁公谅解。”
听到张墨的话,袁谭身体一颤,凑到张墨面前低声问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回转的地步吗?”
张墨看到袁谭那副害怕的模样,当即心生怜悯,只好暗示袁谭道:“若能舍弃一切,做一个富家翁可保性命。”
听到张墨的话,袁谭有些失望的转身离去,若要他舍弃现在的一切是不可能的。
看到袁谭的表现,张墨也能预知袁谭的结局,当即也拨转马头赶回去复命。
十二月,曹操进军龙凑,张墨随军出征,袁谭未战先退,退至南皮,固守城西清河边,曹操趁机攻取平原郡,把青州收入囊中。
正月,收服了青州的曹操志得意满,围攻南皮,熟料袁谭奋力反击,竟然使得曹操惨败,麾下士卒伤亡惨重。
这使得曹操心生退怯之意,召集麾下众将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走。
参军曹纯说:“我们不能在前进中攻克敌人,反而后退,定会失去军威,更何况我军是孤军深入,定不能维持长久,应当继续进攻,袁军新胜之军,必定骄傲,趁机攻打定能令袁军溃败。”
曹操听完曹纯的话以后,又把目光转向张墨,他总想听听张墨的意见,于是又点名道:“伯端来说说我们该不该继续攻打袁谭?”
张墨在脑中整理了一番后说道:“袁谭斗志已失,即使打了一场胜仗亦无法令他的恐惧之心退减,此时若是急攻袁军,必定能让袁谭提前崩溃,主帅没了斗志,麾下将校也无所作为矣。”
曹操抚掌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便让营中士卒饱餐一顿,稍事休息后准备将袁谭拿下。”
“喏。”众将见曹操已经有了定计,自然也不会再说。
曹军和袁军对垒,还没合战,袁军便已经溃败,袁谭披头散发的骑马逃跑,因为慌不择路而从马背上掉落下来,曹纯带着虎豹骑随即杀至,袁谭对后面的追兵说‘你放过我,我能使你富贵’话还没说完整,他的头颅已经被追杀而至的虎豹骑士卒砍飞。
曹操将袁谭的妻子女儿,还有郭图等谋士都集中在一起准备一起杀掉。
张墨一眼便看到他曾护送过的袁氏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若是张墨没有护送过袁氏,他可以无视这道目光,可是偏偏他护送过袁氏,这会儿袁氏的目光令张墨不得不出手相救。
噗通,噗通。人头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袁谭的家人中有痛骂曹操者,也有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但都没有躲过悬在他们后脑勺上的钢刀。
袁谭唯一的女儿袁氏看到张墨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当即也心若死灰,跌坐在地面上簌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