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马日磾奉命出使山东,到了淮南时,多次有求于袁术,袁术于是轻视侮辱他,夺走他的符节,又不准他离开,还要强迫他任军师。马日磾忧愤自己至极,于是呕血而死。等到马日磾遗体送回京师,朝廷想加以礼葬,于是召开百官会议。
刘协第一感受到百官的团结,大家伙几乎一致认为要厚葬太傅马日磾。
张墨虽然不认得太傅马日磾,但是他总是代表朝廷的颜面,袁术公然称帝,使得太傅马日磾深陷敌营最终惨死,虽说他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但瑕不掩瑜,还是应当给他厚待。
就在荀彧想要敲定这事时,孔融独自陈说反对道“马日磾凭上公的尊贵身份,持天子的髦节,奉命处理地方事务,安宁东夏,竟然取媚奸臣,被他所指使,所上章表署名补用,马日磾都是第一个。依附下级,欺骗朝廷,奸诈事君。从前国佐敌晋军,不为其折服,宜僚当着白晃晃的刀而面不改色。朝廷大臣难道可以受威胁为借口吗?而且袁术犯上叛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马日磾与其周旋已久。按《汉律》规定与罪人往来三天以上,都应该知道他的情况。《春秋》说鲁叔孙得臣死了,为了不张扬襄仲的罪贬,不写日子。郑讨伐幽公,砍薄子家的棺材,因为他杀君的缘故。陛下可怜旧臣,不忍追究定罪,已经很宽大了,不应该再加礼。”
众人听完之后尽皆默然不语,孔融所说有理有据,但是欠缺人情,正所谓‘人死为大’马日磾并无大过错,只是畏惧袁术而不敢揭发袁术之事,但后来也坚决不为袁术效命,最终身死异乡,也算尽忠了。
刘协眉头微皱,因为孔融说的事实令人折服,但是出于情理大家都不愿这样做。
荀彧沉默了一会儿后对刘协说道“孔少府言之有理,臣附议。”
“臣附议。”一众大臣立即赞同孔融的意见,刘协虽然有心想要厚待马日磾,但也拗不过众人,只好叹息一声道“此事就此作罢。”
散会后,张墨往外走时,孔融叫住了他。
“老夫听闻外面有人说我以大欺小。”孔融拦住张墨的去路,立马引起了众人的围观,毕竟一出好戏就要上演,谁都想看。“但是老夫并不在意,因为对你这等卑鄙小人无须客气。”
纵使张墨再好脾气也被孔融这番话怼得怒火上升,当即体内真气激荡,逼近孔融道“我与孔少府无冤无仇,但孔少府几次三番为难与我,真当我张墨可欺吗?”
孔融没想到张墨也是个刺头,一番话回怼得他哑口无言,同时感受到张墨体内蕴藏着的怒火,心里立即退了一步,当下讪笑道“老夫不与你计较。”
张墨嗤笑道“孔少府若真有血性,当投笔从戎,随军远征将叛贼袁术头颅割下,带回来给陛下,以示忠诚,若是言语和文章可以杀人,那么请孔少府用笔墨将袁术杀死!”
孔融原本都转身要走了,可是听到张墨的话之后,立即转身回来,伸手就要去揪张墨的衣领,奈何张墨早有准备,体内真气外放,孔融只觉得面前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他前行,当即跌坐在地。
“空谈误国!”张墨扔下一句话后飘然离去,徒留孔融跌坐在原地羞愧不已。
一众官员看完好戏以后,纷纷做鸟兽散,翌日张墨在百官会议后痛斥孔融之事便传开了,而且个中细节也被传说,许都城内人人都知,有一位年轻的尚书仆射张墨敢与少府孔融当面对骂,还将孔融骂得哑口无言。
张墨早就不理会外界传闻,他总觉得事态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但是他也不会惧怕什么。
不过张墨不在乎,但有一个人却挺着急的,他便是从益州跟随张墨来此的王艮,在听到张墨和孔融闹翻以后,王艮又第一时间赶来找张墨。
张墨在书房接待了王艮,在看到张墨依旧盘膝修炼,似乎无所顾忌时,王艮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现如今已经火烧眉毛了,你还在此修炼,你知不知道孔融是谁?就连曹公也对他无可奈何,你几斤几两敢与他叫板?”
张墨轻笑一声,问王艮道“王司马觉得此事对我有何影响?”
“额……。”王艮回忆了一番,有些郁闷的说道“众人都觉得你初生牛犊,敢作敢为,我是担心你得罪了孔融以后在官场上不好混。”
“若是处处委屈求全,这官怕是更当不长。”张墨慨然说道。“孔融对我其实并无恶意,他更多地是想针对曹公,现在的他不过是想试探曹公的态度而已。”
王艮听得有些脑袋发晕,他一个军人出身,最不喜欢这些文官的花花肠子,当即有些头晕的对张墨说道“过几日我引荐一位大人物给你认识。”
“是谁?”张墨暗想这许都内诸多大人物他也基本都见过,这会儿王艮忽然又说有大人物要介绍,心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艮嘿然一笑道“过几日我请你过府一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墨的好奇心也被吊起来了,几日后王艮邀请张墨去他府上一叙,被吊足胃口的张墨立即赶赴王艮府上。
进了屋内,王艮已经命人设下筵席,张墨一看王艮竟然坐在左上首位置,主位空着没有人坐。
“快来我这边坐着。”王艮起身拉着张墨说道“贵客稍后便到,你与我在门口迎接吧。”
让出主位不说,还亲自出门迎接,张墨觉得是刘协过来了,不然的话没有这么大阵仗。
约莫一盏茶工夫,王艮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