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被烧成了灰烬,随风飘走。 [

基地没有墓地存放死人的尸体,而把死人的骨灰留下来,则被胡隽明令禁止。

她不认为这样留着骨灰,总是想念过去有任何意义。人总是要往前看,过分回头,怀念过去,只会停滞不前。

无论那些死难者的家属如何哀求,她全部都置之不理。就连胡妈妈都忍不住为那些人出声,在晚饭后对胡隽说,“隽隽啊,那些死难者的家属实在是可怜,现在这世道不能入土,可总得留点东西给他们纪念,清明鬼节的,去哪里烧纸啊。”

胡隽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身旁还放着一沓,头也不抬的说,“妈,你不用替他们来说情了,说不行就不行。”

这也就是自己亲妈,换任何一个人,胡隽就直接瞪回去。明明说明白的事情,有什么好三番两次求情的。

“你……”胡妈妈顿了顿,“等我和你爸死了,你也这样?”

她猛地抬头,认真的看向母亲,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一个不太好,或者说是胡隽一直回避的话题,胡妈妈有些无所适从,想说什么来挽回的时候,胡隽开口了。

“下次不要这样说了,有谁来求你,你就告诉他,以后有事直接来找我。”她说完,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沓文件上,抱起这厚重的一摞,回了房间。

她不想提父母的事情,也是她永远难以面对的一个坎。好像父母死了,她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不知道自己建立一个完善的基地还有什么作用。

为了她自己吗?

她明明可以独自一人过的好好地,也不必被任何人或事情牵制。揉了揉头发,她躺在床上,没了办公的心思。

“哎,也不知道小空去哪里了。”胡隽喃喃自语起来,好多天不见他了。

“干嘛!”轻松,却又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正是小空。她连忙做起身子,发现小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生无可恋的看着胡隽。

她皱着眉头,好像管儿子一般,有些生气的问,“最近你去哪里了!”

小空撇撇嘴,敷衍的说,“出去转了一圈。”

“不是不让你乱走吗?”

“真是的,像个老妈子一样。”小空似乎是看胡隽真的有些生气,心里想到了最近学习的一个新词,更年期。

可是他不敢说,怕真的说了,她真的爆发了,便老实的回答,“我觉得附近有很好的东西,可是闻着味道去找,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下次和我说过再出去。”

每次找食物,小空就是一时兴起,不知多少次了,挡都挡不住,真是的都不省心。她的目光一转,看到那一沓文件,更不省心的则是基地。

她最近越来越多的怀疑,自己当时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才会创造一个基地,搞得现在自己束手束脚。

哪怕,她已经对基地改进了很多。

可世界上最难以想象与揣摩的就是心人,基地人这么多,她怎么可以明白每个人在想什么。

要是换做自己,在这样的基地,应该开心的都睡不着了,而不是每天想着有的没的,浪费别人的时机,也浪费自己的生命。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下了一个决定,虽然她之前一直都这个念头,但迟迟不忍下手。

基地刚刚因为稳定一些,却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单从人事上讲,原本纪锦将的职位被取缔了,内务部由陆京生,冷轲宸负责,外务部由潘展负责。

细分起来,陆京生主要是治安与监督,冷轲宸则是以学校,医疗,商店,食物的换取为主。

这个安排说不上好,也谈不不好。

因为胡隽第一次自己站出来,颁布了一系列严苛的法律,简单说,已经基本留着放灰的监狱有了用武之地,而那些再次犯罪的人则直接要被丢出基地。

“这样好吗?”

“为什么不好?”

胡隽看了一眼纪锦将,看他有些担忧。

不是他一直建议自己要手腕强硬,怎么真的强硬起来,他又犹犹豫豫的。胡隽完全不晓得他到底出于什么心理,难得安慰说,“没事的,虽然说担心他们造反,可是一旦发现苗头,解决他们就好了。有些人,就是脾气被惯出来的。”

她心情很好,把事情简单化,就是好,不像从前,好累心。

纪锦将想劝她,如此激进并不好,事情应该循序渐进,可看她此番,也只好闭嘴,自己多看着点吧。

“你升官啊,哎呀,真好!”诏令颁布,不少人升了官,其中就是胡跃。张虹脸上喜气洋洋的,就连她母亲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自己女婿成了队长,那工资可是又高了呢。

胡跃没什么特别兴奋的样子,反正不过就是这样。

一晚上,张虹母女二人对胡跃明显比平时热情好多。

无论张虹如何,他晚上睡觉前,对她说了一句,让她有些心惊的话,“我知道你想着靠胡隽让我往上走,可是胡隽并非你想象中那样任人唯亲的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解释,并非他想的那样。

可胡跃又说了一句话,直接堵住了她的嘴,“这个任命是上官奖励我在之前英勇上阵杀敌,不是胡隽批复的。”

她看着老公的背,能说什么?

老实的躺下,看着天花板,其实她只是希望家里好些,她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她感觉,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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