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感觉总归是好的,兴许是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大家到是并不关心胡隽的外貌,大多还是向她介绍这些年来的变化。
比如谁谁结婚了,谁谁生孩子了,谁谁谈恋爱了。现在大家过的怎么样,诸如此类。
这一晃就是十多天过去了。
胡隽与纪锦将再无相见过一次,倒不是避讳,只不过胡家人声鼎沸,‘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既然纪锦将不主动登‘门’,胡隽哪里有闲工夫去找他呢。
这不,胡隽正听着胡冬的苦水,胡冬希望小姨可以帮帮他。
胡隽听完,并不作声,只是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外甥。当初那个个子一点点,趴在自己背上的怯懦小男孩,此刻已经长成了一米八的大高个子。
他长得有些像他的父亲,也有些像他的母亲。
只不过比起他们二人的品行,这孩子更像胡跃。踏实,肯干,实在。比胡跃更为稳妥,却也为更为优柔。他害怕伤害别人,便迟迟不敢直言相告,直到现在,被‘逼’无奈才寻到自己。总归,还是不够有担当与决断。
胡隽摇摇头,拒绝了。
“这是你的事情,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能万事都找别人帮忙。如果不喜欢,就勇敢的,大胆的拒绝她,不要再躲在大人的背后了。”
胡冬被说的有些脸红,他根本不是一个愿意躲在大人背后的‘奶’娃娃,只是……
不等胡冬在说什么,胡隽又说,“也不要让纪锦将处理这些琐碎了,他为你‘操’了太多的心,你若是长大,就不该已有麻烦事就去找他。”
胡冬嘴巴动了动,最终也只能点点头,低着头,有些颓废的出去了。
胡隽这边忙的厉害,纪锦将虽然看似清闲,实在忙碌。
“想什么呢?”
突然有人问他,他回头一看,正是胡隽。
胡隽穿了一身粉蓝的衣服,看起来如同少‘女’一般,她细嫩的脸庞如同婴儿一般,光洁中还隐隐带着亮光。
一双美丽的眼睛,如同天空最明亮的星,让她如此令人着‘迷’。
“你怎么来了?”纪锦将站起身,准备给她倒上一杯水。
胡隽拉住他,眼睛盯着他,直言不讳的问,“你打算躲我多久?”
纪锦将一愣,回头看向她,不解的笑道,“说什么呢。”他摇摇头,如同对待一个不懂事而胡闹的孩子。
见他如此,胡隽心中说清楚是什么样的滋味,只说,“我给你三天时间。”
至于三天时间考虑什么,为什么。胡隽只字不提,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纪锦将苦笑了一声,摇摇头。
胡隽找纪锦将的事情,也不知怎的就传开了。
对于纪锦将守身如‘玉’,其实很多人已经默认二人是一对。就连一直都喜欢胡隽的徐朗誉都早已不再对胡隽有什么涟漪。
一心一意养着胡隽给他的那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现在已经很大了。被养的乖巧伶俐,虽知徐朗誉不知他们的亲生父亲,却也待他如同亲爹。让徐朗誉原本有些枯燥的生活,渐渐变得有滋有味。
这日,徐朗誉来到纪锦将家,二人其实‘私’下基本没有来往,突然见到他,纪锦将倒有几分诧异。
不过想到最近来自己家的人也不少,看着徐朗誉,有几分好笑的说,“你不会也是来劝我的吧。”
至于劝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徐朗誉将手里的一坛子酒往桌子上一放,有些粗声粗气的说,“喝酒吧。”
“这大白天的喝什么酒?”纪锦将只觉得好笑摇摇头,实在不明白,他已经老大不小了,怎么突然这么不稳重。
徐朗誉挑眉看他,语气很冲的说,“怎么,你抢了我喜欢的‘女’人,连和我一起喝酒都不愿意?”那怒火来的突然,好似纪锦将不答应,他就立马翻桌子打起来一样。
这算什么事情?纪锦将想争辩,却也知道争辩没有用,只能咬牙说,“好,喝!”
两个原本的情敌,就这样默默无语的开始喝酒。
这酒的高度白酒,喝一点的就会醉人。徐朗誉却拿了一坛子来,摆明不醉不归。纪锦将只得舍命陪他,喝它个天昏地暗。
喝到最后,在纪锦将马上就要醉死过去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徐朗誉突然对他说了一句,“天下没有后悔‘药’。”
三天的日子转瞬即逝,纪锦将坐在椅子上,从天明到天黑,久久没有动。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仿佛这里就是一块净土。
“隽隽啊,如果型不过来,那你……”年迈的母亲忧心忡忡的看着‘女’儿,实在是搞不懂纪锦将是怎么想的。明明那么喜欢自己‘女’儿,怎么这会儿子就是不开窍?
胡隽笑了笑,并没有多话。
“妈,我出去走走。”以为‘女’儿是去找纪锦将,胡妈妈便点头答应。
其实,胡隽则是去了生命树。
那里承载了金莲与小空,她虽然出来了,可他们却永远留在了里面。她‘摸’着树干,轻轻将脸贴在树干上,仿佛在感受着什么,久久不曾离开。
那十年她过得很轻松,因为没有思想,就如同短暂了睡了一觉,可在临出来前,她却醒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出来,甚至以为自己会永远呆在那里。
风轻轻拂过树枝,树上的‘花’儿微微椅着。
胡隽起身,回头。
只见,在那月光之下,纪锦将站在那里,他的眼睛亮的出奇。
“我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