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陶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这不出门倒好,一出门立刻引起了轰动。
他漆黑如墨的长发垂地,脚步轻盈,面容精致,气质纯净,整个一绝世美男,而且是男女通杀款。
所到之处,撞墙,撞树,两两相撞者无数,鼻血直流者不在少数,更有不少自认为有两把刷子的‘有志之士’上前搭讪,甚至有意图不轨者直接伸出咸猪手,冉陶就这样用清澈明亮的黑眸映照出这些人的丑态,他不怒不笑,不悲不喜,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听着。
齐哲军看前面不知为何围了一群人,如此妨碍交通的聚成一团,立刻怒声呵斥一声“做什么呢!”
有的人一看是巡逻局的人吓得撒腿就跑,有的还要强辩几句,说什么和他是朋友。
朋友?冉陶看着这个夸夸其谈的陌生男人,还要试图搂住自己的肩膀。
齐哲军怎会不认识冉陶,恶狠狠的呵斥那人“从哪来回哪去!”一连七天,天天在睡两三个小时,铁人也受不了,他现在脾气暴躁的很,他再敢多嘴一句,自己就把他带回局子好好请他‘喝个茶’。
流氓看这巡逻员很是狂暴,便没有再顶嘴灰溜溜的跑了。
看着这个自己家新来的小朋友,安静的矗立在那里,眼睛看着虚无缥缈的远方,整个人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排人驱散好事者,随后临时翘班,领着他回家。
“你怎么上街来了?”齐哲军一边送他回去一边好奇的问他。
冉陶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随着他回家。
齐哲军揉揉太阳穴,难道这是青春期叛逆?
“看好他,不要放他上街。”齐哲军一进家门,就对胡隽很慎重的交代。
胡隽囧了囧,怎么有种自家宠物狗走丢被人送回来的微妙赶脚。
反正都回来了,齐哲军进屋看了看老婆和女儿才又离开。
“你去街上做什么?”胡隽摸摸额头,不解的看着冉陶,一早没看到他,还以为在房间睡觉,没想到一开门看到齐哲军和他,太震惊了。
冉陶低着头,久久一言不发,足足有五分钟他才轻声回答“工作。”声音空灵,让人觉得他好脆弱,好心疼。
但是,你这是对别人的工作制造麻烦吧,胡隽不禁在想,让他自己出去住真的没问题吗?
此刻,胡隽被他这小幅模样完全唬住了,忘记他可是双系异能者啊,来个人,丧尸一召唤完事啊,虽然城内没有丧尸,但是人家是上辈子牛x的很啊!
好吧,言归正传,胡隽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要放他出去增加巡逻局的负担,身为一个良好公民,就应该有为这个和谐社会作出自己应有贡献的觉悟,比如管住可能造成城市动乱的分子。
“这样吧,以后你看着几个小孩,不要让他们乱跑。”现在大家都出去工作了,就连小夏也凭着齐哲军托关系走后门,找了一个临时工的文职工作,工作轻松,待遇也还算正常。
家里只留下胡妈妈,孙姐,以及四个小屁孩,那他就当临时保姆吧。
冉陶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胡隽的眼睛,才点点头,算是同意,默默走掉。
胡隽长舒了一口气,出了门,看样子,应该把给他租的那套小房子推掉了。
两天后是一个周日,公休日,胡家终于动手搬家,新房在一栋六层楼的顶端,原本是两户型一层,每户是四室一厅,租一层正好八室两厅,一间厨房改储藏室,房间富富有余,不用再挤在一起。
这栋楼位置好得很,加上居住面积大,租金自然不菲。
要说基地哪里有这么多有钱人,会租如此高昂费用的房屋,这全是因为这小区里的居民大多都是靠着政府工作,或者配发住进来,实打实交粮的没几个。
“搬家啦,搬家啦。”小秋超级开心的抱着自己的衣服,蹬蹬蹬的跑上楼梯,后面跟着三个小萝卜头,而且还都多多少少拿了点什么,比如小空,他就主动背起,里面放着他的漂亮衣服,右手还自觉的举着自己的勺子,这一腔热情还获得了胡妈妈的表扬,觉得他是个懂事听话,会为家里分担的好孩子。
小空开心的接受了表扬,哪怕他这样做的本意是怕自己的勺子和衣服被弄丢而已……
此刻,他正怕自己被丢下,而硬拽着抱着一个小橱子的冬冬,冬冬抿着嘴,看着已经离自己一层楼距离的齐依一,又看看小短腿爬楼梯异常吃力的小空,有些不知道是应该甩开他追上去,还是帮他上楼。
“吆,你们两个停在一楼干什么呢?”方嘉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两个小球圆滚滚慢吞吞的往上滚,其实就是举着勺子的小空努力爬,冬冬一边抱着橱子一边还对他连拉带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他们放下东西自己爬好不好!
方嘉笑笑一把抱起两个孩子说“来来哥哥带你们上楼去。”
小空理所应当的被方嘉抱着,冬冬倒是绷着脸,觉得自己也可以爬上去的,虽然……用的时间可能比较长。
“行了,你们两个别乱跑添乱。”方嘉把他们放在客厅,转身又去搬家具。
此刻客厅里已经有许多大箱子,全因为房间还未分配,而孩子们自然不会老实的呆在没玩头的客厅,呼呼啦啦的又窜出来了。
壮劳力们用自行车,一趟一趟搬运着家具,生活日用品,什么床,沙发,桌椅板凳,一样都不能丢,在炎热的夏季挥汗如雨。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