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瓜的人,心里最知道自己瓜地里的情况,自己不小心,现在到怪起别人。这叫什么?”
马淑英被亲家问的张不开嘴,本来就有些心虚,经由亲家一说,唯恐儿子事,理顺清了其中的原由,那里还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也帮忙替志远撸起了袖子。
何书妹心里清楚,自己不指着女婿,但是她指着女婿善待闺女,自然当着女婿的面,不好挑起事端:“哎呦,这姜糖水也要凉了,我赶紧的去端进来。”
“妈,千万别,你滑到了那就不是摔一下的问题了。”志远挣脱了路彤和妈妈的拉扯,急忙拦下岳母大人。
何书妹看着志远,心里感慨万千:“我闺女没有看走眼。”眼圈竟然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妈,你等着,别动。”志远拿来一条擦车用的大浴巾,把中间走人的过道,用干的浴巾擦干地面上的水。
用浴巾擦了三遍,用手摸着地上的湿气:“差不多了,等五分钟,就可以走路了。”
看着眼前儿子所做的一切,马淑英心里酸辣爽甜的:“看看我儿子是怎么做的,自己的妈都不管不顾的,却想到别人的妈安危,还嫌女婿当的不够格,一家人的良心都人狗吃了不成?”
马淑英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亲家,嘴唇用劲地咬着,要是牙里那块肉是亲家的,不咬一个满脸是血,怎咽的下心里的恶气。
“呵呵,现在怪到别人头上了,要是刚才先进来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何书妹一针见血地说出亲家的目的。
马淑英的脸,那是红一阵,白一阵:“你家墩地还看看黄道吉日呀,干活还要分时候呀。”
何书妹干笑几声:“呦,这么说,你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呀,还是人算不如天算。”眼睛得意地看着亲家,带着胜利的胜算。
“妈,你瞎说什么呀?”路彤抻抻何书妹的衣角,眼睛看向自己的婆婆:“妈,是个爱干净的人,每天都喜欢把屋子打扫一遍,正好今天都赶上了。”
“对呀,你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么知道,刚擦完地,这人就赶集似的来了。”马淑英一下得到了路彤的提示,思维也开始正常的运转了,把所有的事情都从自己身上撇开。
何书妹阴笑了一会:“那还怪你儿子,没有看时候,还是没有张眼睛,还是没有算好儿子回来的时间?”
“妈,妈,地面现在已经干透了,现在可以走路了,我去把那碗姜糖水端过来,不然就凉透了。”志远向门口走的时候,腿就像地面上不平整,深一脚,浅一脚的。
“儿子,你的腿怎么了?”马淑英急忙扑倒儿子跟前。
“姑爷,别摔着喽!”何书妹也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做了一个要接住的动作,看着亲家的样子,也只能原地站住。
路彤几步跑到志远身边,扶住腿短了的一边:“你别动了,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去拿。”
“不用了,你们都看一下伤口,我去重新热一下,肯定早就凉了。”何书妹走出门去,把门掩上一半:“别锁门了,我热好了就送过来。”
“去吧,不用着急,我现在喝不下。”路彤看都不看老妈,就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门由虚掩,慢慢地碰上。
路彤把志远的库管撸上去,看着乌青的膝盖:“疼不疼,你的膝盖扭伤了?”眼睛里有了白色的雾气正在迅速地生成。
“没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志远大大咧咧地说。
“儿子,你咋摔的这么重呀?”马淑英心疼地倒吸着凉气。
“妈,刚才我看你也摔倒了,看看那里摔伤了没有,等我给志远上好了药,你先自己找着。”路彤一边去抱药箱,还在不停地嘱咐马淑英。
志远握住马淑英颤抖的手:“看,你的儿媳多知道体贴你。”
马淑英听到儿子的话,愣怔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也没有否认,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不然连儿子都就跑了。
路彤给志远用棉棒清理,胳膊肘处露出红肉地地方,每擦一下都要看看志远:“疼不疼。”
志远咬着牙,微笑地点点头。
“哎呦,能不疼吗?皮都没有了,还用问吗?不然你去试试。”马淑英恨路彤手脚不利索,抢过她手里的器械自己操作:“什么都干不了,就添乱。”
“说谁呢?今天添乱的人心里最清楚。”何书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
“妈,你别在这添乱了。”路彤对自己的老妈说话就不讲究分寸了。
“我到成了惹事的了。”何书妹无奈地摊摊手:“我就知道你现在没有心思喝,我又不放心,就想过了看看究竟,怎么还成多余的了?”
“哦。”路彤知道当着两个人的面,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语气变的和气了不少:“志远没事,就是脚踝淤青了,还有就是胳膊肘擦伤了。”
“啊,脚给扭伤了,那可疼人了,我去年的时候,也扭伤过脚面,脚疼的一天都不能挨地面,坐着还一蹦一蹦的疼。”
志远一下被丈母娘说中了感受,自己的脚就像不是自己的,脚不敢沾地,微微一用力就像万把钢针在扎一样的疼。
何书妹本着女婿替自己扛罪的原则,也坐在沙发上帮忙查看伤情,紧挨着闺女,坐在女婿的身边。
马淑英用眼角看着自己的亲家,看着她用手摸儿子的脚踝,拿刀剁手的心思都有。看着那个在手腕上晃荡的钥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