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才死了,竟是因失足于悬崖,摔了下去。
尚初云得来这个消息后,便知定是蔺氏出手了,只是蔺氏近日从未出府,所以可想她也定是借人之手。
而永敬长公主已于昨日进宫,这是沈渊告诉她的,让她做好进宫的准备,不过让她奇怪的是,此次蔺氏竟也把杨雁书带上了。
这入宫当然不是谁都可以的,尤其是还没有名分的官家女眷,但蔺氏的说辞,却道是因姚老夫人也进宫了,所以恰好可带上杨雁书,让两人可聚一聚。
尚初云当然只得点头称是,可冬玉已是颇为不满,便已认定这只是蔺氏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杨雁书是沈渊的新欢,尚初云这个正室夫人已是旧人了。
可尚初云懒的理会这个,只一门心思想着把沈渊交代的事情做好,所以已是吩咐墨玉把进宫所要带的东西都装好。
对于这永敬长公主,因为有了前一世的记忆,又有那次去临安寺见了她一面,尚初云倒是以为她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不好相处,而沈渊为了让她更好的接近对方,也告诉了她一些关于永敬长公主的喜好与忌讳的事情。
永敬长公主是先皇诸多公主中唯一没有远嫁的,而所居的公主府就在京城。永敬长公主不喜姚皇后,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所以每次她入宫也必定不去皇后所居的凤栖殿,而只去太后所居的寿安宫便就作罢。
还有一点,永敬长公主擅长制香,也对各种香味颇有见地,而谢红袖也喜制香,所以才得她喜爱,可这并不代表任何人都能在她面前班门弄斧,因为曾有官家小姐想接近永敬长公主,而故意这般做,却最后还是适得其反,被其怒斥后,以至于到现在还成为了京城官府之间的笑柄。
尚初云并不会做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因此沈渊的担心可是多余的,而且又是在皇宫之中,她当然也会谨慎小心,再伺机而动便是。
就在尚初云看着墨玉在清点入宫的东西时,晚玉进屋了,她看起来有些气鼓鼓的样子。“夫人,国公夫人已带着雁书姑娘出府了。”这国公夫人不和正房儿媳前去,却是和一个没名分的一道入宫,这不是摆明着要抬举那没名分的么?所以晚玉因这个才会如此生气。
尚初云只轻轻点头,便还是那副如常的样子。她是想蔺氏如此,便应是因为沈一才的事吧,谁让她把沈一才的事逼的蔺氏不得不处置了他,不过若只是不和她一道进宫倒也就罢了,最怕的是这入宫后,她又会存心给她使拌,那尚初云就真的要防旁人不单止还要小心‘自己人’了。
晚玉见尚初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提议道,“夫人不如现在也进宫去,如此也不算是排在那雁书姑娘的后面。”
尚初云摇头,“我与二夫人一同出门就是了,而且这入宫,也不是谁先入谁就好的,就好比前面有一条河,你不知水深多少,若有人在你面前先过,不正好可以为你探一下么?”
晚玉似懂非懂,可冬玉与墨玉已是听懂了,便是笑着点了点头。
而到了午后,二房夫人高氏来找尚初云了,她一见到后者,便忙抱歉道,“国公夫人可是已出门了?你也可先去嘛,这为了等我竟是让那些上不了台的都走在你的前头了。”
高氏所说的‘上不了台’的,尚初云自是能听出这是在说的杨雁书,便摇头道,“无妨,这午后进宫或许还不用等呢。”
宫中的贵人们都有午睡的习惯,自然尚初云所说的‘不用等’便就是说,她们现在进宫,正好贵人们都醒了,不然若是都还在睡觉,还指不定俩人要等到何时。
高氏拉着尚初云的手,“说的也是呢,我呀,最近总想睡觉,也不知为何...”高氏说罢还打了个哈欠。
尚初云凑过去说道,“不会是你有了吧?”她低头看着高氏的肚子说了一句。
高氏下意识回道,“不可能吧。”可她虽是这样回,但也有些犹豫,毕竟她与沈浈感情很好,因此这若是怀了孩子也就并不奇怪。
“我看像是,你记得回府后,让大夫过来为你诊下脉。”尚初云不忘说道,而高氏也以为请大夫过来诊下脉也是好的,便也点了点头。
她们前后上了马车,在马车驶出了沈国公府后,高氏又有些懊恼道,“上次国公夫人不是为你请了一位‘妇科圣手’么?若我早点知道此事,也让她帮我看看就好了。”高氏与沈浈成亲数年,但肚子还没有消息,因此也是很着急。
尚初云却摇头,“其实那位‘妇科圣手’,我以为也是寻常把脉而已,其实你我都身子康健,自也不需要才是。”
高氏知道尚初云排斥这个,也就理解她为何会这么说。不过说到底,尚初云只嫁入沈国公府不久,那蔺氏也是过于着急了。
两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些别的,因此很快的,猩红的宫墙便就在眼前。
尚初云与高氏下了马车后,便随即入宫。一进宫门,便有个小公公引领着两人往前走。
高氏比尚初云要进宫多次,所以自是敢问这小公公,“敢问公公,这是要去往何处?”
“回夫人,永敬长公主殿下此时是在寿安宫,长公主殿下已是吩咐奴才领着二位夫人前去。”
高氏与尚初云点头后,便也继续紧随着这位小公公的步伐而去。
寿安宫是太后所居之地,高氏在太后寿宴时见过她,可尚初云却是第一次拜见,因此总要比高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