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一回来,自然杨雁书那儿也知道消息了。
“大夫人回来了,姑娘怎么不去...”杨雁书身旁的丫头换了一批又一批,因此都是些生面的丫头,自然也就对她颇为着想。
但又因如此,小丫头这么一问后,自然又是惹怒了杨雁书。“本姑娘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她一个巴掌扇过去,小丫头的脸色立刻红了一片。
小丫头再也不敢出声,自是又低着头伺候在杨雁书身旁。
杨雁书用尽力气来打,自然自己的手也是打疼的,但无奈现在自己的身边也只有两名丫头,也就只能又问道,“大公子在哪儿呀?”
被打的小丫头不敢说话,便由另一丫头小心地回答。“回姑娘,大公子自接回大夫人后,便是都歇在了主屋里。”
杨雁书本以为若是回府后的第一日沈渊与尚初云同床而眠也就罢了,可连续几日都是如此,也就与以往不同,所以她有些不敢置信道,“什么...”
那小丫头继续道,“姑娘,奴婢见那主屋的门似是没怎么打开过,只是到了用膳的时候,丫头们端着进去,但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杨雁书是搅着帕子听着,所以她越听越气。“出去,出去,都出去!”她把丫头们都打发了出去。
屋里此时只余她一人,杨雁书已开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因她从前见沈渊虽然也维护尚初云,但是却也以为两人之间的感情总也没那么深,可为何自此次尚初云回了娘家尚府一趟后,沈渊和尚初云的关系竟是给人以如胶如漆的感觉?
杨雁书知道如此下去,先别说会于她不利,便是最现实的,在子嗣一事上,沈渊如此疼惜尚初云,那么后者怀孕生子也是迟早的事,所以她一定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所以她又叫来小丫头,“来人...”
“我要去一趟清辉阁,你去把我做的护膝带上。”杨雁书虽知道蔺氏回来了,但本不打算去找她,可此时却不同了,她要去找她,且是非常急迫。她想,虽然之前因为她擅自找来了姚老夫人而让蔺氏迁怒于她,可她以为,现在蔺氏回来了,自然是要把管家权要回来的,所以她们的目标一致都是尚初云,自然也应是相互帮助才是。
于是杨雁书带着小丫头往清辉阁而去,她见蔺氏的屋前有婆子守着,便是上前陪着笑脸。“请向国公夫人禀报一声,就说雁书过来给她请安了。”
这婆子是张提拔上来的,也就得了吩咐,自是不会放杨雁书进去,只道,“国公夫人此时在歇息,姑娘请回吧。”
杨雁书不疑其他,毕竟现在也确实尚早,也就道,“原也是我来早了,我便在这里等着国公夫人醒来吧。”
这婆子见杨雁书竟还不走,便也没再说话,只看着对方等在门口。
屋里的蔺氏正是在张的伺候下,刚用完早膳。张递来帕子,蔺氏接过抹了抹嘴角便罢了。
张能听到屋外来人是杨雁书,便道,“夫人,她还在外面等着...”
蔺氏昵了眼张,“怎么,你要帮她说话么?”
张忙解释道,“老奴当是全听夫人的,只是...这杨雁书应该还有些用处...”
蔺氏轻扯一笑,“她的用处或许还比不上你那凝霜呢...”可是这凝霜却死了。
张知道蔺氏这是指的,如今姚府因李和姚皇后而失势,所以这杨雁书便是已没了靠山,何况当初有姚老夫人在时,沈渊也没有卖这个面子给她,更何况是现在呢。
“夫人,即使这杨雁书不能笼络大公子的心,可若似打探消息,也可利用一下她不是?”现在临渊阁内也只有她这一名妾室了,所以张以为杨雁书也可做此用处。
蔺氏起身,走近窗户前,只瞥了一眼,便从缝隙处看到了杨雁书的身影。“现在还不可...”她道。
张立在蔺氏身后,静静听着。
“管家权,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可昨夜我去找国公爷时,他却说不会管此事,却又道明,这大公子已然有了正妻,那么这管家也必定要管起来了...”蔺氏自然知道沈梁邯的意思,后者虽让她回来了,却没有打算把管家权重新交给她,反倒又拿沈渊来说事,所以这意思不就很明显么?
张又搀扶着蔺氏坐下,蔺氏幽幽一笑。“他以为我不知他的意思么,我就说,我这继夫人在他面前已没什么脸面可言了...”既要一个做母亲的来问儿子要管家权?蔺氏已觉自己是个笑话了。
“夫人可别这么说,老奴觉得,既然国公爷让夫人回来了,便是心里还向着夫人的。”张可是还要仰仗蔺氏,便也适时在旁说道。
蔺氏变为苦笑,“男人么,都是这样的,可这又能怪谁呢,怪也只怪我膝下无子,如今我只是要一个管家权,便都只能开口去求这父子俩...”
张也是怕蔺氏过于大声,会被有心人如杨雁书之流的听到,也就劝道,“您可是这沈国公府的国公夫人,又如何有‘求’字一说...”
蔺氏抿了一口茶说道,“所以,你更要让杨雁书回去。”
张突然明白了蔺氏的用意,她这是为了向尚初云那儿‘示好’,才不见杨雁书的,也就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去。”
屋外杨雁书本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也忍不住要上前,想请那婆子进屋看看蔺氏醒了没,顺便再禀报一声。
而就在此时,这门开了,张跨门而出。
杨雁书见状,自是忙上前说道,“张,不知国公夫人可是醒了,能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