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内,此时睿王李信也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这是他的侧妃为他所生的第三子。
沈渊在李信身旁看着,便是等着他的下文,而果不其然,他又提到了‘李侑’大婚。
“听说他的大婚之日竟是与你那妻家妹妹的出嫁之日相撞了?”李信本是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像极了他而越发喜爱,可一说到‘李侑’便是语气一沉。
沈渊点头,其实这也是无法的事,毕竟谢府与尚府都为官家,又怎能与皇家相比,所以只能是改了日子,延后了婚期。
“来人”李信把孩子交还给奶娘后,便是又喊来了一名管事。
管事的进来后,李信便道,“把那盒子拿过来。”
过了一会儿,管事的送来一盒子,李信拿着它递到沈渊面前。“这是本王送与你妻妹的贺礼。”
沈渊没有打开,但已知里面定然是贵重的东西,也就立即与李信道谢,“臣多谢殿下。”李信之所以会送尚如云贺礼,其实也是李信对他沈渊器重的意思,另外谢府是为御史,李信也是有拉拢的意思,只是此时谢府既把嫡女谢红袖嫁给了肃王‘李侑’,那么这以后谢府不出意外也会支持‘李侑’,所以沈渊是想,李信这般可能是要无用功了。
“不必多礼。”李信扶起沈渊,温和笑道。
“对了,你之前去吴州可因何事?”李信似问的不经意,但是眼神早已盯住沈渊。
沈渊没有告诉李信此事,但李信却是知道了,而且还在此时问他,所以沈渊以为李信这般也是故意问的,也就敛了敛神后才回道,“臣陪内子去吴州,确因要去寻一人,此人现已寻到,内子也算是了却心愿了。”
沈渊身边有李信的人,所以后者早已知道一切,也就知道沈渊所说的是事实。虽则沈渊没说是去寻谁,但李信以为倒也无妨,因为只要沈渊不做背叛他的事,那么他不愿说,李信也都随他去了。
“那就好至于尚史调任一事,父皇已允,想那懿旨应在近日便会送到尚府。”李信接着说道。
沈渊一听当是又得向李信道谢,后者又摆了摆手。“那尚府也算是忠烈之门,而那尚史虽之前跟着李佔,但做的也是些小事,父皇也已罚了他,而如今能重新重用他,你可要多提点他了。”李信把尚史也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中,所以才会大力推举他,如此也是李信的有意为之,那便是要让自己的人占领朝中所有要职。
沈渊知道李信的用意,便点头称是,而李信见他表情淡然,便兀自喝了口茶后才道,“尚府之事,其实我也有所耳闻,若你岳父舅兄在,本王也自不会提拔尚史,只是如今那尚府也只有尚史在职,至于其子,又未入仕”
沈渊并不讶异于李信竟是把尚府查的如此清楚,或者说是有人告知了他这一切。“殿下用心,臣十分感激,至于尚府后宅之争,臣的内子也已然很少管了,而那尚史醉心仕途,若他知殿下提拔,也定会忠心于殿下。”
李信起身,拍了拍沈渊肩膀后,脸上笑意加深,便就兀自大步迈出堂中。
从睿王府出来,沈渊见竹影迎了上来,便低声问道,“尚史近日可是常来睿王府?”
竹影点头,“正是,有时是睿王殿下召见,有时是不请自来”
沈渊知道这尚史果然是得了李信的‘甜头’,所以很可能他已把尚府以及他自己的事都全盘托出告诉给了李信。
“公子,可是尚史他”竹影听沈渊问起尚史,便以为对方有问题。
“无事,就是之前所说的,这尚史要升官罢了。”今日沈渊没有坐马车,而是与沈渊一样是骑马而来,所以他此时话落便跨马而上。
两人骑着马,很快便到了沈国公府前。而竹影又见王允鬼鬼祟祟地在沈国公府外徘徊,便也提醒了沈渊去看,“公子,又是王允”
沈渊坐在马上看着不远处的王允,而竹影紧接着问,“公子,你看是否要”这王允三番四次地在沈国公府前打听消息,所以竹影以为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他。
“不必,我倒要看看‘李侑’用这枚棋子是要做什么。”沈渊继续骑着马向着沈国公府的大门而去,竹影自然是跟在身后。
而那边王允一见是沈渊回来了,便立即躲到拐弯处的巷子里,而后待沈渊和竹影进了府后,才又探出头来。
他眼珠一转,随即跑回到了肃王府,在陆随的屋外等候着。
“咳咳”申氏在丫头的搀扶下来到了王允身后,后者因一直在等候着屋里陆随的传唤,也就并未注意到申氏来了。
所以自申氏发出了声音后,王允才立即转身向其行礼。“奴才见过申夫人,给夫人请安。”
“你怎么又来了?殿下可召见你了?”现在纪汐月在宫中陪着杨妃,这让申氏稍微减轻了些危机感,可很快谢红袖要嫁进来了,这才是她的最大威胁,所以陆随一从吴州回来,她便不停的要到陆随面前露脸。
王允低声回道,“回申夫人,殿下吩咐奴才一有消息就要回来禀报,所以奴才不敢怠慢。”
申氏知道这王允之前失踪许久,也是不久前才突然回来的,也就一直好奇‘李侑’竟还能宠信他。所以她有意问道,“哦,是什么事?”
王允定不会告诉申氏,也就为难道,“此事是殿下所吩咐,恕奴才不能说。”
申氏咪了咪眼,“好一个奴才,竟是如此大胆,你就不怕”
“进来”屋里陆随刚好在此时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