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把人变成丧尸的药都见过了,这点毒药就是毛毛雨啦。
“那你改可以教教我吗,以后看不惯谁我就一把药甩过去,看谁还敢欺负我。”
前世,原主就是因为性子过于仁慈了
这才让那些卑鄙无耻的人,最后逼的无路可退,自尽而亡。
如今……
可就不一样了。
聂轻轻嗓音清凌凌的,语气问的真诚,仿佛是真的想要学习这制毒之术。
少年清澈漂亮的眸子变得亮晶晶的,眼底波光涟漪,仿佛坠入了倾城的日光。
“好,我教你。”
少年嗓音温润谦和,可呼吸却有些不易察觉的急促,仿佛此刻内心正压抑着某种特殊的情绪。
陈锦之心中忽然觉得,这是他十几年中最开心的一刻。
比他炼制出新的毒药还开心!
从到大。
哪怕是师傅那个古怪的老头子,对于他这等怪异的爱好,也从不赞同。
他曾经也想过专心学医,可是喜欢就是喜欢,那是人心中最纯粹的渴望。
比起那些治病救饶医术,他更喜欢千奇百怪的毒药。
他随随便便的一瓶药,就可以毒倒山中危险猛兽。
多有意思……
对于他这种对生命毫不敬畏的性格,师傅那老头子也不是没下功夫。
可是任师傅再多的惩罚,他就是做不到医者仁心。
有时候,陈锦之甚至都会怀疑自己有没有心。
他曾经在山中看过不少重病垂危的人,也见过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上门求医。
他们口中的故事无一不是感人肺腑,惹得师傅那老头子,好似感同身受一般。
可每次他都是一脸风轻云淡的姿态,气的他师傅吹胡子瞪眼。
真搞不懂师傅气什么。
不就是死个人么。
有什么伤心的。
哪怕他自己的生命消逝,陈锦之都不觉得有什么好伤心的。
曾经唯一让他心中波动的,恐怕就是大唐这个国家了。
师傅,如果他要下山离开,那就必须发誓不能损害大唐江山。
所以,他心里也就惦记着那么一件事。
可如今,陈锦之抬头望着少女白皙的侧脸。
心中活着的理由,好似要多了一个。
第一,做出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药。
第二,替师傅那老头子守护大唐。
第三,他想教会郡主制毒。
耳畔的马蹄声伴随着风声呼啸而起,眼看着就快抵达唐国的城池了,聂轻轻的心情也欢快了几分。
这才能够如此顺利的回来,可还多亏了沈子墨呢。
聂轻轻难得有良心的想起了外人,微微的偏过头,余光落在少年身上,顺口道。
“差点忘记告诉你了,等会把那解药给我一下,省得别人在心底骂我们忘恩负义。”
陈锦之无辜的眨了眨眼,“我没有练解药啊。”
聂轻轻一愣:“……”
卧槽,无情。
你当初炼制这种药的时候,难道是想让人一辈子不举吗?
“那这个解药你能做吗?”聂轻轻试探着问道,心里默默的替沈子墨默哀一秒钟。
陈锦之眉头微微皱起,为什么要练解药?
毒药,不应该是无解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