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歌编故事不是毫无道理的,他有着他的用意,不错,许歌就是在给褚卫红洗脑……
“你就是吴思雨,你就是她,只是现在你的名字叫做褚卫红。你其实就是吴思雨……”
许歌在给褚卫红洗脑,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控制褚卫红。
而此时,作为植物人还没有苏醒的褚卫红,被许歌操控意识是那么的简单而轻松。
因此,许歌的这个故事,真假就很难说了。
而后来,褚卫红苏醒后,如果当时康梦晴仔细的盘问下,或许褚卫红的言语会露出马脚……而康梦晴还是稚嫩了点。
……
那晚,许歌继续着对褚卫红的催眠、意识操控……
……
许歌说着,褚卫红听着许歌的灌输……
……
故事继续着,情景扎根在褚卫红的脑子里:
厨房里点上了蜡烛。
许歌坐在矮凳子上,面前的这小桌子,许歌都还认得。这小破桌子,至少也有二十年的使用期了。
环顾了一下环境,许歌已心知肚明,吴思雨家也破败了。
吴思雨这一哭,把脸上的黑灰给抹去了不少,相貌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还挺清秀。
端来两碗不见米的稀饭,三块钱的馒头,单一的咸菜一碗,这便是他们的晚饭了。
“许歌哥,吃吧。”吴思雨递过去一馒头。
许歌是饿坏了,想了想,也不再客气,接下来的一口气,许歌吃了五个馒头。
“慢点儿许歌哥,喝点稀饭啊。”吴思雨手中的一个馒头还没有解决掉。
“对了!”许歌跑出厨房,回来后,手中多了一只乌龟,“这个,明天中午炖了。”
“不行啊,这是乌龟,不能吃的,龟是神物,有灵性的。”吴思雨像是很有见识。
“哦,那,那你就养着吧。”许歌道。
“嗯。”吴思雨又递给了许歌一馒头,馒头里夹了咸菜。
“最后一个了,再吃就撑着了。”许歌道。
吴思雨看着许歌……
许歌比吴思雨足足要大十岁,许歌二十岁离开这村子远走他方的时候,吴思雨还只有十岁。
许歌自小没了爹娘,那时常来吴思雨家蹭饭,吴思雨单亲家庭长大,因为有了许歌这个玩伴,也很高兴。吴思雨妈妈对许歌更是很和善。
许歌甚至以为,自己就是吴思雨妈妈生的了。
转眼十年过去了……
许歌终于是忍不住的问道:“思雨,阿姨呢?”
闻言涕下,吴思雨又哭成了泪人。
许歌懊悔自己刚才的愚蠢。
好一阵子之后,吴思雨抽泣着道:“五年前这里发了大面积的瘟疫,我妈妈染病后,因为家里穷的厉害,没有钱……”
许歌咽了一口吐沫,听不下去了,打断吴思雨的话,问道:“怎么就发了瘟疫?”
吴思雨:“耗子闹的。”
许歌:“怎么又突然的闹耗子了?”
吴思雨:“牛佳乐家你还记得吗?”
许歌:“哦,就是那个外姓人,小时候经常被我欺负的那个,他,怎么了?”
吴思雨:“牛佳乐家先前不是在村头开的饭馆吗,生意一度差点黄了,后来他们家把饭菜改了改,以做野味的为主,饭馆名字也改成了土菜馆。”
许歌:“土菜馆现在倒是很流行的。”
吴思雨:“改成土菜馆后,他家生意就火了起来,好多镇上和城里的都过来,专门开车过来吃。六年前,他家都搬去了城里,把饭店也开到了城里。”
许歌:“想不到这家人挺会倒腾的。”
吴思雨:“他们家发了财,在城里买房买车买了个酒楼,土菜馆也成了大饭店。”
许歌听着一头雾水,问道:“这,这些和瘟疫有关?”
吴思雨:“他们家开了土菜馆,几年的光景,就把这里和附近的蛇、鳖、刺猬、野鸭子、松鼠什么的都给抓完了,猫头鹰都不放过。”
许歌一拍大腿,道:“耗子没了天敌,就越来越多,越多越猖狂起来了。”
吴思雨:“专家也都是这么说的。许歌哥,你怎么会知道?”
许歌干咳一声,道:“我上过几年学的,你忘了?”
吴思雨继续道:“那年耗子闹的特别厉害,小孩睡觉都要大人看着才行,不然晚上一定要被耗子咬掉脚趾、手指什么的。”
许歌:“这么夸张?”
吴思雨:“大白天的耗子都敢在屋子里乱串,狗也不管。”
许歌:“那是,狗拿耗子那不是多管闲事。”
吴思雨:“后来便发了瘟疫,妈妈就是在那次……”
死寂般的一阵沉默之后。
许歌:“这几年,你都一个人过来的?”
吴思雨:“嗯。”
许歌:“没有找个婆家?姨身前没有给你定过?”
吴思雨:“妈活着的时候,给我说过一门,后来那家也都得了瘟疫,更惨,全都死了。再后来,瘟疫闹的,能跑出去的都跑了,其他村子的也不敢来娶我们村的姑娘,我们村的小伙子和姑娘也都互相嫌隙。都是瘟疫闹的。”
许歌:“你,没有出去打工?”
吴思雨:“我说了给妈守孝三年,三年后,我曾想出去过,但是又舍不得放下这里。妈的尸骨埋在这里,她的坟还需要打扫,逢年过节的,我都要去看看妈妈……”
许歌起身,有点把持不住了。
论起来,自己的身世可更加的可怜,这被吴思雨给惹的,许歌差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