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圣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已经去世了四年之久的兄长。
“这不可能的啊”金圣有些难以置信地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哥哥他明明四年前就,就已经”
这么说来,从前的记忆在脑中复苏,金圣想起那顶黑色的高顶帽,就是他以前参加万圣节活动的时候戴着的。不过那些应该都是初二发生的事了。
“你想说我去世了,对吧”金秀民微笑着挺直身子,“老实说这种情况就连我也难以置信,真是神奇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哥哥。”
目前的状况用语言恐怕根本无法来形容。
“我都明白的。”金秀民点着头,在他身上完全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年那个小鬼头冲动的影子。“你已经长大了呢,圣。”
“哥”虽然自己还并未清楚目前的情况,他之前一直想说出口的话却卡在喉咙间,无言以对。之前自己从未相信过会有虚无缥缈的灵魂存在,就算是梦,在此刻他也希望这场梦不会结束。
“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朴振英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额头,深沉且无奈地叹着气。桌前堆着一叠还未处理的文件,不过现在,他却丝毫没有心情打开翻阅。
“虽然之前看出那个人心术不正,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情。”坐在会客沙发上的年轻男子,双手环抱着胸,眉头紧蹙,整个人陷入沉思。
“自从你跟我反应之后,我就一直想找机会把他开除。但他的叔叔实在是难缠。”
“有这层关系在确实难处理。”男子放下胳膊,伸手去拿桌上的马克杯,抿了一口当中的咖啡,“那现在这个事情,李理事那边怎么说”
“这个他貌似说不会包庇郑秀贤,会接受警察的调查和提问。”
“果然”这样的情况似乎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应该是准备推卸全部的责任。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其他股东也对这个人的信任也产生了动摇。”朴振英跟他讲述着今天会议上的全部内容。
“这是肯定的。”他放下杯子,“为了不影响自己,该撇清的必须撇清。但是总感觉”他仔细回想着李昌泽那双看似和善的目光,蕴藏在眼底下的似乎是诡计和黑暗。
“什么”
“算了,应该是我的错觉吧。”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总感觉这一切似乎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或许对他来说,作为外甥的郑秀贤都只是一枚随用随弃的棋子而已。之后在他心里到底还酝酿着什么阴谋呢
“也不知道圣怎样了”医院那边到现在也没打来电话,他似乎还在昏迷当中。“对他真的感到抱歉。”朴振英的语气中也夹杂着几分愧疚。都是因为自己这个社长的失职,而他则是为了保护自己旗下的练习生才受伤的。朴振英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少年太多了。
“圣xi,该怎么说呢。在音乐方面,确实是个出众的人,用天才形容确实不过分。不过”
“不过什么”
“他总给我一种感觉,是一个继承者。”
“继承者”朴振英忍着快要皱起的眉头,不解地询问着,“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貌似是背负着别人的梦想前行。”
“别人的梦想哦,我想起来了。”朴振英突然想起之前跟金圣交谈时的话,“貌似他哥哥的梦想也是成为制作人。”
“果然是这样嘛”他点着头,伸手扶了下镜框。“这恐怕也是他作曲风格受到限制的原因。如果把这个包袱卸下,说不定真的可以”
就在他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朴振英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起,他拿起电话,将听筒紧贴着耳边。那头传来少女喜极而泣的声音。
“社长ni,圣他醒了”
“真的嘛”听到那人苏醒,朴振英就像是按捺不住压抑在心头的情绪,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是太好了呢。”
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是被神明眷顾的人。
“我马上就来医院。”留下这句话,朴振英便挂断手中的电话。
“圣xi,他醒了是吧。”他这时也从沙发上站起身。
“是啊。”朴振英一把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套在了身上。
“他还真是受命运眷顾的人呢。”
“只要能好起来,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对了晟允,你要一起去吗”
“我待会儿还要帮时赫哥处理点事情,就不去了,振英哥就替我跟他说一声好好地修养吧。”
“行,我明白了。”
朴振英快步地离开了社长室,留下的也只有厚重清脆的关门声印入金晟允的耳畔。
“话又说回来,哥哥,那辆大巴车到底是。”金圣目光斜视着远处站台旁边的大巴车。
“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是通往终点站的车。”
“终点站是指”
“当然是生命的尽头”
“难道说,我也已经。”他这时才想起之前发生地一切。
“如果真的结束了,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金秀民说,“这里是通往反方向的车站。”
“所以说,在这里见到哥哥完全都只是偶然吗。”
“也不算吧。因为我一直都在你的这里。”金秀民轻指着自己的胸口,“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我都很清楚的。”
“那哥哥,你应该知道吧。”金圣仿佛也变回当年那个想要证明自己的男孩,迫切地说道:“我已经在帮哥哥逐渐实现梦想,哥哥写的那几首deo,终于也有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