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语上了二楼。
在二楼的楼梯口碰上了白颜。
见到白颜那一刻,风不语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白颜,你现在有没有事…”
但话未落音,她就察觉到了白颜脸色不太对劲,眉头皱了起来:“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脸色很难看吗?”闻言,白颜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脸,但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是出来干嘛的,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道:“惜惜,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正巧,她也有事情找他帮忙,风不语点头:“什么事你说!”
白颜略微踌蹴了一下:“但你要答应我,听完后不要太激动了。”
“什么事情啊?”闻言,风不语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扯了扯嘴角:“你直说就是了。”
白颜拳头握起,看着风不语清澈的双眸,只感觉有些难以启齿,片刻后他再次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单刀直入:“你爷爷死了。”
“什么?”
风不语眼神迷茫了一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一句话说出口了,后面的话就没那么难了,白颜继续道:“你爷爷今天上午十点半死在了监牢之中,被人挖心而死。”
“死了?”风不语觉得荒谬:“怎么可能…”
她才计划着要去看他呢。
他怎么就死了?
风不语胸口涩涩的,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警察局通知我们去领尸体。”
听见这话,风不语总算回过神来,她眼睛唰的就红了:“…人、人是在他们警察局死的?难道他们不需要负责任吗?”
白颜对此也十分难以接受:“他们说,他们没有保护犯人的义务。”
“那他们警察的责任是什么?”风不语闭了闭眼,心里十分难受:“案子不归他们查、治安不归他们管、犯人不归他们保护、那他们还能做什么?”
尽管风不语没有跟陈凉相处过,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陈惜惜,但她以陈惜惜的身份探过几次监,陈凉对她的关心是落到她身上的,他也是在她面前哭红的双眼,这么乍一得知陈凉的死讯,她自然会些接受不了。
“惜惜,你冷静点儿。”
见风不语情绪有些激动,白颜伸出手去想要安慰她,但手在伸出一半的时候,却又觉得他这样做不合适,于是将手收了回去:“那些警察现在确实越来越放肆,但我们现在要做的却是把陈爷爷的遗体领回来,早点儿把他下葬,让他能在天之灵早日安息,你说对吗?”
“可是…人死在他们警察局,他们就轻飘飘的一句,犯人的安全不归他们负责就完了吗?若真是如此,那他们有什么仇人,直接以莫须有的罪名把人抓起来,让他们死在牢里就可以了,那这个镇上,还有什么安全可言?他们自己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当个警察就了不起了吗?”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风不语越想越生气,直接转身就走,想要去找警察局的警察们算账,白颜见此赶紧拦住她:“惜惜,你不要冲动,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你让开!”
风不语红着眼道。
“惜惜,你得先把陈爷爷的遗体接回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掏心案的真凶…”
风不语冷冷一笑:“对,真凶是该抓,但他们也有逃脱不了的责任不是吗?人是在警察局死的,现在他们轻飘飘的一句不归他们管,就可以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吗?”
风不语说到最后,音调不由自主的上扬。
她的眼神也极为冰冷。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不作为的警察!
简直是给警察这个职业抹黑!
看见风不语这个样子,白颜只觉得心累,他也不由自主的提高声音:“你去找他们算账,然后呢?难道算账就能把陈爷爷算回来吗?”
“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女孩子,就算去了又能做什么?说不定还会被关进牢里,现在镇上死了这么多大人物,这些警察早就扭成了一根绳,还有谁对他们做些什么?”
“我能。”
风不语清楚自己的实力,她一字一句、认认真真、斩钉截铁:“我就算是个女孩子,也能让他们全都从警察局滚蛋。”
白颜觉得荒谬,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眼中是满满的无力:“陈惜惜,你疯了吗?”
“你要是觉得我疯了,我无话可说。”风不语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但这个公道我今天还就一定要讨回来!”
就算陈凉可能跟挖心案与少女失踪案的幕后黑手有关系。
就算陈凉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她还有很多疑惑没有弄清楚。
但既然他是这个身体的爷爷。
她又占据了这个身体。
她就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风不语深深的看了白颜一眼,推开他就快步往外走去,白颜见此,只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这时,躲在拐角处看热闹的陈双双等人探出头来,忐忑不安的问道:“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颜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办?
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她怎么就这么倔呢?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警察局那么多人。
早知道,他就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了。
真的是疯了!
白颜脸色阴晴不定,其他人面面相觑,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