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气势汹汹的,谁又惹到你了?”秦挽依心里不痛快,越发沉着气,冷着脸。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的?太子侧妃,你居然让我当太子侧妃?”秦静姝才听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质问。
看来在秦徵面前忍了很久了。
“二妹也说了,一个下人怎么能如此隆重的丧礼,二妹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一跃成为太子妃?”秦挽依隐忍着所有的怨怒,与秦静姝好好说话。
秦静姝一听,杏眸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秦挽依!你什么意思?”
“二妹别激动啊,最近不止赵管家来的勤快,就连爹来的也是很频繁,若是又被爹发现二妹的举动,该会更加失望吧?”秦挽依沉淀下所有的怒意,还能浮起一丝笑容。
“昨天果然是你在害我。”秦静姝红着眼,自己怎么会相信这个人呢,以前曾经是水火不容的,怎么就信了这个人。
“怎么会,扬手打我的是你,忘恩负义的也是你,我,又怎么害了你?明明是你自己不挑时候,你打我了,难道我还得让你再打另一边吗?”
秦静姝打人,秦徵看在眼里,而她的确就是要打人,这点,是她出手在先,被看到,不怨什么,只怨自己大意,着了秦挽依的道。
“那太子侧妃一事,你怎么解释?”
看来秦静姝学聪明了不少,懂得冷静了。
“二妹,下人既然能办隆重的丧礼,二妹难道还不相信自己能成为太子妃吗?”
“别把我跟下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秦静姝听得下人,就觉得秦挽依在指桑骂槐,心里头不痛快。
“二妹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去掉区区一个侧字,对二妹来说,应该不难吧?”秦挽依无关痛痒地说着,为了这一个侧字,古往今来,牺牲了多少韶华女子,“现在这个位置,虽然还不是二妹所想要的,但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接近二妹心里的那个位置,难道不是吗?”
秦静姝被说到心里去,沉默着不说话,秦挽依暗暗嘲风:“以我这副惨象,争取到这个位置,已经不易了,二妹如果不想要,直接跟爹说去,找我也无济于事,太子也不会看我可怜,而给你太子妃之位。”
“秦挽依,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算计我,我一定会百倍奉还的。”秦静姝冷哼一声,片刻不留地走了,翠璃忙不迭地跟上,像条尾巴一样,甩来甩去。
一开始就是算计,等你知道的时候,未免太迟了吧。
“有本事,就来奉还啊!”秦挽依朝着秦静姝的背影,冷冷一笑,不甚在意。
秦静姝一路气冲冲地走出院子,回望了一眼秦挽依所在的房间,咬牙切齿:“算她有种。”
“小姐,大小姐简直太过分了,处处跟你作对,把你吃的死死的。”翠璃在一边鸣不平,却无疑在火上浇油。
“我不会让她好过的,秦挽依,走着瞧。”秦静姝扭头就走。
翠璃又得小跑着跟上:“小姐,现在又是去哪里?”
秦静姝没有回答,沿着青石小路,一路走回碧荷院。
秦素月的闺房里碧荷院有些远,秦静姝路上遇到不少行礼的下人,却已然无暇搭理了。
她的身影走后,留下一众纷纷猜测的下人,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见没有答案,又各自散去做事。
碧荷院中,一片安静,只有两个老妈子在晒着太阳聊天。
秦静姝瞥了一眼,没空训话,径自朝正房而去。
走到门口,只见翠云从屋里退出,正带上两扇门。
“翠云,我娘呢?”秦静姝没有压低声音,如常问道。
“二小姐,二夫人刚刚歇下了。”翠云压低了声音回道,“二夫人近日有些……”
秦静姝没有顾忌地推开门,发出轰然的开门声,她走入房中,对着后边的翠云道:“把门关上,别让任何人进来。”
翠云无法,只得照办。
这么大的动静,张氏早已经被吵醒了。
“静姝,又怎么了,最近怎的如此沉不住气?”张氏揉着额头,午睡的时候被吵醒,最是难受,头还沉沉的,胸口有些闷闷的,不觉有些晕眩。
“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情午睡?”秦静姝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满是委屈。
“又是太子侧妃的事情?”张氏坐起身体,靠着床壁,握着秦静姝的手劝慰,“静姝,都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明天皇上就会下旨,虽然是有点不如人意,但你就别再强求了。你爹好不容易才稳住局面,可别再闹出什么事,相府再经不起折腾了。”
“娘,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她秦挽依就能作威作福,什么事情都靠她才有今日一样,如今连下人的丧事,都办的跟主人一样,实在让人生气。”秦静姝跺了跺脚,完全没有人前的端庄贤淑姿态。
“什么丧事?”张氏并没有听闻。
“还不是秦挽依的那个奶娘,埋都埋了,偏偏还在我婚事前风光大葬。”秦静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张氏说了一遍。
“还有这事?”相府大小事情,赵管家一般会向她禀告,如今竟然瞒着她,肯定是秦徵授意的。
被这么一提,张氏也犹如梗骨在喉一般难受,偏偏正房的待遇,什么都比她好,即便死后,也一样困扰着她。
“娘,我看那些排场,秦挽依和秦素月明日可能会去祭拜。”秦静姝忽的冷静下来,眼眸中转动着心计。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张氏慌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