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怎么能够如此不……仗义,将……”山洞口,一人拖着麻袋,气喘吁吁进来,还不忘数落秦挽依的不是。
秦挽依一听,呵呵一笑。
“应大夫,我哪里不仗义了,为大家借了水又借了米,我差点豁出去跟他们拼命了。”秦挽依等着应德才将大米拖到圆台的时候,这才道,“应大夫,这大米先甭管了,咱们先将这口锅给挪到炉子上去热热,才能下米。”
应德才一听,差点要软爬在地上。
“怎……么什么事……情都是……”
“能者多劳,为了大家能有药喝有饭吃,都忍忍,熬过今天,就成了。”秦挽依打断应德才的话,鼓动道,“而且,这不有人帮你吗?”
“他?白书辙?教书的?没病前还凑合,现在这样能行吗?”应德才一脸嫌弃,丝毫不觉得这个人能有半点用处。
原来他是教书的,难怪一句话,就让大家听着产生共鸣,不过这么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若是被学生看到,实在有失教书先生的体面。
“不行也能用上点力气,不能拒绝嘛。”秦挽依拍了拍白书辙,身上还是有那么点肌肉,搬点东西没有任何问题吧。
“多少还是……咳咳……帮忙的。”白书辙边咳边道。
遇上秦挽依,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既然都借来了,没道理到了这个时候放弃,应德才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去搬锅。
锅是铁锅,山洞干燥,没有生锈,只是沾了一层灰尘,搬动之时,很是沉重,因为没有手柄,只能掐着锅的边缘,用手指的力气,才能握住。
这一回,秦挽依没让应德才一个人,既然有个人主动帮忙,当然要好好利用了,省得他嫌东嫌西,直接放弃,到时候只得她收场。
“怎么这么沉啊,你到底用力了吗?”应德才埋怨起白书辙。
“当然用……咳咳……力了,我的手都快……咳咳……僵了。”白书辙争辩了一句,脸上的确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声势浩大。
两个人合力抬着锅,秦挽依也上去帮点忙,合着三人的力气,才能上得圆台,在郑大夫的帮衬下,才将锅架到炉子上。
“做顿吃的,真不容易。”应德才擦了擦汗。
“所以,有机会回去,要好好善待自己的妻子,女人生孩子已经从鬼门前走了一遭,还让她衣食住行伺候着,实在不该。”秦挽依一边说教,一边倒了小半袋的米,掺了大量的水,“锅盖呢?”
“你问我,我问谁?”应德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没人能请得动他了。
“罢了,这回我自己找。”秦挽依没劳烦任何人,自己走回角落,一阵翻找,找到一个盖子,但并不大,似乎不是配套的,不过还能将就着用用,反正今夜要照顾他们,大不了,多熬几个粥也行。
“没事我就回去……咳咳……躺着了。”白书辙的身上,披着一件衣服,看他脸色,怎么看怎么不像瘟疫。
“你等等。”秦挽依急忙喊住白书辙,在他周围绕了一圈。
“怎么了?”白书辙的心,突突的,没有底。
秦挽依抬手,慢慢伸向他的脸。
白书辙一把隔开,惊慌失措:“你要做什么?难道是调戏我?虽然我尚未娶亲,但也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小丫头。”
“哎呦,说这么久的话,都没有咳嗽,难得啊!”秦挽依挑眉道。
“哪里……咳咳……我这是……”
趁着白书辙掩唇咳嗽的时候,秦挽依的掌心立刻贴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热,一脸发热的迹象都没有,很是正常。
她又握住白书辙的手,却被白书辙甩开。
“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拉拉扯扯,你不害羞,我也害羞啊。”
“放心,没人看你,大家顾惜自己的性命还来不及,哪有心思管你。”秦挽依强硬地扯过白书辙的手,搭了一下他的脉,似乎也没有异常,脉搏强健有力,不至于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你要干嘛?”白书辙赶紧捂着嘴巴,“该不会是剪我的舌头下饭吧?”
“咦……你敢剪我还不敢吃呢。”秦挽依嫌弃了一声,“让你张嘴就张嘴,那么多废话,这会儿又不咳了?”
“咳咳……怎么可能……咳咳……”白书辙小心翼翼地张大嘴巴,只是才开口,口中就喷涌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就算带着口罩,都能闻到。
“把舌头伸出来。”秦挽依强势地站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躲避。
白书辙伸出舌头,马上又缩了回来:“我已经伸了,没看到是你的问题。”
“就你这样,还得瘟疫,也不像生病,阳气旺盛,四肢康健,没事来这儿寻死吗?”秦挽依不解。
“小姑娘,你会不会……咳咳……看病,不知道我……咳咳……一脸病弱之态吗?”白书辙猛咳几声,臭气直喷而来,“不然他们……咳咳……怎么抓得我?”
“算了,口臭也是病,怪你自己倒霉吧。”秦挽依没有再理会,任其是生也好是死也罢,“你多久没漱口了,气味这么重,熏死人了。”
“来这儿多少天就有多少天了,大家都一样,命都没了,还嫌弃口臭!”白书辙气愤地回了一句。
中气十足,有病才怪,可能是精神病吧。
既然来都来了,回去也不容易,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郑大夫,药熬得如何了?”秦挽依将锅盖盖上之后,这才掀开药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