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早早起来,多数人皆是一宿未眠。
估摸着时间,秦挽依带着钟九随意准备的礼盒,在翠屏的陪同下正要出门,却有不速之客已经拜访,令人措手不及。
看到站在门口的宫女,秦挽依怎么也无法料到,今日会是对方主动出击。
“九王爷,十王爷,秦小姐,奴婢夏荷,是贴身服侍贵妃娘娘的。”夏荷给三人行了一礼,礼数周到。
“原来是夏荷啊,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早找到本王的府邸,为了什么事情啊?”钟流朔摆出王爷的架势,趾高气扬的,看着就像欠揍一样。
“奴婢过来,是……”看到秦挽依的装束,夏荷讶然问了一句,“秦小姐这是要出门吗,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夏荷的模样,仿佛专门为了找她一样。
“夏荷姑娘如此焦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秦挽依随意问了一句,掩饰了自己去皇宫的意图。
“秦小姐,昨日贵妃身子有些不适,请了太医看过,不见好转,故此特来请秦小姐移步,给贵妃娘娘诊脉。”夏荷忧心忡忡地道。
几人闻言,神色各异。
他们这边昨天才商量着该以何种理由进入紫烟宫寻找机关,今天就有紫烟宫的人请他们进去,这怎么有种请君入瓮的不好感觉呢。
“怎么这么突然,这可如何是好呢?”秦挽依没有马上应承,道出自己的目的,反而学着夏荷的模样,一脸为难,“我知道贵妃娘娘有恩于我,只是生我养我者皆是父母,今日我原本想和王爷一同回相府请安问候的,明日再打算到紫烟宫向贵妃娘娘道谢的,这可怎么办?”
秦挽依这话一出,钟流朔嘴角僵了僵,这胡编乱造的本事,果然绝了,明明是非去不可,却还忸怩推辞。
“秦姑娘,无论如何,还请跟奴婢走一趟,人命关天,奴婢给你跪下了。”说着,夏荷果然屈膝,就要跪下去。
“夏荷姑娘,千万别,我去……就是了。”秦挽依扶起夏荷,露出惋惜之色,“如今只能明日再回相府了。”
“秦小姐这番心意,奴婢一定传达给贵妃娘娘。”夏荷感激涕零,竟然还抽泣起来。
啧啧,这皇宫出来的人,果然都是实力派。
“九九,那我先入宫探望贵妃娘娘了,至于剩下的事情,只能让你一个人善后了。”秦挽依原本也没有和钟九一道,更没有回府探亲一说。
今日本来就是她带着翠屏入宫,稍候钟九和钟流朔借着给太皇太后请安为名入宫接应,白书辙受伤,与潘晓交换了位置,这次白书辙在宫外驾车,而潘晓可以名正言顺地入宫跟随钟九和钟流朔。她正愁该如何遣开贵妃,先行向钟乐轩借了小红,以防万一,既然给贵妃探脉,贵妃一定就在寝殿,到时候给她们下点药,弄晕她们,还怕没有时间找机关吗?
但是在夏荷面前,演技当然不能落后,死的也得说成活的。
钟九又怎么听不出秦挽依的意思,颔首微笑:“好,早去早回。”
安王府外,已经停着一顶花俏的软轿,软轿旁边站了四人,想必断定一定能把她请到皇宫之中一样。
夏荷掀开轿帘,秦挽依弯腰进入软轿,翠屏仍旧按照原地计划跟随,夏荷并没有阻拦。
“起轿吧。”夏荷一声令下,四名轿夫稳稳地抬起软轿。
秦挽依掀开轿口的窗帘,眉目含情地向钟九挥了挥手,直到看不见了,才无可奈何地放下窗帘,顿时有些愁眉苦脸,不知为何,预定的计划被打乱,今日有种不好预感,心慌慌的,可是又不想让钟九发现。
秦挽依抚了抚袖中的小红,这才安心了一点。
“九哥,他们唱得是哪出啊,竟然扰乱我们的计划,难道我们昨日的安排泄露了?难道我们中间有贵妃的人吗?”钟流朔猜不准对方是何意图,不可能这么凑巧啊。
“除了你,其他人毫无嫌疑的可能。”钟九清冷地回了一句。
“我?”钟流朔被吓得不轻,“九哥,不是,你别吓我啊,我胆小的很,这种事情可不能乱怀疑的。”
“你知道就好。”钟九神思不定,“昨夜肯定出了什么变故,让贵妃想要先发制人,依依此趟,可能比预料中还要危险。”
钟流朔抓了抓脑袋:“昨夜风平浪静的,没听说发生什么大事啊,不然早就散播了,皇宫里边的大消息,我们向来没有漏过。”
“这事并不见得人人皆知,贵妃独独向依依出手,除了知道她是我的弱点外,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否则,没有必要光明正大将她请入宫中,只要伺机而动,随时能够找到机会。”钟九负手望着软轿离开的方向,“昨日依依暴露身份之时,人人抓着她的身份一事追问,唯独贵妃询问的是我的腿疾与依依脸上的伤疤,她更关心依依的医术。先前我猜测钟济潮可能在紫烟宫,如果书辙的话无误,那么,看守六皇叔的人一定是钟济潮。”
“七哥?”钟流朔满脸疑惑,“九哥,倘若是七哥发现白教书的,怎么可能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无论如何,即便不想暴露行踪,但也必定会发出动静引人过来。”
“这正是我的怀疑,书辙是被宫女撞见的,我在想,会否钟济潮得了什么病,譬如跟我先前一样,不良于行,以至于无法觊觎帝位,需要依靠依依的医术,孤注一掷呢?”钟九猜测道。
“九哥,难道七哥从悬崖上边摔落,真把腿摔瘸了?”钟流朔之前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