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素月的盯视下,秦挽依只能任由翠莲一个人将院子里边的两个菜篮提到厨房。
为了表示自己真心帮忙,秦挽依从菜篮里边挑了两个最大的梨子,一个递给秦素月,一个留给自己,也算减轻了一点重量。
这边的梨子,没有打蜡,也不会乱用激素农药,是最原始的种植方式所产出的,闻着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新鲜。
秦挽依放心地大口咬了下去,果然汁水很充足,而且还带着一点甜味。
“姐,这样吃着不方便,我让翠莲削了皮切了块再送来吧。”说着,秦素月就要去拿被秦挽依啃了一大口的梨子。
“不碍事,这么吃着有味道。”准确而言,这是懒人吃梨的法子,说着,秦挽依大嘴一张,又狠狠地咬了下去,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
翠莲正从厨房出来,被秦挽依的血盆大口吓到,一阵嘀咕:“大小姐,要是让老爷看到你这副样子,少不了又要挨骂了。”
“翠莲,胆子不小啊,敢数落本大小姐的吃相。”秦挽依瞪着双眼,又是大口一咬,挑眉挑衅,“要是闲得慌,就去给你家小姐替她手里的梨子削皮切块。”
翠莲发觉自己又逾越了,忙抢过秦素月手中的梨子,飞也似的跑回厨房去了。
等翠莲端着一盘切好的梨子出来时,翠屏也从前头回来了。
“小姐,奴婢打听了一下,老爷之所以高兴,听说是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责罚了范少将军缉拿要犯不力的事情。”
果然如此,就知道与将军府会有关系。当初皇上暗中授意将太子妃之位留给她的时候,都不见得秦徵有多高兴,今儿连底下的人都轰动了,一定跟他的死对头有关。
只是,如果之前秦徵所说不差,范烨风将她的事情一提,应该不会遭受如此难堪啊?
难道他没提?
“范烨风没有提我的事情吗?”依着范烨风明哲保身的性子,不可能不提的,至少秦徵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
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听说范少将军搜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九指快刀等人,今早皇上问起,范少将军独自承担了责任,没有提及任何人。”翠屏回道。
怎么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呢?范烨风会是君子吗?
“那皇上有没有降罪于范烨风?”当众被人责怪,而且还是皇帝,连她都未必受得了,更何况还是堂堂男儿,难怪秦徵会高兴。
“奴婢听说,好像只是让范少将军反思几日,并没有其他责罚了。”
想想也是,有范计广在,皇帝若是太过大张旗鼓,就会拂了他的面子,皇帝既然忌惮范计广,就不会做的太过。再者,九指快刀不是寻常的杀手,就范烨风本身而言,大兴朝没有其他人能将九指快刀逮捕了,皇帝不会不明白这点。
秦挽依重新躺下,既然没有关押大牢,也没有降职贬官,更没有剥夺他手上的权力和事情,那么应该不算严重。
“对,一定不严重。”秦挽依自我安慰道。
“姐,什么不严重?”秦素月一边吃着梨子,听得喃喃自语,一脸不解地询问。
“没什么,没什么。”秦挽依哈哈一笑,脑子里满是范烨风的事情,有些躺不住了,日光都变得刺目起来。
好吧,她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在意,谁让她正好撞上这事呢,而且,将她从悬崖便拖回来的也是他。
秦挽依一副败给自己的样子,猛然坐起:“翠屏,当众责罚,反思几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翠屏想了想,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奴婢以为,但凡受到皇上责怪的,应该都不是小事。”
伴君如伴虎,一点责罚,就已经是地动山摇了。
秦挽依沉默了,这事应该跟她没有关系吧,又不是她让范烨风受罪,是他自己没把握机会将她一军而已。
“大小姐,老爷因为太子妃的事情,不是也受到皇上的怪罪了吗,老爷一张脸,可是沉了好几天呢。”翠莲没有察觉秦挽依的异常,一边服侍秦素月吃梨的时候,不忘插了一句,却让秦挽依如坐针毡。
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让她说话了,秦挽依怒目而视。
“大……小姐,奴……婢错了。”翠莲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但先承认就会少遭罪。
“几日不见,嘴上功夫,日益精进啊!”秦挽依狠狠地咬了一口梨子,“嘶……”
“姐,你怎么了?”
秦挽依伸出舌头,双眼呈斗鸡眼,俯视着自己的舌尖,上边有点血丝,真是流年不利,竟然咬到舌头了。
“流……血了。”翠莲惊呼出声。
“咬到舌头,又不是咬舌自尽,慌什么!”秦挽依不甚在意,“你们都给我坐好,我有事要问你们。”
瞅着秦挽依一本正经的架势,三人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在秦挽依凶恶的目光中,翠屏当先搬了一张四角板凳坐下,面色不变,秦素月和翠莲则犹如小白兔一样,相互扶持着坐下,依偎在一起,俨然将她当成了大灰狼。
秦挽依掩唇呵呵一笑,本想以亲和的姿态,降低她们的防心,哪知她们颤抖的更厉害了,尤其是翠莲,居然躲在秦素月的身后,平日里为了主子顶嘴的架势都到哪里去了。
“哼哼!”秦挽依不需要故作声势,也已经引来对面三人的关注了,“你们说,素不相识但他们的父辈有那么点仇怨的两个人,这要是一个人帮了另外一个人,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