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可惜啊……
时风雨轻轻摇头,下一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着三楼主道,“听说前一段时间在贵楼势力范围内有一只幼生期的星空七灵凰出没,不知是否属实?”
苍老佝偻的身躯微微一怔,三楼主并不回答,轻轻抚掌,“紫苏。”
王紫苏瞬间心领神会,沉声道,“回雨皇前辈,确有其事,数天前有一对少年少女突袭了我近水楼台下属宗门三星剑宗的总部,并抢走了一对雪皇翼,可以确认,那少年体内,含有天妖一族的血脉。”
“一对少年少女……”
时风雨一呆,随即语气中带了几分急切的道,“没有出现一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么?”
“没有。”王紫苏微微摇头,“不过近水卫录下了那名少年的长相。”说着玉手伸出,在面前的空气中轻轻一点,空间荡漾间,一段影像顿时浮现而出,正是时知夜在三星城中现出灵凰真身与上官云大战的那段场景。
紧紧盯着那影像上的少年,时风雨身体一颤,竟是不自觉间的抖了起来,如星辰般浩瀚的眸子中缓缓升起一层水雾,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雪地里奔跑着喊自己师叔的青衣少年……
“爷爷。”
看到时风雨的这副模样,一旁的时沐月拉了拉前者的衣袖,轻声提醒道,美眸之中则是颇为好奇,那影像之中的少年究竟是谁,竟然会让一向潇洒不羁的爷爷这般失态。
毕竟是玄皇境强者,时风雨立刻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心中已然明白,这长相与界儿颇为相似的少年,必定就是后者当年与那个妖女的孩子了。
想到此处,时风雨悠悠一叹,摆了摆手,“我没事。”
“不知那孩子人现在在何处?”调整好情绪,时风雨重新恢复了那副潇洒不羁的模样,正色问道。
“回雨皇前辈,在袭击三星剑宗后,由于遭到星王等人的追击,那少年已经逃进了这无尽山脉的内围之中。”
清脆中略带了几分高冷的声音响起,在看到时风雨微微变化的脸色后,王紫苏又连忙道,“不过还请前辈放心,那少年修为之高,在年轻一辈中实属罕见,应当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是没有这少年闯入内围,我们恐怕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知道那雪皇传承的具体下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呢!”
“哼,谁会担心那小子所生崽子的死活,我只是怕他死了之后,没人替咱们开启雪皇遗迹罢了。”
时风雨轻哼一声,脸色冷峻,只是那漂移不定的眼神宣示了其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雪皇前辈一身修为通鬼彻神,千寻剑之名响彻大陆,是老婆子平生所最为尊敬的先辈。唉,若不是雪皇令的指引,又有谁知道竟会陨落在这等荒凉野蛮之地。”
望着内外围交界处那道直冲云霄的黑幕,三楼主突然出声叹息道,言语之间尽显落寞之意。
“天道轮回,除了那传说中的至强者,万年过后,一切都也只是白骨一堆罢了,三楼主又何必伤怀。”
时风雨淡然一笑,随即却将目光投向另一边静静站着的东皇等人,最后落在那白发苍苍的无间火皇身上,“这炎谷之人还真是厚颜无耻,那雪皇令当年雪皇前辈只发了四枚,除了雪皇翼之外,这令牌便是唯一进入雪皇遗迹的凭证了。你、我宗门各一枚,天冥宫一枚,皇族一枚,偏偏只有他炎谷没有,明显是雪皇前辈不想让他的传承落到其手中,却依旧是腆着老脸寻了过来,脸皮着实厚的紧。”
“管他作甚。”
三楼主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刚才若不是东皇那老东西捣乱,我早就送那无间火皇去见雪皇前辈了。”
“不可大意。”时风雨却是轻轻摇头,随即对着一旁的时沐月与王紫苏招了招手,示意二人靠近一些,“那雪皇令牌,只能让一个人进入遗迹之中,而按照预估,雪皇传承应该对年龄和修为有着较强的限制,你二人分别作为我雪山剑宗与近水楼台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弟子,此次的重担便要落在你们肩上。”
“是。”王紫苏与时沐月对视一眼,又随即分开,神色平静,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个决定。
说到此处,时风雨微微顿了一下,又接着沉声说道,“算上你们,总共有四枚令牌,再加上那手持雪皇翼的小子,便是五方争夺。雪皇传承虽然珍贵,但记住,在任何情况下,你们二人都要互帮互助,在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再去行动,万不可去冒险,知道了吗?”
时风雨越说神色便越严厉,声音也变得高昂了许多,到了最后,几乎是对着二人吼出来的。
“明白。”王紫苏与时沐月也是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轰然应诺,显然知道雪皇传承的重要性,即便自己得不到,也绝不能留给天冥宫和炎谷的那些渣滓们。
“爷爷,那…若是雪皇传承由那对少年少女所得到了呢?怎么办?也打吗?”时沐月美眸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时风雨道。
“打,为什么不打!”
骤然听到这话,时风雨先是一愣,随即眉头一扬,“沐月,你记着,最后无论是谁获得了那雪皇传承,你都必须得把那小子给我弄回来,他不来就给我绑回来,总之若是他不来你也就别来了。”
“明白,爷爷。”时沐月答应一声,俏丽的脸上却是浮现出几丝略显奸诈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汗毛倒竖,一股寒气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