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人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却就是忍住不往下说。
“张老三,不就是一壶毫针吗,带上一叠盐焗豆蔻,我给你结了。快说快说,别吊人胃口。”一旁的汉子抛下几个大钱。
那汉子抱一抱拳,道,“那就多谢刘二哥了。”
一旁的人纷纷叫嚣,“快说快说,凭的吊人胃口。”
“这张家独苗啊,长得是三寸钉,一张脸丑的像是蛤蟆的兄弟一般。”
“哎,其实这事是有说道的,碰巧我也知道,不过以前我只以为是谣传,但是见到了真人,细细对照,我也纳闷,怎么却像是那么回事啊。”
“三哥,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让我们长长见识。”
张老三拈起几颗豆子抛入嘴中,嘎嘣嘎嘣一阵乱嚼,有取过茶壶,浅浅的呡了一口。嘴上感叹道,“这产自太州的毫针当真不错,一口饮下,唇齿留香,美。”
“说来这事也巧。大家伙知道,我是干采灵的营生。那日,我到尤嘎凹去寻灵,路过小黑山的时候乏了,就在小黑山的松林的大松树中睡觉。”
“三哥,你不会是避开婆娘偷懒吧。”众人哄堂大笑,显然对张老三的惫懒性子甚是熟悉。
“,再说我就真的去偷懒了。”
“癞九,你别瞎起哄,三哥,谁不知道你的本事,三个放心,保证没谁跟你婆娘嚼舌根。”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张老三悻悻一笑,就着台阶也便下了。
“我本来在大松树树洞中,但是那天太闷热,在洞中我受不住,便爬到大松树的枝桠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下面的树洞中有人说话。”
“说话的是凌云宗的两位仙师,从他们口中我慢慢听出大概。”
“原来这两人偶然得知张家中藏着以人魂增长灵根的功法。这事在那位张家的顶梁柱的刻意遮掩之下,没被宗门察觉,却被这两个外门弟子知道了,这次偷偷而来,便是为了将这门功法弄到手。”
“那两人走后,我不敢跟着回家,特意绕了老大一个圈,去了尤嘎凹,说来也是运气,绕这个大圈让我采到了三株灵草,足足当我一个月的收成。”
“那段时间之后,我时时留意张家动静。”
“就在半个月之后,张家传出遭了贼。”
“那天我去仙医馆卖药,正巧张家人也去了,抬着一顶小轿子,遮挡得严严实实。”
“柜台上几个伙计正在闲聊,一个说,‘这张家真是到了大霉,这进贼丢了东西不说,还让自己公子受了祸害。’另外的伙计纷纷询问,‘怎么回事啊?’‘听说张家公子被收紧锁骨手伤了,师傅也只能勉强保住他一条性命,原来高挑帅气的小伙子,现在生生被打成了一个三寸钉丑八怪。’‘别乱说。’掌柜从后面绕了出来喝斥道,‘张家以人身修炼冥族法诀,强提灵根,受到反噬只是早晚的事,说不定还有更大的祸患,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小心被牵连进去。’”
“我藏在门后不敢说话,出去转了一圈才回来,仙医馆中的小轿子已经走了,但是从那以后,我去了仙医馆四五次,却再也没见过那几个掌柜和伙计。”
“张老三,你今天嘴上没把牢,担心明天就吃不上饭了。”张老三将故事说完,一众闲汉都不再鸟他,纷纷开起玩笑。
张老三哈哈大笑,“你们以为我是把不牢嘴才说的?”张老三跌跌撞撞,茶也不喝了,“黄泉路上太寂寞,我只是想多找几个伴。”
茶馆中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寒,茶馆中一下安静下来。
刑锋沉吟片刻,有两个地点,一是黑松林的松树洞,二是仙医馆的一扇门。
自己所经历的显然没有一点多余的情节,这两个地方很是明显,是必须要去看看的。
而在其中还有几个人,凌云宗的两个外门弟子,仙医馆的馆主和消失的掌柜伙计,还有张老三。这些人都要时刻注意,说不定会在那个片段便跳了出来。刑锋的做法明显把这当成了一个鬼故事的副本,通关的条件未知,活命的条件未知,找到灵鬼的条件未知。
刑锋计较清楚,第一步便是去往小黑山,那里的树洞,树洞上的枝叶之间,相信一定会有一些线索留下。
再从尤嘎凹到张家集的途中,刑锋记得,有一个椭圆的小山,山上长满了松树,最小的都有一人合抱,至于张老三说的有树洞的老松,刑锋并没有见到。黑松林离着张家集刚好三里路。刑锋越过界碑,一路走去,很快便见到了小黑山,山上松树挺拔,遮挡住阳光,松林中阴沉沉的。
刑锋脚步加快几分,往黑松林走去。
不对,刑锋停下脚步,自己与黑松林的距离一点也没有拉近。
刑锋额头浮现除了汗水,向着侧面走出一步,黑松林依旧那么远,自己的位置没有发生变化,刑锋反复试验,只有在后退的时候,自己和黑松林的位置有改变,但是那是离黑松林越来越远,那不是刑锋想要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显被提及的地方,却不能够到达?
刑锋想起张老三临走的时候癫狂的话语怪异的举动,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刑锋换了个方向,往黑雪城走去,那里有仙医馆,是张老三提及的第二个地方。
一个时辰之后,刑锋停在了张家集外往黑云城三里之处。
原来是不能离开张家集三里之外,就是不知道这个规则是针对所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