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运烟草?”乔白杨吓得从位置上跳起来,“谁私运烟草了?乔家吗?谁说的?从哪里听来的?”
乔伊感觉舌头有些打结,她还从未见过乔白杨如此气愤。
“乔乔,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今天说的是之前淮南的那批绸缎,13的货物遭到了海啸,货物和人至今都没有下落。”郝叔微微惊诧看着乔伊,这件事情她分明是知道的,怎么会和烟草扯上了关系。
郝大仁还记得上个月她说过,最近海上常有风暴,建议将货物分作两批运送。谁料到那第一批13的货物竟真的碰上了海啸,没了下落。所幸剩下23的货物都已经到达,所以目前损失不大,今日就是专门商量着补救方案。
乔伊转过头,贾平远端着热水站在门口,接触到她的目光,手里的托盘不稳,杯子啪一声摔到地上。
郝大仁站在门口向外看了两眼,贾平远早已不知所踪,他随手锁上办公室的门,重新折了回来。
“烟草的事情?”
“我听一位朋友说起,最近有人从海上偷偷运过来一批烟草,因此担心是不是有人从乔家船行偷运过来。”
乔白杨深深吁了口气,气血上涌大咳了几声,“不可能是乔家船行!你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坏怀疑你爹。”
有时候尽管你不愿相信,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乔伊看着他苍白的链接,却也不打算辩解,郑重点了点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始终相信着您的。”
乔白杨闻言欣慰点了点头,随手又冲了一杯咖啡,“大仁,这两个月,船行的事情就交给你多多费心,宋宛年纪不小了,这时候怀了孩子,我心里总觉得不太放心。”
郝大仁一手搭在他肩上,“无论何时,我们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公司的事情你尽管放心,孔家虽然近来小动作不少,但到底还保有三分忌惮,我肯定帮你看好船行各处,你多多照看家里。”
乔伊鼻头微涩,这件事十有八九也是因为她,她虽然设计退婚后,前世的很多事情都偏离了原来的跪倒。孔霞飞到底没说谎,她说过要对乔家出手,也并非虚言,只是孔警长究竟是如何想的,他难道真的为了女儿的一点私欲,就放弃与乔家十来年的交情,还是,这其中还有自己未曾想明白的牵扯,毕竟前世孔警长就是船行破产后的获益人之一。
“乔乔,你随我过来一下。”
郝大仁拉着她匆匆出了办公室,外面的风波似乎已经平复下去,大家各司其职忙碌着。
刚到经理办公室,郝大仁急忙忙关上大门,“烟草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你可不许瞒我。”
乔伊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骗不过郝叔。
她慢吞吞解开秘书刚送进来的餐盒,一样样摆好,“郝叔,你坐下来边吃,我边和你说。”
郝大仁坐到她对面,看着她皱着眉头。
“最近我爹是不是帮贾家往上海临时加运了一批货?”
郝大仁点了点头,货物流通的事情,他每次都会亲自督查,因而凡是船行经手的生意,都会到他这里报备。
“如今那批货到哪里了?”
“那批货我记得运的都是些江南字画,因而特意交代过要特殊防护,而且不能碰水……难道里面就是烟草?”郝大仁说着,已经将最近两月的走货单翻了出来,果然上面的备注正是字画类,注意不要碰水等事项。
“那批货呢?”乔伊凑上去,一页页翻看着上面的内容,备注显示在10月下旬已经交货。
“如今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若是想要查那批货的下落,只怕不容易。”郝大仁叹了口气,重新做到椅子上。
“货物到了上海,不是会首先经过警察厅检查后,统一入库,之后验货员验货之后才能够转交吗?”
“理论上如此,只是日期显示这批货刚进上海,就已经被人拉走,这样的事情也并非第一次。”郝大仁继续解释道,“往往在商家急于取货的情况下,我们就会采用这个方式,警察厅校验后直接交给商家,但是未经入库检查的货物,若是破损,船行是概不必负责的。”
“原来如此,那如果我想要查这批货如今到了何处,是不是全没有线索?”
郝大仁倒了杯水,“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会牵连船行吗?”
郝大仁脸上带出一抹苦笑,他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瘦弱的肩膀,“这些事啊,就看孔警长那边如何判定,你知道做生意有时候必须要看这些人的脸色。”
“如此,可真是事事不由人,孔小姐为了范明如今已经与我翻脸了,最近你们又多了不少麻烦事吧。”乔伊说着自己又皱着眉头,这些日子,父亲回家的时辰相比往常又晚了2个小时,娘亲的精神也变得一日日更加脆弱,而她虽然重获一世,很多事情却仍旧只看任其发展,而无意中,她甚至变成了那个催化剂。
“并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郝大仁喝了口水,慢慢端起已经半冷的瓷碗,“乔家并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拿捏的。”
乔伊竭力扯出一抹笑容,乔家早就不是十几年的乔家了,不是您对我这么说的吗?
郝大仁快速往嘴里扒拉两口饭菜,“你怎么会突然就有了这个怀疑?贾家不是你们家的表亲?”
乔伊闻言,深深吐了口气,“是二爷告诉我的,他说那批货就在贾家的那批字画里面,而二表哥如今到上海就是为了处理那批烟草。”
“既然二爷如此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