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得好,你若是做的好公司又岂会到了这个境地,我猜公司出事的时候,你肯定忙着给这个漂亮姑娘送项链,给那个小姑娘挑耳钉的,公司的事情算什么关紧!”
“你胡说什么!没大没小不成样子!”
“你敢做我就敢说!”
乔白杨一巴掌停在半空,许久又泄了气一般垂了下去,“你现在立马回去!”
乔伊哼了一声,重新坐会到位置上,“被我戳破了心事,恼羞成怒了?我娘那边——”
“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乔白杨一手拎起她,怒目圆瞪的样子透着十分威严。
乔伊回看着她,丝毫没有一丝的害怕,任何人都别想破坏他们家,包括他。
“你打呀!你打了我,我就立刻告诉我娘去!”
“你这个不孝女”乔白杨气急,一巴掌就要打下来。
“大哥!”郝大仁劈手拦着他,面色难过看着两人,“大哥,这件事根本就是个误会,森林她?”
“这件事不必再说了,你现在立马回去。”
“爹,我是过来帮你的,你看出事的时候那个女的在哪里,还不是女儿陪着你。”乔伊说着,眼睛不觉又朦胧起来。
乔白杨看了她一眼,心情又复杂起来。
“这世上没有人不犯错,你以后就会明白你爹我,罢了,多少年了,这些事你也不必知道,公司的事情以后你若是想接手,我以后就悉心教你,整个乔家船行都是你的,你是爹最宝贝的女儿。”
乔伊木然摇摇头,不知她爹如今又是什么个心思,这时乔白杨整个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半晌他才终于醒了过来。
“爹,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别哭,我就是最近有些累。”乔白杨躺在隔间的休息室里,面色苍白地近乎透明,乔伊蹲在床前,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父亲头顶一根根的白发,就像是被某一根传染了一般,不知何时已成了大片的白。
“爹,你不如就听我的,尽早将船行脱手,我们乔家——”
乔白杨厉声咳嗽两声。“你才进船行几日,这可是我们乔家三代人的心血,你如今说脱手就脱手,真是说的简单地很。”乔白杨气的捂住胸口,跌回床上。
“我有没有胡说,你还不清楚?爹,”
郝大仁拉住穷阿姨,端来一杯热茶,“大哥,你消消气,乔乔不是那个意思。”
乔伊低下头,这时候不能再刺激这人了。
“你随我出来把剩下的账本看完!”
乔伊看着父亲一眼,他紧闭着双目,睡梦中眉头依然紧紧皱着,自大她还笑得时候他就是早出晚归,这么些年,这些事情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消磨而变成一种习惯,相反她更希望乔家没有那么多钱,而他也能轻松点。
“你爹身体不好,你这么大了,怎么净胡说?”郝大仁轻轻拉上隔间的房门。
“对不起,郝叔,我都明白,但我都是为了爹他好,船行一日不脱手,他哪里有一日的安生日子。”乔伊眨巴两下眼睛,嘴里带出一抹苦涩,“我爹呀,他可能都不记得自己在家过过几个新年,忙起来的时候,有时半年我都见不到他一回面,记得有一次,真的太久没有见到他,我就在心里问,这真的是我爹吗?倒像是个假父亲。”
她说着,眼泪哗啦啦落了下来。
郝大仁没想到这女孩的心到底是细腻柔软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心里你太担心大哥,才会这么说。不过这些年的事,我全都看在眼里,船行就是你爹的命,虽然艰难,但是想要脱手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总要慢慢来不是。”
乔伊点了点头,正色道,“朝阳商行那边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还有谈的余地,那边的负责人叫陈军,如今下榻在上海苏河大酒店,我和你爹已经商量过了,明日就过去拜访。”
乔伊点了点头,眼睛仍旧红红的,说话带了三分软糯,“我爹身体不好,您帮我好好看着他,朝阳商行那边的事,交给我来解决。”
话虽然说的容易,但她心中到底也没有多大把握,但总归非努力一把不可。
过了苏河宾馆沿河岸向东,不过1公里就是苏河大酒店,这家酒店是上海当地有名的玩乐圣地,游乐设备与景色口碑俱佳,河沿岸两边遍植棕榈绿杉,绿幽幽连成一片;但最着名的要数那春日里一片杜鹃花海,沿着路两边的斜坡铺成了大片烟霞,晕红了半边天。
看着这样的景色,乔伊整个人也不觉放松了许多,拐过面前的竹林十字路,远远可见富丽堂皇的大堂。
车子停在门口,乔伊顾不得再看景物,径直推门而入,大堂经理远远迎了上来,拦住了她。
“你好,陈经理是住在这边吗?”
大堂经理面露难色看着她,眼神早已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乔伊在这审视的目光下整理了两下衣服,她来的匆忙,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家换身衣服,依然还是早晨出门时那身粉红色洋装,只是摘下了头顶的羊羔帽,临时搭了一条褐色丝巾,看过去倒是成熟了几分。
“你是陈经理的什么人?”
“陈经理这次过来要见的人,方才电话没打通。”
大堂经理似信非信看着她,目光落在刚出电梯的那人身上。
“陈经理!”乔伊大喊了一声,那边刚出电梯的陈军回过头看着两人,面色微怔停下了步子。
乔伊急急追了两步,由于心里又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