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洛酒叹了一口气,见连芸依旧不说,只好摇了摇头。原本连芸以为洛酒要收手了,刚松一口气,没曾想洛酒将手枪交给了身后的保镖。
“去把她女儿先解决了。”
冷漠的语气,一点也没有洛酒平时温婉的感觉,反而更像是一个冷酷的杀手,贯彻了一句‘我杀你,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保镖接过手枪,转身到了坟后边,随即,一声枪响。
“啪。”
原本一直哭喊的何琼没了声响,连芸一听,身子顿时软了,身子像一滩烂泥一样,伏在地上。
“看,我已经把她解决了,要是你还是不说,那么下一个就是你了。”
洛酒一如萝莉的笑颜,更像一个天使样貌的魔鬼,连芸低低给哭了几声,然后抬起血红的眸子,双目瞪得老大,洛酒都不由得为她担心,那眼珠是不是随时会掉下来。
“你杀了我女儿!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连芸一边哭,一边被眼泪鼻涕糊了脸,说不出的狼狈,洛酒却看得一脸深沉。
连禾也是这么的爱她吧?
“凶手?没事,很快你也要下去陪她了。”
洛酒淡淡的笑着,笑容有点凄美,像极了即将毁灭世界的恶魔。
说完,洛酒从保镖手里接过手枪,朝着连芸举了起来,连芸一见枪口对准了自己,呼吸一滞,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我……我……”
连芸有些怕了,真的有些怕了,她以为洛酒只是吓吓而已,没成想真的会开枪。何琼已经死了,她不可以再死了。
“算了,你不用说了,我直接把你打死就好了,反正我已经认定是你做的了。做与没做没有那么重要了,没了你,这个世界只会更干净。”
洛酒笑着,再一次将枪口瞄准了连芸,不带一丝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啪。”
相对于刚才的枪响来说,这一声小了太多太多了,洛酒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臭味儿,看了一眼连芸裤子上的水渍,笑了。
“不好意思,刚刚只放了一颗子弹。”
在连芸的注视下,洛酒卸下弹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子弹,慢慢的放进了弹夹,然后上膛。对着连芸扬了一下枪口,嘴上模拟着枪响,洛酒明显看到连芸抖了一下身子,不由得笑得更欢了。
怎么办?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当洛酒再一次将枪对准连芸的时候,连芸终于开口了。
“我说,我说……是我在你妈生病的时候,在她药里加了东西……”
连芸说话间带着哭腔,这些年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啊。
“还有呢?”
洛酒面色微冷,定定的看着跪倒在地的连芸,快速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她现在是多么的生气。
她简直恨不得立马将连芸就地正法,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她不想脏了连禾的坟头。
“还有……”
看着洛酒冰冷的枪口,连芸再一次颤抖,畏畏缩缩的道出了全部真相。
“还有就是我故意将假的亲子鉴定给她看,让她以为小琼是我跟你爸的女儿,然后她才心脏病发的……”
连芸说完,怯懦的看了一眼洛酒,见洛酒逐渐冷却的眼神,立马跪倒在地,不断地给洛酒磕头。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说出全部真相了……求求你了……求求你……”
洛酒听完喉间一顿哽咽,看着连禾的遗像,洛酒眼泪涌了上来,但是她忍住了。连芸还没有得到惩罚,她不能示弱。
“你该磕头的人不是我,你该求的人也不是我。”
连芸一听,立马转身对着连禾的坟头磕头,一边磕一边道歉,她最后还是希望洛酒放她一马。
洛酒站了很久,脸颊的眼泪被风吹干了,洛酒抹抹脸,看着头破血流的连芸,转身走了。
她不会杀她们,但是也不会让她们好过,连芸杀害了她母亲,毁了她的家,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们,当然是要她们生不如死了。
其实何琼只是被保镖带到了死角,被保镖用蜈蚣蝎子下了一下而已,那些东西放在她身上简直跟酷刑没两样。至于最后的枪响,虽然是真的,但是却没有打在何琼身上,洛酒只是让人给她灌了几条虫子而已,但是效果是一样的。
洛酒一路走,一路止不住的流眼泪,临上车前,抬手才抬手擦干了泪水,挤了挤脸上的笑。
“事情都解决了?”
齐宇天看着洛酒,眼神晦暗,明知道洛酒刚哭过,却还要装作不知道,为了不捅破那层纸,就连安慰的话也不能说。
“嗯,解决了,不过我还是要需要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我要你帮我把她们送到非洲最贫穷最肮脏的地方,让她们永远回不了国。”
洛酒躲进齐宇天怀里,眼泪再一次浸湿了齐宇天的衬衣,知道了真相还是不会开心,因为往事一去不复返,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复生。
“好。”
这点事情,齐宇天还是可以满足洛酒的,此时洛酒无声的掉着眼泪,那一滴滴的泪水就像打在他的心口上一样。
是洛酒没让他出手的,否则,她们两个哪里还活得这么自在。
洛酒靠在齐宇天怀里想着种种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原因,可以杀害自己的家人,她又该不该给洛城杰道明真相呢?
身体无限的沉重,让洛酒抬不起手来,一动也不想动,想要大睡一觉,却怎么也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