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黄氏的懊悔,林冉冉一无所知,因为刚学会骑马,她连续骑了两天之后,大腿内侧都磨得不成样子。
这两天只有在马车里休息,顺便把没有做完的竹子对戒拿出来,认真打磨着。
齐宇轩好奇伸过脑袋来说:“十七,你这是在做什么啊?看起来像扳指,可是有用竹子做扳指的吗?我那里有块上好的玉石,不如我给你打磨一个?”
林冉冉瞪了齐宇轩一眼说:“一边待着去。”
做完对戒,林冉冉满意的看着打磨的很圆滑的戒指,“似乎还差点什么?镶嵌钻石不太现实,对啦,刻字。”
林冉冉眼睛一亮,接着就拿着对戒开始埋头苦干,她先在一个作废了的戒指上练习刻上苏冉,觉得熟悉的差不多了,才刻在成品上面,每个戒指里面都刻着一个小小的苏冉,在苏冉之间,她还用刻刀描绘了一个心形图案。
本来林冉冉怕型号不符合多做几对,可是因为手生,做了很多对都废了,只成了这一对,她想好了,若是苏大山的手指不符合尺寸,那么就穿上一根红绳,挂在脖子上也是一个意思的。
为了这对对戒,林冉冉还特地编了一对红绳,然后把戒指穿上,她自己的那个就先带着了,苏大山的被她收在路上买的一个很好看的小荷包里。
马车里休息了两天,林冉冉就觉得大腿好得差不多了,在马车里坐不住的她又开始骑马了,齐宇轩路过一个官驿站的时候,给自己配了一匹马。三个人一起骑马,把马车交给赤三跟在后面慢悠悠赶着。
接下来的路程就快多了,三天后,唐一带着林冉冉和齐宇轩抵达西北边塞的一个府城,楼兰府城。
唐一来到楼兰府城的时候,直接出示玉佩,表明身份,楼兰知府收到消息前来迎接。
“下官拜见大公子,十七姑娘。”
唐一挥挥手说:“在这以后就喊十七公子吧,女子不能进军队,虽说师父给十七申请了特令,可是男子身份行走方便一些。”
知府点点头说:“是大公子,十七公子。”
唐一一边往府衙走,一边询问知府道:“前线情况怎么样?我师父和师弟们现在在哪里?”
楼兰知府说:“前阵子,匈奴出兵十万,上官将军调军十万,两军一直在边防线上僵持之中,偶尔会派小队部队相互试探,之前我军灭了匈奴三个小队,歼灭三百六十人。匈奴之前突袭我军麾下的一支百人小队,伤亡惨重。现在两边都没沾着好,可是又不断的相互试探,谁也不敢先出兵。
圣王爷则是在边防线后方的新兰县城组织救援,听说圣王爷秘密训练了一支急救部队,可以相互配合相互掩护从战场上抢救我军伤亡士兵。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士兵伤亡人数远远低于匈奴的士兵伤亡人数。”
林冉冉听了忽然想起,曾经她提起急救队伍的事情,师父让她写一个计划书,本来以为师父会让她也一起参与急救队伍,原来师父自己早已经训练好了,看来师父应该对大齐国和匈奴的战况了如指掌。在两军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拼的就是士气和士兵的伤亡损耗。
唐一点点头说:“你随便准备点吃的给我们,吃完我们就直接前往新兰县城。”
楼兰知府劝道:“大公子不休息一下,圣王爷有留话给您,说您到了这里可以先带着十七公子先休息几天,前面的事情他应付的来。”
唐一看看林冉冉说:“十七,你累吗?休息一天再走?”
林冉冉摇摇头说:“不必了大师兄,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就赶紧上路吧,先和师父汇合再说。”
唐一点点头说:“新兰县城和边防线的条件可艰苦的多,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林冉冉点点头说:“放心吧,大师兄,这点小苦,没问题的。”
唐一看着林冉冉说:“有时候你可真不像个女子。”
林冉冉一本正经的说:“当然不是女子了,我现在可是十七公子。”说着还像模像样挥了挥自己男装的衣袖,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在楼兰知府更换了新的路引,简单吃了点饭,唐一林冉冉和齐宇轩就快马加鞭的往新兰县城赶去。越靠近新兰县城,林冉冉发现背着包袱到处流窜的百姓越多,而且越艰苦。林冉冉低低叹了口气,战争,不管输赢,苦的都是百姓,一场战争可以让无数人流离失所,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让无数的孩子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
“若是没有战争,天下太平该有多好。”林冉冉喃喃自语说。
齐宇轩听了嗤笑一声说:“十七啊,你还真是,天真的像个姑娘,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纷争,哪有真正的天下太平,今天我们打退了匈奴,明天匈奴回来报仇,后天我们再次把匈奴打回去,只要两国人不死光了,那肯定是国恨家仇,打个不停。你可知,每个当权者都想自己成为一代明君,传颂千古,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断的扩大自己的版图,不断的扩大自己的疆土。”
林冉冉难过的说:“难道掌权者就没想过百姓吗?战争给百姓带来的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唐一在一旁说:“十七,你的世界太小太狭隘了,若是我大齐国故步自封,不肯去开拓,那么总有一天,会有一个肯开拓的强国横空出世,打得我们措手不及,那时候,不是百姓流离失所的问题,而是我们所有人都会变成亡国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若万骨不枯,名将不成,那等待我们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