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林冉冉先看了看作坊,因为昨天中午,这些干活的吃了林冉冉精心准备的红烧肉扣饭,再一人加一个大白馒头,每个人吃得那是肚子圆滚滚的,今天再看到灶房开始做饭的时候,工地上的男人们甩开膀子干活。
林冉冉看了看家里没什么需要的,老村长和林文涛也是一脸喜色的忙前忙后,林甜甜经过几天画画学习已经入门,最近正在对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画画。
林齐光还是每天白天上学,晚上回来复习功课,他还是没有忘记,曾经为他们挡风遮雨的大姐受伤的样子,他打算这三年拼尽全力,然后再次参加科举,要是再等三年,时间太长,大姐会累。
昨天林冉冉去青萝谷的时候,青萝神医说最近会出谷几天,让她最近可以休息一下,劳逸结合。林冉冉看着上山的苏大山,眼前一亮,她赶紧跑过去说:“苏大哥,你上山打猎吗?带着我一起吧。”
苏大山回头问她:“今天不需要去里面吗?”苏大山其实对林冉冉学医的事情知晓不多,只是隐约猜测,她跟青萝神医有关系。
林冉冉笑了笑说:“今天休息一下,我跟着你去打猎吧,我其实很好奇打猎的生活。”
苏大山说:“好。”
林冉冉跟着苏大山绕过青萝山的山头,这里差不多接近深山了,一路上,林冉冉看着合适的草药就采一点,苏大山就会停下脚步,在一旁静静等候。
偶尔苏大山发现猎物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眼,就各自放慢脚步,甚至很多时候,他们都不需要语言手势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相互配合。
“我觉得你跟以前的林冉冉不一样。”冷不丁的,苏大山语出惊人。
林冉冉吓了一跳,然后回过神来说:“哪里不一样?”
苏大山想了想说:“你果敢,自信,开朗,不在意虚名。而原来的她温柔,坚韧,却总是为名声所累。”
林冉冉的心忽得漏跳了一拍,苏大山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能看出她的不一样,那么家里的人呢?爹娘,豆豆,还有甜甜,他们也觉得她和原来的林冉冉不是一个人吗?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家人就不是她的家人了?
林冉冉心虚的呵呵一笑说:“什么现在的我,原来的她啊,不都是我林冉冉吗?”
苏大山明亮的眼睛直视着林冉冉,林冉冉心虚地别开眼睛。
之后的路程两人一路无话,林冉冉心里就像那暴风雨下的喝水,浪翻浪涌。
下午回去的时候,林冉冉无精打采的,也顾不上看作坊了,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没有人看到她的不对劲儿,她一个人进屋里躺下,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林冉冉总觉得身后有一个声音:“你是假的!假的!你现在的幸福都是偷来的!你偷了我的爹娘,你偷了我的弟弟妹妹,这个家,这些爱,都是偷来的,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你个骗子,你欺骗了所有的人!”
林冉冉捂着耳朵说:“不,我不是,我没有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怎么没有偷,他们是我的爹娘,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他们爱的是我,你永远是个替代品!等他们知道真相,都不会再要你了,你就是个鬼魂,他们最害怕的鬼魂!”
睡梦中,林冉冉拼命摇着头说:“不,我不是,我不是,他们不会不要我的,不会的。”
“大姐,你快醒醒,起来喝药吧,喝了药身体就好了。”林甜甜在一旁,一次又一次的喂林冉冉喝药,可是林冉冉喝了就吐出来。
林甜甜急得团团转,林齐光上去拉住林老大夫说:“您是大夫,快想办法啊!她这是怎么了?”
林老大夫说:“她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心里一直有忧思不得排解,时间一长,压抑着自己,最后因为一场风寒,就爆发了,现在必须让她恢复意识,自己喝药,否则,救不了她。唉.....”
“怎么会救不了,我闺女不就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吗?都是小病小痛的,不是吃了药就能好吗?怎么就到了救不了的地步!”林文涛红着眼,拽着林老大夫的衣襟,激动地说道。
林黄氏守着林冉冉,握着她的手一直说:“冉冉,你不是最听话懂事了吗?你快点醒过来啊,醒过来吃药好不好?冉冉,你不在,让娘怎么办啊?让娘怎么活得下去啊。冉冉,你醒醒好不好,娘求你了.....”
“唉,你们还是看看能不能找个厉害大夫再试试,我毕竟医术有限。”
林甜甜忽然停下喂药说:“厉害的大夫,青萝谷,娘,我知道怎么进去青萝谷。”
林黄氏听到青萝谷,忽然冷静下来说:“甜甜,不急,上次你生病,你大姐给了我一个这个,说你生病,就让我摔地上,青萝神医就会赶来。”说着林黄氏就把信号弹往地上一摔,然后一家人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没一会唐一轻功飞进林冉冉家里,林文涛在院子里等着,看着唐一来了,赶忙说:“是青萝谷的吗?冉冉生病了,她不肯吃药,大夫说再这样下去,就救不了了.”
林文涛抓着唐一的袖子,唐一看了看他说:“别急,我去看看再说。”
说完就直接推门进了林冉冉房间,林齐光赶忙给他让开地方,唐一给林冉冉诊了诊脉,然后扒开她的眼睛看了看说:“不行,得等师父来,我先用金针稳定住她的病情,然后我给师父发信号。”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