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和外婆依依不舍地将两个人送上了车。
施兰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人越来越变小的身影,直到最后变成了一个看不清的小点,这才敛回视线。
列毕业一侧头,便看见她红红的眼圈,不由得失笑,“没想到你的泪点这么低。”
他指着前面的纸巾盒,说:“擦一擦吧,看着怪吓人的。”
你才吓人呢。
施兰不满地翻了翻白眼,心里吐槽了他一句。
擦了擦眼睛,情绪慢慢平复。
“对了,你……”
微微一顿,施兰临时改了口,“外婆她……她挺担心你的,她以为你是真的……那个什么了。”
厉北尧倒是毫不避讳,微微挑眉,“以为我那方面不行?”
“嗯。”
施兰点了点头,脸上一红,忽然又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瞪着他,“厉北尧,你该不会是真的那方面不行吧?”
厉北尧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一跳,脸色一下黑沉了下来。
“我行不行,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他阴测测地道。
“我才不要!”她立马回绝,脸色窘到不行。
他侧头瞥了她一眼,目光一凝,“我可是为了尊重你,不惜牺牲我自己。施兰,难道你不该有点儿表示?”
她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防备地瞪向他,“你想要什么表示?”
厉北尧垂眸看了一眼双手护住自己胸口的她,眉头微微一拧,很快收回目光,视线重又看向前方。
“施兰。”他声音极淡地道。
“嗯?”
“我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女人带回老家给我母亲祭祀,也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委屈自己,说自己那方面不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的声音极沉,却也温柔深沉。
“意……意味着什么?”她交叉的双手,跟着他低沉的嗓音,禁不住地揪紧。
“我想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我对你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厉北尧的声音虽然轻,却给人力度感,让人不容忽视。
“……哦。”她点点头。
施兰从来没想到,厉北尧是这样一个直白的人。
想了想好似的确是她欠了他似的,她抿了抿唇,好似犹豫了很久,才说了两个字,“谢谢。”
厉北尧闻言,手里的方向盘差一点就跑偏了。
他说的这些话,她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居然只给了他‘谢谢’两个字?!
顿时心头有些懊恼,更多的是挫败。
他将方向盘打了一个转,在出镇的那条路边上停了下来,松开了方向盘,侧过身,整个人靠近她。
施兰瞪大眼睛,身体本能地往后倒。
“你干吗?”
这么近距离的盯着她的脸,厉北尧几乎能看到她脸上的每一个毛细孔。
他瞥见她脸上紧贴着的一缕发丝,便伸手替她拂开。
继而,大拇指指腹和食指轻捏住她漂亮的下巴,眼眸黑得深不可测:
“虽然我答应过你,不经过你的允许绝不会碰你,不过身为我的妻子,你是不是该有身为妻子的觉悟?譬如……”
施兰心头一颤,说出的声音也有些微微发颤了,“譬,譬如什么?”
和他靠得太近,她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