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保姆小心翼翼地把两小只抱回卧室,厉北倾和苏漫漫也回到主卧室。
刚踏进门内,苏漫漫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砰”地一声,关门的动静很大,震天响,带着愠怒!
苏漫漫错愕地回头,就看见厉北倾充斥着愤怒的俊脸。
“北倾,你……”她抬头慌乱地看了厉北倾一眼,莫名有点儿心慌。
他好像生气了。
“过来。”厉北倾朝她勾了勾手指。
他看似慵懒地站在那里,可是暗沉沉的双眼,凝聚着狂风暴雨。
一张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脸,也毫不掩饰地绷紧着,此刻的他,就像一把半抽出剑鞘的剑,只要稍微再一刺激,这宝剑就要出鞘,而且,必定要见血。
苏漫漫抿了抿唇,迟迟不肯走过去。
厉北倾挑了挑眉,笑着问:“怎么还不过来?”
废话!急着过去被他收拾吗?
她才没那么傻呢。
苏漫漫心里一阵腹诽,心里越发地惴惴不安,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过去。
直到面前的男人冷声地道:“还不赶紧过来,等着我过去吗?”
苏漫漫心头咯噔一跳,却也没辙,无可奈何地凑近了他,心窝里的那颗小心肝,像是兔子一般地乱窜个不停。
他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皓腕,稍稍一个用力,就将苏漫漫拉进了自己怀里。
然后,他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着自己:“刚才他都跟你说些什么了?”
“谁?”
苏漫漫脑子有点儿懵。
厉北倾脸色一沉:“嗯?明知故问?”
“噢,哦哦,那个……霍鸿远就说了一下,你们,你们厉家和他们霍家以前的往事,就你母亲还有他母亲……嗯,其实没说别的啦……”
苏漫漫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到最后简直小如蚊蝇了。
“就这样?”
“嗯。”
她重重点头。
厉北倾的眸色开始发深。
两秒后,他轻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吻住了她,吻得很温柔。
苏漫漫被他刚才的脸色吓到了,他一低下头,她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他要狠狠收拾自己的,但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温柔的方式,不由得愣住了。
抬眼时,他离开,脸上的神色温柔似水,只是捏住她下巴的力道并不轻。
“以后,不准再跟他靠太近,听见了吗?”
“噢。听见了。”
她立刻点头如捣蒜。
此刻要是不乖顺一点,她一定会被收拾得很惨。
见她还算乖巧,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厉北倾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道:“睡觉!”
苏漫漫长吁了一口气,吐了吐小红舌,心想还好还好,他没真的生气。
………………
翌日,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施兰去了厉北尧的诊室。
诊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隐约能见到穿着白大褂的厉北尧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着什么,微微低垂着头,依旧戴着医用口罩。
都说认真起来的女人最美丽,可施兰觉得,认真起来的男人才是最魅力无穷的。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偷偷地往诊室里瞄去。
厉北尧也察觉到有人在自己,便下意识地投来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