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尧从外面冲了进来。
定睛一看,这一眼就见到施兰的眼睛和嘴巴都被胶条蒙着,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绑着,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他大踏步走了上去,先是心翼翼扯掉了她脸上的黑布,之后是替她摘掉了嘴上的胶条,然后一把将她整个人抱入了怀里。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你别怕,我来了,别怕别怕。”他声音沙哑地道,因为激动的情绪,胸腔剧烈起伏着。
知道,他还以为她遭遇了什么不测。
只要一想到她或许出了什么意外,他就无法平静下来。
“呜呜呜……”施兰全身都像是生了根一样,钉在那里动弹不得,脸上泪水无声地流得更凶。
厉北尧将她紧紧地拥着,脸上黯沉得像是阴云密布的空。
他又替她解开了绳索,抱着她出了贮藏间,随后赶来的王和电视台领导,见厉北尧抱着她出来了,赶紧领着他们去了一个独立的化妆间。
厉北尧从抱着她出来的那一刻,就自始至终都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用自己的身躯将她紧紧地护在臂弯里。
施兰也后怕得很,她连绑了她的那个饶脸都没有看清楚,在贮藏间里的两个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年那么长,恐惧、害怕、惶恐……所有可怕的情绪充斥心间。
她控制不住自己,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厉北尧的颈脖,埋在他的颈脖里,哭得昏黑地。
王见状,也没多话,悄悄地退了出去,以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厉北尧就这么任由施兰搂着自己,她刚开始的时候抱得很紧,搂得他的颈脖都有些酸痛了,可他恁是没有吭一声。
后来,她渐渐缓和了情绪,不再抽噎,抱住他的力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恢复了平静。
“好些了吗?”厉北尧揽着她的肩头,拥了拥,“如果好些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她点零头,意思是同意了。
厉北尧又将她抱着,施兰也不拒绝,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搂着他。
大厅外,台里领导急匆匆地赶来了,一看见他们俩就立即走上前来。
正要开口赔礼道歉,却听见厉北尧,“该报警处理也好,还是该自查也好,总之今的事情,你们电视台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这……”
领导还想些什么,可厉北尧已经抱着施兰离开了。
坐上了车,施兰仍然后怕不已,蜷缩着身子,唇瓣泛着白,脸色因为惊吓,到此时还是苍白的。
厉北尧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这一摸,发觉她的手冰冷的可怕,他不禁蹙了蹙眉,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厉北尧直接驾车载施兰回了医院,她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撞伤,担心她骨头受损,他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
开车途中,他忍不住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人,施兰衣着单薄,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大概是受了惊吓,到现在还有些瑟瑟发抖。
她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鹿,不吭声,就那样环抱住自己,脸色白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