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来取药。”那个老兽医半眯着眼睛,摇着破扇子开始赶他们走了。
“谢老神仙。”追风又恭敬的一揖,伍竹也礼貌的一揖,他们回客栈去了。
“那小子怎么没来?”小袋鼠又从那个大袖子里钻了出来,它探头探脑的四处望望,没有找到给它拔草的人。
“调皮。”一个破扇子迎头拍来,它赶紧滋溜一下钻了回去。
第二天伍竹去取了药,华夏城的两位执事和问墨先后赶到。齐庆祥一家连同鲁志诚他们全都在这个小客栈里聚齐了。云水泽他们肯定是回不去了,大宁国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们不如到平康镇暂时安身,日后若有好去处再另行打算。”追风劝他们去平康镇,不管怎么说在平康府外围生活还是很安全的,谁敢到平康镇乱抓人?
“如此甚好,只是日后难免要多多麻烦你了。”伍竹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平康镇倒是个称心的所在,一来离张阳和追风近些,二来也是个比较稳定的地方,不会有天灾**的赶你搬家。
“哪的话?都是好兄弟嘛。”追风想在华夏城等张阳回来,便对问墨说道:“你护送他们过去吧,早点安顿下来大家心里也早点稳当。”
“你们好兄弟嘛,你不送让我送?我不去,我还等我兄弟呢。”问墨可不是谁都能摆弄的,他才不听追风的话。
“好好,我送我送。”追风也惹不起这个大爷,反正张阳也不会在华夏城久留,很快就会回平康府去的,有问墨等他足够安全了。再说张阳还不一定到华夏城来呢,他直接飞回平康府也是有可能的。
追风、凌波、鹿儿、伍竹四个灵兽护送齐庆祥、齐鲁氏、鲁志诚、齐素琴、齐素兰五个大活人还有伍平一个小妖兽,慢慢的朝着平康府方向行进。
张阳和钟离琼玉回到华夏城便各自回宫了,钟离琼玉邀请张阳到华夏宫游玩,张阳总不能过家门而不入,便约定二三日之后再去拜访。
回到平康宫听问墨说素琴的药顺利配成,伍竹一家都去平康镇了,张阳总算放下心来。在华夏城也没什么事做,张阳准备收拾行装返回平康府。走之前总该备点礼物去看看钟离琼玉,虽然她没帮上什么大忙,但她能那么痛快的赶过去就是莫大的人情。
张阳也想不出送钟离琼玉点什么好,反正什么都得用钱,先去领点钱出来然后再到商会转转吧。他也没什么事,就自己朝储金司慢慢走过去了。走到院墙外就听院内两个侍女在聊天,张阳心中感叹这些侍女们的日子多好,什么愁事没有,就成天的闲聊。
张阳刚要抬手敲门忽听她们提到‘追风’,他便退了回去,倒要听听她们言讲些什么。
“追风护卫很久没领俸钱了吧?”
“快别说了,可不敢动他的钱,你不知道储物司因为他几件衣裳都出了人命么?”
“谁说动他的钱了?我是说火凤护卫每年都按时领俸钱,他就总也不领。”
“还不如按年领呢,他去年一次领走了八十年的俸钱,害我们许多人到现在都拿不到钱了。”
“怎么呢?他拿他的钱管你们什么事呀?”
“你真是新来的啥也不懂,他的钱早被分光了,他突然领俸,谁敢说没钱?只好从别的地方凑了,然后拆东墙补西墙呗,我们都跟着领不着钱帮上面补窟窿。”
张阳靠墙站着,心里疑云顿起。八十年的俸钱一朝领了?总护卫至少也相当于御林军都慰,他的俸钱可不是小数。他平时连件衣裳都不置,要么住凌波的屋子要么就住院子里,几乎没有用钱的地方,他宁愿清贫不愿领俸是因为他放不下他的骄傲,他是为恩侍主他绝不为钱卖身。
什么事让他急用钱?去年除了上断云峰也没做什么,上断云峰之前也就是带凌波看病一件需要用钱的事,他若是为了给凌波看病领俸也应该是在平康府领。到了华夏城我们是直接去的医馆,凌波没病根本就不用钱啊。
张阳百思不得其解,他推开院门直接走了进去。事嘛,没有查不清楚的,先看看他是什么时间领的,领了多少再说。
“你是谁呀?”
“储金司岂容乱闯?”
两个侍女紧张的抽出剑来,她们不认识张阳,也没遇到过有自己推门就进的主。张阳拿出公子令给她们看,她们吓得双双跪倒,连呼:“奴婢有眼无珠望阳公子恕罪。”
“起身”张阳无意与她们为难,做下人都不容易。挪用追风钱的事还轮不到她们去担责任。“拿俸禄册来我看。”
“是”那两个侍女慌张的站了起来,她们对望一眼,心知惹下大祸了,这回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呢。阳公子查账不是好兆头啊,几件衣裳都有当场毙命的,何况八十年的俸禄钱被挪用?
“公子请看。”一个侍女哆哆嗦嗦的捧着厚厚的一本账册,呈给张阳看。张阳接过来直接翻找追风领俸钱的那一页,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时间是去年的冬月初二。
‘冬月初二?我们是冬月初三去的断云峰,一路上也没见他花什么钱啊。去断云峰也没有用钱的地方,他常年征战还不知道出去作战身上尽可能少带钱的道理吗?’张阳凝视着账册久久不动,不言不语面冷如霜,那两个侍女站都站不稳了,两条腿直打摆子。
‘我临走时把钱袋交给了凌波,身上一点钱也没带。他会不会也是把钱给了凌波呢?怕凌波一人在家受委屈,多给她点钱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