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你怎么来了?”见到陆仁甲,唐婉不禁惊奇地问道,“你不是跟着盟主一起去那邙山竹寨了吗?”
听到唐婉的问话,陆仁甲嘿嘿一笑,继而反手将黄金刀收入鞘中,笑着说道:“我还有其他的事,只不过不放心你们这边,于是就跟过来看看,果不其然还是差点出了差子!”
陆仁甲的话说的极其模糊,而秦风唐婉又是极其聪明之人,见到陆仁甲不愿意多说,自然也不会再继续刨根问底。
陆仁甲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陌一的尸体,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淡淡地说道:“云雪城铎泽手下的大将,这些年没少和我们结梁子,今日也算是在此做个彻底的了断!不知道铎泽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老子倒是真的挺好奇!”
陆仁甲的话说完之后,便戏谑地看向依旧受惊未缓的卞雪,一脸坏笑地说道:“我说卞姑娘,卞女侠,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吓哭了?”
见到陆仁甲又拿自己说笑,卞雪立即挥袖擦干了眼角的泪痕,而后一脸委屈地说道:“换做是你,你就笑不出来了!”
“哈哈……”卞雪的话让陆仁甲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嘴上没有再多说什么,可心中还是不住地感慨,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很蛮横,但是这卞雪到底还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曾悔迈步走到卞雪身前,轻声问道:“你没受伤吧?”当曾悔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刻意地观察了一下卞雪脖子上的那道浅浅的血痕!
不知怎地,被曾悔这么直直的盯着,卞雪顿时感到心中一阵慌乱,继而脸颊竟是没来由的浮现出一抹红晕,换做平时,她定会大言不惭地拍着胸脯说自己没事,可今日她竟是难得的表现出了一副小女儿的姿态,这让所有熟悉卞雪的人看到之后,都不禁大吃一惊!
“没……没什么事!”卞雪此刻的声音简直要比蚊子还要细。
见到卞雪的这幅姿态,秦风和唐婉不禁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抹惊诧之意,而在惊诧过后,便是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
陆仁甲眉头一挑,也不说话,只是笑意十足地看着这越发变得扭捏的二人。
“咳咳……”逐渐感到气氛有些怪异的曾悔,不禁干咳两声,而后颇为尴尬的说道,“没事就好!否则的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向师傅交代!”
“你的脸还在流血!”卞雪似乎并没有听清曾悔的话,只见她美目一转,当看到曾悔的脸颊处依旧流血不止的伤口时,神色猛然一变,继而慌忙地拿出手帕捂在了曾悔的脸上!
由于卞雪的升高要比曾悔矮上不少,因此当她伸手去帮曾悔捂住脸上的伤口之时,柔软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了几分,脚尖微微踮起,半个身子几乎已经依偎在了曾悔的怀中,动作十分亲昵!
“那个……”面对如此怪异的动作,曾悔顿时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几分,而后脸上瞬间闪现出一抹极为不自在的神色,赶忙伸手一接,慌忙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卞雪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妥,就在这二人的手一接一松之间,手指交错,卞雪那细腻华润的肌肤划过曾悔那温暖的手掌,二人当即如触电一般,身子不由地同时一颤,继而便有如闪电般迅速地脱离开来!
曾悔更是用手拿着手帕,连连退后了数步,方才稳住心神,而卞雪此刻的心头,早已是小鹿乱撞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咳咳……”见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昵的二人,陆仁甲不由地干咳两声,继而戏谑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你们没事,我们这些人都要替你们羞死了!”
“呵呵……”听到陆仁甲的说笑,周围的凌霄使者们顿时传出一阵哄笑之声。
“不是这样的,陆爷你误会了……”曾悔还要解释,不过却被陆仁甲那副略显嘲笑的眼神给生生堵了回去,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索性不再多说什么!
“曾爷!曾爷!”
就在曾悔和陆仁甲准备岔开话题之时,一道急匆匆的喊叫声陡然从一线天的入口处传了过来,陆仁甲转过头去,只见钱川带着一众川帮的弟子慌忙冲了过来!
当钱川来到跟前,见到这满目疮痍的峡谷之时,脸上不由地浮现出一抹惊诧之色,而后他再看到周围这些凌霄使者之时,脸上的惊诧之色变的更为浓烈了。
“曾爷,这些是……”钱川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这些都是我的人!”曾悔随口回答道,而后伸手一指那陌一的尸体,似笑非笑地说道,“钱川,你不是想要去叶谷主那领赏吗?那个人,就是落云同盟此次前来鸦水渡的头领,你去割下他的脑袋,拿去给铎泽城主和叶谷主,到时候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这都是曾爷的功劳,小的又岂敢……岂敢抢功呢?”钱川谄媚的笑道,虽然他嘴上故作谦虚,可他此刻他的心里却是充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
“嘿嘿……”陆仁甲大笑着走向前来,伸手拍了拍钱川的肩头,故作殷勤地笑道,“这位兄弟,你就放心的去吧,这份功劳全都是你的!要没有你的埋伏,这件事又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呢?记住,当见到铎泽城主和叶谷主的时候,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把你是怎么安排的埋伏,又是如何宰杀这帮人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千万别落下什么细节!一定要说的精彩,说的漂亮!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