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夜幕降临,那搜查的任务将会变的异常艰难起来!
“唉,今天又要白忙活了!”陆仁甲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船栏之上,语气之中充满了愤恨之‘色’!
“算了,我们不过是才刚刚搜到这片海域,明日一早多调些兄弟过来……”
“陆爷!陆爷!发现无名护法的船了……”
就在段飞刚要出言安慰陆仁甲的时候,远处的海面上陡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喊,这声呼喊在此刻这宁静的海面上显得异常清晰!紧接着,远处有一只快船正快速向着自己的大船驶来,而在这艘快船之后,还用绳子拖着一只看上去已经颇为破旧的小船!
“什么!”而当陆仁甲和段飞听到这话之后,二人简直是又惊又喜,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用言语表达心中的那抹‘激’动的情怀,陆仁甲更是直接揽过一旁的段飞,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快快快!”陆仁甲冲着那艘快船大声呼喊道,此刻他的眼神之中神情复杂极了,他不敢贸然施展轻功飞过去,因为他害怕登上那艘小船之后会看到剑无名的尸体,内心的期许和对某些不好事情的害怕‘交’织成了紧张的情绪,令此刻的陆仁甲和段飞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嘭!”
就在此时,众人只听到两船相靠的一声闷响,继而快船上的一名凌霄使者便是快速登上了大船,对着陆仁甲和段飞二人便是恭敬地跪拜下去!
“陆爷、段大侠,那艘便是无名护法的船!小的已经派人过去查看过了,无名护法的确在船舱之内,只不过……”
这名凌霄使者的话说到这里,神‘色’之间却是不禁闪过一抹为难之‘色’。
“只不过什么?”心急如焚地陆仁甲一字一句地沉声问道。
“只不过无名护法满身伤痕,干枯的血迹更是到处都是,而无名护法本人则是……”那名弟子话说到这里,不禁抬眼偷瞄了一下陆仁甲和段飞的反应,继而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毫无反应,生死不明……”
“无名!”
还不待这名弟子把话说完,陆仁甲便是猛然低吼一声,继而身形一晃便是直接越过了船栏,翻身从大船上一跃而下直接纵身落到了小船之上,而段飞则是紧跟其后地一起跳了过去!
“无名,兄弟来了……兄弟来了……”
落在小船上的陆仁甲还不待身形站稳,便是一把推开了守在船舱‘门’口的凌霄使者,继而便矮身钻进了那破旧不堪的船舱之中!
而就在陆仁甲进入船舱的一瞬间,一股并不浓烈但却异常明显的血腥味猛然传来,只见此刻这昏暗的船舱之内到处都是沾满血迹的棉被、被撕裂的衣衫、碎布条、随意的横在一边的流星剑、还有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小碗的清水,一个已经燃烧殆尽的烛台随意地倒在一旁,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狼藉,那么凌‘乱’!
而就在这片狼藉之中,靠近里侧的一团已经被血迹染透的皱皱巴巴的棉被之中,隐隐约约地埋着一个人,一个上身‘裸’‘露’,伤痕遍布的人!
而在这人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之上,一些已经变得有些发黑的‘药’粉正死死地粘连在那已经发炎感染的伤口血‘肉’之中,此刻大部分的伤口都已经结成了黑乎乎的血疤!
而这伤痕遍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正是陆仁甲和段飞苦苦搜寻了许久的剑无名!
而此刻最令陆仁甲和段飞感到内心一阵悲恸的事情,却并不是剑无名身上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而是剑无名的头发!
是的!此时此刻,剑无名那原本应该是乌黑飘逸的头发,如今竟是变成了一片雪白,每一根都白的如此彻底,满头的白发不含一丝杂质!
原本俊朗飘逸的剑无名,此刻在那一头白发的衬托之下,他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容则是显得更加孤寂,更加令人心寒!
“无名……”
陆仁甲在见到这一幕的一瞬间,一双小眼睛中便是溢满了泪水,而后他便哭喊着猛扑了过去,双手轻轻的摇晃着剑无名的身体,痛哭流涕地发出一声声令人心酸的悲吼,“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是谁?告诉我,老子一定替你把那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无名,你醒醒……你醒醒啊……”
而从始至终都静静地躬身站在一旁的段飞则是在看到剑无名如今的模样时,心头不由地猛烈一颤,尤其是当他看到剑无名那一头白发之时,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悲痛之‘色’!
段飞知道剑无名的头发究竟为何而白,正是为了那已经身死的曹可儿,心中怀着剧烈的思念之情以及无比的悲痛,令剑无名一夜之间哭白了头!
泪‘花’在段飞的眼眶中反复地打着转,但他始终让自己保持着坚强,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在剑无名的面前,自己绝对不能再倒下了,那样的话只会让剑无名更加伤心!
“无名,你醒醒看看我……我是陆仁甲啊……”陆仁甲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抚‘摸’着剑无名的那头白发,当他再看到剑无名那紧闭的双眼之时,心中的焦急之情变的愈发浓重起来,“无名……你给老子把眼睛睁开!你受过那么多伤,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