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容的不好受,比石神川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已经竭尽了全力,只是没想到连对手身上的岩壁都没有破开,连对手的真容都看不到!
不过除了震惊之外,步容并不气馁,他不是十年前那个步容了,如今走出困神渊的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进步,他是所有牺牲者的希望。
‘咳咳。’石神川好久没有气息紊乱过了,好在不影响大碍,他看出了步容也已经气短了,他站稳了,冷冷地说道,‘难怪有人花重金要老夫杀你,假以时日,你定是他的大患!’
‘是谁让你杀我?是天行吧?’步容问石神川道,其实他心中都已经有了数,能喊得动这种级别的高手,恐怕也只有新王这个级别的人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石神川笑着反问道。
突然,人群中有了异动,有两个人影从众人的身后跃出,轻巧地落在了石神川的身旁,面对着步容。
难以想象一个又矮又宽的人能够这么轻盈,此人一出,已经被步容与石神川二人震惊到神经衰弱的观战者们,又开始震惊了,他们过度地耗用着自己的脑筋!
‘镰仓霸!’
‘草稚堂三王躲了这么多天,竟然现在出来了。’
‘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是啊,这一回步容凶多吉少了。’
镰仓霸已经燃起了‘漆黑罡气’,用着最仇恨的眼光看着步容。另一个人是素盏鸣,他尾随着镰仓霸,镰仓霸想甩甩不掉。
‘是,天行就是让你送死,不是,你就低看了我。’步容根本没有理睬镰仓霸,即使镰仓霸的铜铃大眼从入场时到现在,一直在瞪着他,他回答石神川道。
‘若再有二十年,老夫不一定是你对手,’石神川也没有理睬镰仓霸,他这样的高手,做事一向不喜欢他人插手。
‘步容!你今天大限已至!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镰仓霸已经无法压抑他心中的怒火了,他是多么心高气傲,他的地位多么尊贵荣耀!他受的屈辱,要千倍万倍地还给步容。
步容又笑了,他故意将自己的语气提高,‘呵呵,在福冈县的枯井中躲了二十天,敢出一声气吗?现在伤好了吗?’
步容此话说了出来,众人先是震惊,后是笑出声来!堂堂草稚堂三王,东瀛黑衣武士的掌管者,竟然在枯井中躲避敌人,躲避了整整二十天!
原来步容早就知道镰仓霸躲在什么地方,他并没有去杀镰仓霸,亏得镰仓霸与素盏鸣二人还以为自己隐蔽得够好!
步容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很好地牵制了草稚堂的动向!做到屠杀草稚堂各处支堂这样前所未有的壮举。
‘哼!你杀本王草稚堂子弟,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镰仓霸脸红了一整片,他被空拳白手毁了的那半张脸都开始扭曲了,他气恼至极!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场面上四个人的动态,他们早已把生死放到身外。
石神川干脆退到一旁,不过他还是向着步容勾了勾手,意思是‘无论如何,你都跑不掉的’。
素盏鸣望着镰仓霸,又望了望步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镰仓霸对他有救命之恩,步容是杀了天行的最好方法,他若想复仇,必须要依靠步容,他若想报恩,就要帮助镰仓霸。
可是他的恩,不已经报过了吗?不然镰仓霸早就死在了敌人的剑下!
步容与石神川打了快一个时辰,先后一招‘蜀犬吠日’,一招‘剑血浮生’的领悟招,都是高强度的耗费。
镰仓霸已经调养了二十天,彼竭我盈故克之!他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他还是忌惮二十天前步容那一招可以挡得住‘五岳剑’的剑!若不是那一剑,他早就死在了五岳剑派的手中。彻底地撕下了脸皮,‘既然你给我机会,我不把握住,岂不是对不起你?’
‘那我希望你对得起我!’步容表情严肃,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今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去!没有人知道,他也不知道!
随着镰仓霸的加入,场面上变得风云诡谲,场下人心中的激动更加难以掩盖了。所有人都知道步容不好受了,因为镰仓霸与石神川二人都是冲着步容来的,毕竟是异国他乡的,步容打不一定打得过,逃肯定也很难!
然而,这些人心中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步容,根本就没想着逃!
‘漆黑罡气’烧了十几丈,双拳高举,奔雷般朝着步容来了。
步容很镇定,镇定到别人以为他是站在原地等死。等到镰仓霸近身一丈之时,他才动弹!他轻轻一个侧身,巧妙地躲避了镰仓霸那比他脖子还要粗壮的拳头与手臂!
‘轰!’地面上现出一个四五人合抱的凹坑!深也有两三寸,如此之大的破坏力,可见,镰仓霸又重新回来了,他完全康复了。
步容虽然看着轻松,但是一点不敢托大,金色的剑气如冬日里的冰刀一般,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掌心,他反手一刺,在他与镰仓霸擦肩的时候。
镰仓霸一拳落空,料到步容会反手一剑,他干脆在半空中转过身,另一拳对着步容的金剑轰了过去了!
两个人都是背身,但这一招对决,却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对拼!漆黑的烈焰烧了半边天,金色的剑光在这样的漆黑中如直捣黄龙般突进!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这两种深沉的颜色所吸引,就连绝世高手石神川也是如此!
短暂的碰撞之后,反身再打!
步容的金剑已经够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