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一路小跑出来,他腰上系着的手布还没有来得及解下来,他在给师兄弟们做饭。看到司马有道的第一眼,重阳的眼泪立即涌了出来,他走到司马有道的身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跪下,朝着司马有道行礼。
“师傅,您来了啊!”
“嗯,老夫来了。”司马有道的语气有三分虚弱,他扶起重阳,“老夫答应你的,就自然会来兑现诺言。”
“谢,谢谢师傅!”重阳激动地结巴了,他又要跪下,被司马有道制止了。
“之前的轩辕刀刀法学得怎么样了?”司马有道在与重阳分别的时候,将自己的“乾坤日月刀刀法”交给了重阳。
重阳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呵呵,也不怪你,对你来说它太难了。为师今日便将它的奥义全部交由你。”司马有道笑着拍了拍重阳的肩膀。
“师傅请跟徒儿来,尝尝徒儿的手艺!”重阳四十岁的人了,可心境却仍如小孩般澄清。
“好!”司马有道将自己的斗笠取下,大步朝着内堂走去。
“师傅,我的手艺怎么样?”重阳问司马有道道。
“很不错!你的手艺非常好,老夫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司马有道称赞道,这连日的奔波,让他都失去了品尝东瀛美食的机会,今日做客土天派,他算是吃的最安心、最充实的一顿了。
“唉,人这一生,难道只有到了临死前才会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事物吗?”司马有道心中感叹道,“老夫一生追名逐利,到头来,竟然连一碗最香甜的白米饭都没有细细地品尝过。好在今日尝到了,也不至于那么遗憾了。”
“师傅,只要你喜欢吃,徒儿以后天天都给您做。天天都是您吃到最美味的菜肴。”得到司马有道的称赞,让重阳雀跃不已。
“哈哈哈!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了。”司马有道放声大笑道。
重阳被笑愣住了,他不知道司马有道这句话的意思,他弱弱地问道,“师傅您又是要走了吗?”
司马有道低下头,朝重阳招手,他对着重阳的耳畔,低声地说道,“明日天一亮,老夫在空音谷等你。听清楚没有?”
“空音谷?”重阳反问道。他那一日就是与司马有道在那里遭到了伏击,也见证了司马有道的绝对实力。不过现在一想到空音谷,他还是会有一丝后怕。
司马有道点头,让重阳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好。”重阳答应道,他不知道司马有道有什么打算,但如果需要他,他就会义不容辞地站出来。
当天晚上,重阳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道白日里司马有道对他说的话有什么意思。索性早早起来了,穿上衣服,借着星光与月光,朝着空音谷赶去。
路上不耽搁,骑上快马,只需两个时辰,就能到达空音谷。空音谷自从上一次那一场大战之后,就等于被毁灭了,道路不通,山体也摇摇欲坠的,外人走此,都要绕道而行。
“师傅!”刚一下马,重阳就看到了司马有道。
司马有道坐在一块巨石上,斗笠被放在一旁,他的头顶上还悬着几块摇摇欲坠的石头。他在打坐调息。滚滚真气从他的身体里涌出,烟熏雾绕的,宛如仙人一般神圣。
见司马有道没有任何反应,重阳便不再打搅,他坐在司马有道的身旁,也盘腿坐着,双手托在膝盖上。他的头顶上也悬着石头,石头虽不大,但若是落下来,定也能将他砸得头破血流。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司马有道终于开口了,“老夫师承中土古老门派轩辕刀门,祖先是人祖黄帝的后人,一代,一代,传了三千年,传到了老夫这一代。轩辕刀门以‘乾坤日月刀刀法’为傲,刀法的招式老夫之前已经给了你,你看不懂,无妨。今日,老夫将刀法的心诀传给你,招式配合着心诀,你的突破指日可待。”
“谢师傅!”重阳开口道,他仍然坐在那里,他坐定了,一步也不想挪动,不然他一定要下来给司马有道行跪师礼。
明明是一片寂静,连一声鸟叫都没有,重阳却感觉有无数个声音传到他的耳中。那是司马有道用心神传递给他的意思。
“‘乾坤日月刀刀法’横为月,竖为日,刀剑皆通,唯有练到极致,才能达到‘日月同天’的地步。天下武学,都需要苦练。你已经到了四十不惑的年纪,老夫肯收你为徒弟,一是因为你体内有着一股强大的潜力没有被激发,若是有朝一日这股潜力被开启,你将成为绝顶的高手,超越老夫。二是因为你有一颗善心,希望你接下来的生命里,能够惩强扶弱、劫富济贫,做一位侠义的江湖人。”
这是司马有道对重阳的嘱托!
重阳没有说话,他先是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变得燥热,热气与汗水从他的头顶散出,持续不断,片刻不停。紧接着,他的经脉与骨头像是被折断了一般,有一股真气从司马有道的身上传到了他的体内!
这一股真气从重阳的头顶而入,经过他的脑门,口腔,流经喉咙,然后直入小腹!所到之处,像是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洗礼了一遍,让重阳痛苦不堪。
重阳紧咬着牙,紧闭着眼,他知道这是师傅在传功于他,他无论如何,都要挺住!
这样的痛苦,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连接司马有道与重阳二人的那一股真气断开了。
重阳在地上蜷缩着,他的身体还在抽搐,像是被闪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