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展没有眼热这件紫金绣袍,单单心中想到一计才这般勒索。
“我拒绝!”
对于这样的要求,密斯凛怎么会同意。他把剑一横,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势。
“真就这样强硬咯?”王行展当然知道这件外袍意义非凡,从它背后绣着的家族花纹就能看出。
“恕难从命!这件外袍是我们家族的象征,给了你岂不是埋没了我们家族的名声?”
“家族象征?”从他嘴里听到这几个字,王行展心中大喜。
“这样我更要夺过来了!”
他的速度比起那群跌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更快,密斯凛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下一秒就来到自己跟前。
“受死!”
他悲壮地喊出这俩个字,手里的剑却被王行展轻松挡住,然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抹黑,自己就被弹飞了。
胸口的剧痛让他窒息,让他更加哀痛的是自己那件紫金绣袍不知何时被扒了下来。
“你……”
一说话胸口的疼痛更甚,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他险些昏厥。
“嗷~”
为了减少疼痛带来的折磨,他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即便是这样他也疼得满头大汗,有些虚脱的迹象。
“司机?司机?”王行展朝着车头呼唤着。
“先生有什么吩咐?”
那个帅气的驾驶员再一次扒着门把手,露出半边身子。
“停车吧,我要清理一些车上的垃圾。这些东西太碍眼了。”
“一切如您所愿。”
汽笛再次长鸣,火车的速度缓缓降下来。随着轱辘不再转动,这个庞然大物停了下来,周围的人齐刷刷地聚了过来。
“是大人赢了?”
“我看是!密斯大人天赋异禀,从小就深得器重。”
火车底下的闲人比停在栏杆上的麻雀还要多嘴大,但无一例外没有人靠近车身半步。
就在这时,火车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小声响。
“这是什么?!”
众人把耳朵拎高,想要听得更清楚。
如他们所愿,声音越变越大,直至后来一阵“哐当”的响声从车上传下来。一节车厢的车门被打开,那群被王行展打伤的白衣人宛若垃圾般滚落下来,散满片地。
“哇!这是什么情况?”
“这这这……这不就是密斯大人手下圈养的臣仆们嚒?”
“他们怎么会如此狼狈?!”
“密斯大人呢?!小少爷!”
众人齐声呼唤的时候,又有一人从车上抛下来,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密斯凛嚒?
那张稚嫩的脸庞和那柄绣满花纹的佩剑是其他人所没有的,但让众人惊奇的是,他好像与平常见到的模样有些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同,众人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直到见到一副旗杆高高挂起。
“开车的!喂——开车的!”
王行展兴奋得像个八岁小屁孩。
“先生,有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说出来好让大伙一起乐呵乐呵?”
“瞧瞧这是什么?”王行展举起手里这件紫金绣袍,在空中摇晃许久。
“这是那位公子哥的衣服?”
“没错!”为了让自己说话不那么费劲,王行展准备朝他走去。
“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在下能办到的将会尽全力去做。”
说罢,他单手握拳放在胸口并朝着王行展微微底下头。
“你这里有木杆嚒?”
“木杆?”他有点困惑,不知道王行展想要做什么,“先生您要这做什么?”
“诶呀,别废话了。到底有没有?”
“有!我记得后备箱里有。”
“有几个?”
王行展期待地搓起了小手。
“您……您要几个?”
“八个!”王行展伸出手掌,做出一个“八”的模样。
“八……八个?”
“您这是要做什么?”
“诶呦,之前看你做事蛮聪明的,现在怎么婆婆妈妈?”
被王行展这样的吐槽,他哪敢再细细多问,乖溜溜地跑到后备车厢中拿出八根粗壮的旗杆交给他。
“平常是用来挂旗用的,不知道合不合适?”
王行展摸着这几根粗壮的木头,脸上放荡着淫笑,遂说道:“很好!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合适!快——你来帮我,帮我把这七个插到火车车头上。”
由于之前被王行展给唬过,现在他做事不再问缘由,收拾起一根又一根的旗杆插在火车头上,与烟囱并列排。
当他转身用余光瞟王行展一眼时,他才明白过来这人在打算做什么——王行展将密斯凛这件紫金绣袍系到旗杆的顶端,中间又穿插一根木棍,俨然成了衣架。
“嘻嘻,不错吧?!”
王行展咧着嘴大笑,望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更是舒畅。
“来!把它也给我举起来。老子就想看看还有哪个不识相的人会来劫车。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每个旗杆上面挂上一家贵族的衣服,总共八个城区,八个旗杆。如果这样子还有平头老百姓劫车的话,我倒是也要给他竖一个大拇指!”
就这样,众人看到那杆旗帜上冉冉升起的竟然是自家贵族的象征时,恐慌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还有谁不识相的赶紧上来罢!我好一块收拾了,也方便你们疗伤。”
一手倚着大剑,一手扶着栏杆,王行展登在跳板上朝着众人肆意嘲讽。
他们哪敢和这人较量,那群从平头百姓中挑选出来的铁憨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