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展没有说错,他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清晨才行。迎着清晨和煦的东风,望着一抹鱼肚白的天边,王行展觉得力量涌入了四肢形骸。
“阿定?”
为了不迟到,王行展决定把这个胆小鬼唤醒。但是当他走进阿定的屋子时,却发现他同样早早就起来了。
“哟,你也这么早?”
回答王行展的是阿定那幽怨的小眼神。
“先生,一整晚我都没睡好。现在的我比一张纸都要薄,随便刮过一阵风就会把我吹飞。”
王行展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发现阿定两只眼睛旁都黑了一圈。
“唉,别这么紧张呐。”
美美睡上一天的王行展感觉体内有使不尽的力气,他知道今天将是他大放异彩的好日子。
“等不及六瑗了,我要下去找点吃的。”
自打昨天早上报名结束后,王行展一直躺在床上直到现在,期间滴水未进。他的肚子咕咕叫,憋得他极难受。
“到时候她来了,我该怎么回答?”
阿定的话都还没说完,王行展一溜烟地不见了。
“没事!”从楼梯口传来王行展的声音,“有惠惠姐在,用不着你操心。”
“心……”
突然,王行展的语调峰回路转,直至最后这个“心”字直接高了八度。
“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阿定听出其中的意味,好像是王行展撞到了六瑗。
“我?”阿定竖起耳朵细细地听,果然是六瑗的声音。
“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们,只好提早过来找你们咯。”
那搪塞的语气一模一样,和记忆中的六瑗没有差别。
“呃——”
阿定能想象得出此刻的王行展一定在用手捏擦自己的裤边,他变得紧张的时候总是这么做。
“那我们就先上楼?”
“也行。”
随后阿定就听到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这是六瑗穿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的声响。
“想必王行小想必今天也特意化妆了吧?”阿定特意地笑了。
还没等他想象出来这幅模样,六瑗和王行展就推开房门进来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红色折叠裙,裙摆刚刚漫过膝盖;一双酒红色的高跟皮鞋上系着一对银色振翅蝴蝶,今日的六瑗简直大变模样!
“哇~”
就连阿定这个小屁孩就尖叫连连,更不要说王行展了。他的眼神那敢在她的身上随意瞟去,只好侧过头讪讪傻笑。
“怎么了?难不成你觉得我的这身衣服不好看?”
她轻轻摆动裙沿,那枚悬挂在胸口的翡翠绿宝石让她整个人的气质更是上升了一分。
“不不不。”王行展连忙失声否认道,“好看呐。”他心底这样想:如果我未来妻子也有这般姿色,那么我就满足了。
“嗯?”
王行展稍不留心,眼神又往六瑗的身上瞟去,却被她逮了个正着。
“没啥!没啥!没啥~”
王行展认错的样子把六瑗给逗笑了。
“今天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怎么说我也不能丢了家族的面子。”六瑗稍作停顿,看到王行展没有盯着自己才继续说下去,“当然你也不能哦。”
“我勒个去!”王行展心中暗骂道。
“但愿吧。”
这时他才想起来他好像肚子很饿,便以此为借口利索地溜走了,只留下幽怨的六瑗在原地直跺脚。
钟楼敲响第一声时,王行展一行人已经走出酒店,正在前往广场的路上。精神劲最好的莫过于是王行展,出门前还特意换上一件宽松的衣服。
“你的佩剑呢?”
六瑗的眼睛尖得很,瞅一眼就发现别在王行展腰间那柄剑换了个模样,剑身变得更加窄。
“你说这个啊。”王行展顺势取下这柄剑,双手放平,将剑摆在上面任由六瑗细细观察。
此剑只有三尺长,剑身仅仅才一指宽。通体发黑的剑鞘上用金色勾勒出一朵朵复杂的花纹。
“这剑叫什么名字?”
当下六瑗就被这柄剑给迷住了。这柄轻巧的长剑简直就是女生的佩剑。要不是此刻在王行展手中,她一定会拿过来把玩一番。
王行展怎么看不出六瑗眼中流露出的喜欢之情,爽快地把剑放在六瑗的手上,并对她说:“此剑名字不复杂,单单俩个字,‘凤蝶’。”
“凤蝶?”
接过这柄剑的六瑗自知难抑心中喜悦,便小心拽着剑柄,将剑从剑鞘中拖拽出来。
银灰色的剑身上幽蓝色花纹,犹如流水般在上面潺潺流动。当六瑗稍稍折动剑身,那些蓝色花纹就流淌到另一侧。
“哇!”这种小把戏最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了,就连一直处于边缘的小天也被这柄剑深深吸引了,蹭过脑袋也要打探一番。
“这剑可真神了!”
仿佛有魔力胶,这柄名为“凤蝶”的剑怎么也甩不开六瑗的手。每次王行展想要伸手去拿时,她总是苦苦哀求道再多把玩一会,而想下狠心时,望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些狠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我上场之前一定要还我,王行展如是说道,因为接下来没有时间再和这个傻姑娘消磨了——他们抵挡了广场。
起初以为是江边传来的阵阵风声,但是这一刻王行展傻眼了,原来是广场上密密麻麻众人那传来的声响。
“我勒个去。”
王行展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怎么样?我说得没毛病吧,我们是应该早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