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拥挤的人流,越过平坦的街道,登上这座小山丘。沿着前人留下的足迹,王行展小心翼翼迈步向前,可还没走几步路就听见前方草丛里传来的钟鼓悦乐之声。
“王行先生,这边请。”
这时有几个埋伏在转角处的士兵走了出来,并给王行展让出一条大道。
“几位公子早就等候多时了。”
王行展只是瞅了他们一眼,发现这几位士兵的精气神明显上了一个档次,随即低声说道:“你们的公子是谁?”
他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先生进去就知道了。”
王行展只好把问题压在心底,径直往前走,翻过草垛后居然看见一座安居一隅的小阁楼。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窗边。
“王老弟,你可算来了。”
王行展定睛凝视,发现此人不正是熊柏嚒。
“怎么是你?我们又碰面了?”
此时的王行展站在一楼大厅门外,而熊柏则高高居坐在二楼窗边。一上一下,一内一外。
“不上来坐坐?”
熊柏用他熟悉的套路试探着王行展,可惜他并不吃这一套,遂说道:“罢了,我下来见你吧。”
故意的狙击让王行展心怀芥蒂,他有些不放心这个男人究竟在搞什么套路,因此王行展如此行也无可厚非。
“下来吧,外面的天气正好,晒一会太阳也是挺惬意的。”
只听见皮靴重重地叩击在木制楼梯上,没过一会就看到熊柏出现在一楼大厅中。
“上来喝杯茶吧,还有好几位小爷想要和你认识认识。”
听到这话,王行展明白其中的深意了。眼神一凝,目光一滞,王行展再次盯向二楼的窗口,竟然发现在暗处居然还有几个身影。
“出来见一面罢。”
王行展朝着他们吆喝道,随后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看见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依在窗边。
“在下柴靖,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柴靖?”王行展在嘴里默默念叨。
“难道是柴大城主家的公子?”
“城主不敢当,在下只是七族中顶顶末小的一族的少族长罢了。”
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必定有自视甚高的资本,王行展决定在打探一番究竟。
“听闻你们等我许久了,不知为得是啥?”
“为得是啥?”柴靖扶墙大笑,“还不是为了我的倒霉弟弟那份赌约。”
“什么意思?”王行展的语气顿时冰冷起来,自己仿佛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他说你进不了正赛,而那位熊柏却赌你能进。就是这么简单。”
听到这话后,王行展往柴靖身旁看出,那里同样躲着一个身影,不过他的身材稍有逊色。
“就是你吧——”
王行展凝视着他,眼睛里仿佛能射出火来,刺得他往墙角跟再退一步。
“诶诶诶!”这时柴靖又开口说话了,“有什么话上来坐下慢慢聊,这样站着也怪累的。你说是不,熊柏?”
不再是一副和煦的语气,其中还带着一股威胁的成分,让熊柏不得不照样去做。
面对这样的警告,熊柏只好耸耸肩,对王行展说:“要不上去坐坐吧,他们不会害你的。”
熊柏直接点明了王行展最担心的事情,为得就是催促他能上楼。
“也罢!”王行展大手一挥,跟上熊柏的脚步,口里还喃喃自语道,“我王行展才不是怕小事的人!”
越过一楼大厅中央的大号香炉,走上金丝楠木做成的楼梯,王行展随着熊柏登上二楼大厅。前脚跟刚一踏进二楼,他的眼神如同一张弥天大网撒向二楼各个角落,什么隐藏的机关都被他第一时间获悉。
“你就是那人吧。”
下一瞬间王行展的眼神就死死地盯住刚刚躲到墙角跟的那位公子哥。他的个头不高,在这十三位少爷中算是最矮小的,黝黑的皮肤外套着一件墨绿色的丝绸长袖,和他哥哥的气质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诶嘿嘿——”柴靖见状急忙来做个和事佬,向前迈出一大步来到王行展跟前,对他说,“不要怪我的弟弟,要怪只能怪你的好朋友熊柏,他可是把你的本事往天上吹呢。弟弟他只是看不惯,才下的这番赌注。”
“哦,原来是这样。”
此时王行展的脸色缓和许多,但是心中忧虑更是加重一分:这个表面和善的少族长,内心必定比蛇蝎还要恶毒。王行展可以断定,他的弟弟只是他的挡箭牌,用来表达自己不满的一个工具罢了。他才是整座上最看不惯自己的那个人。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在下午的时候就又没给我安排你的手下呢?”
“我明白,早上派这几位兄弟下来与你征战是我做得不够体面,所以思索再三下我就任由你晋级下去了。”
当真有这么好心?王行展才不信呢,要是相信他的话,王行展的尸身早就被野狗叼去吃掉了。
“哦!原来是这样呐。”王行展的演技堪称一流,“既然这样的话也确实多谢你们的好意了。”
“诶——!别谢得这么早。”柴靖摆了摆手,笑言道,“为了给先生你增添一些难度,我还是给你设了一道关卡。”
“第六轮!我会派出一个水平颇为不错的拳击手来会会你。王行先生可不要怪罪我啊。”
“哦~这样也着实不错。”
一边说着话,王行展一边打量着围坐在那的公子哥们,但是他们却表现出一副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