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展的这一击造成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由于擂台被损坏,接下里的比赛不得不安排到其他场馆。
“嚯嚯,小老弟你这一招可不知道让我赔多少钱呐!”
“整个场馆的翻新、需要赔给观众的票钱以及伤残选手的赔偿金……种种种种都是需要花钱的呐!”
当王行展嗅到屋子里飘来的龙涎香时,老板出现了。
在确认周围没有仆从后,他才开口说起正事。
“你就是那老家伙的儿子?”
“老家伙?你说得是我的父亲对嘛?”
“哈哈~”老板抖抖肩,堆积在脖子下面的赘肉随之颤抖。
“你说得对!想当初遇见你父亲时,我只不是一个竞技场上初露锋芒的新星,现在——”他扑哧扑哧地大笑道,“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东西咯~”
王行展没有理会他的自怨自艾,说:“不知这次叫我前来有什么事商量吗?”
老板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随即开怀大笑,转变表情之快令人瞠目。
“是这样的,只有一事不明。我想知道是何种缘故夺去你父亲的生命。想当初见到你父亲的第一面,简直以为是看到神人降临,究竟是谁让你失去了父亲?”
“是疾病。”王行展首次在别人面前谈起这件事。
“是一场热病夺走了父亲的生命。”
“那你们就没有用晶石来续上这口气吗?以你父亲的体格,一拳打死一头牛也不在话下。”
可是王行展却摇摇摇头。
“那时候我还小,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哪还有钱去搞这玩意儿?”这时,王行展又加上一句,“要知道我们艾尔德兰不是你们密斯城,不是晶石遍地,想用就用的。”
老板点点头,深以为意。对于这块资源的买卖,他再清楚不过了。
“就这样?一代枭雄就这样没了?”
从小,王行展就没听过他的父亲讲起以前的事。关于王行刃千华的名号,最多也是从温筠惠的口中听来的。
“那你父亲葬在哪里?我一定要抽出时间去祭奠!”
可是王行展再次摇头。
“抱歉了老板,我父亲葬在田根地里。那里是一片荒芜的土地。”
“没有任何修缮?”
老板的神情扭曲近乎愤怒。
“没有修缮。”
“那你这臭小子有没有回去祭奠过?!”
多亏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好,不然这样的大发雷霆换作谁吃得消。
王行展撇过头看向墙壁上悬挂的雄鹿头。
“不是我不想去……”一声叹息后,王行展还是决定说出这份压抑在心中的梦魇,“只是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什么意思?”老板被王行展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
“知道艾尔德兰灾祸之星吗?”
这一刻,就连温筠惠也转过身,不愿听他述说。
“这是个什么东西?”
六瑗也过来凑热闹,关于王行展的过去,她很感兴趣。
为了让自己有个舒适的位置,王行展随手拉出一张鎏金雕刻的座椅坐下开始讲述他那心酸的历程。
“和你们密斯城一样,在我们艾尔德兰同样会在重大日子中过节。只不过这个节日的名头不太好听,专为放逐而设定的。”
“放逐?”
“嘘~别打断他说话。”温筠惠叫停了六瑗,随后同样找了一张座椅坐下。
“在我们艾尔德兰,物产没有你们这边丰富,贫瘠的土地占了绝大多数。有时候秋天歉收,那年冬天就会有许多贫苦百姓忍冻挨饿。为此就产生一个传承数百年的落后习俗,那就是放逐。”
“放逐饥荒,放逐灾病,将一切不吉利的事情都打包捆在一个人身上然后将其逐出艾尔德兰的边疆。让名为‘灾难’的凶兽去祸害其他国家,同时保自己一方平安。”
“这?这算什么?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看着王行展一脸严肃的神态,六瑗都会以为他在讲故事。
“然后你就被放逐了?”
相比较六瑗,老板还是能认可这件事的真实性。
讲完这段话后,王行展也只能无奈地双手一摊,继续说:“以往的前辈都会在国土外建造一间茅草屋,每个天都会有沿着乌江上流送下来的干粮。他们就以此度日,直至老死。”
“但是你却不同?”
老板的眼神变得格外深邃,一改之前慵懒的状态。
“没错~论流放,他们才没资格流放我。我是自愿出去闯荡的,然而作为以此的代价就是不得不背负起这个名字。”
“什么名字?”
“艾尔德兰。为了让家乡的百姓能够确定我还存留于世间,我不得不在每个地方抛出自己的名号。这样总会有流言蜚语传回本国去,那么就不会选出新的受难者。”
话说得很简单,王行展也尽量挑轻松地去讲,但是其中的酸苦只有他和温筠惠俩人清楚。
“哼!果然是一群迂腐落后的破地方!”老板一声震怒,重现当年的风采,“怪不得你们这群人会将你父亲这么优秀的男人给逼死。”
对于老板口中赞不绝口的老父亲,王行展没有多少感情,但这时为了随着他的话说下去,王行展不得不说道:“所幸学院里面的老师都待我不薄,没有什么偏见。”
“偏见?!”老板再次冷哼道,“不瞧瞧你的父亲是谁?哪怕你继承了你父亲小拇指般的才能,你就是这一届的佼佼者!”
王行展算是听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