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座城市陷入深眠时,王行展再一次与希尔西斯分别了。踉踉跄跄的他走回了酒店后,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他实在是太困了,就连眼皮都睁不开。一想到明天与惠提尔约好回到北城区后,他就再一次头疼起来。
“等我把这件事做完后,我一定要好好快活一把。离开这座城市,去天宰国。听说在那里,有着许多我都没见识过的新鲜玩意。届时……”
迷迷糊糊间王行展瞌睡了过去。待他再一次恢复意识时,太阳已经升到旗杆高了。
“先生?您这是?”
阿定早已恭候多时了。他的手里端着脸盆,恭恭敬敬地站在王行展面前。
王行展揉一揉眼睛,接过阿定递给他的毛巾用来擦擦脸。冰冷的毛巾让王行展顿时清醒过来。
“喂喂~现在几点了?”
王行展的怀表在那件大衣里,此时这件大衣被丢在另外一张沙发上。
“已经十点钟了,先生。”
阿定早就料到王行展会问这个问题,他将答案都默默地记住了。
“帮我准备下早餐,顺便帮我去一下惠惠还有六瑗,我有件事要嘱托她们。”
说话的同时,王行展还利落地从衣柜里翻出一俩件合身的衣服,随后匆匆赶进卫生间。
男人的沐浴总是说不出的快。在阿定还没把事情办完之前,王行展就已经洗完澡,换上新衣裳,静待众人到来。
随着门外响起敲门声,这是温筠惠的节奏,王行展一听就分辨出来了。他又听到在她身后还跟着几人,想必就是六瑗、阿定与小天。于是王行展开口说:“进来吧~”
大门被推开,几人鱼贯而入,一一来到王行展的身前。
“请问有什么事吗?”六瑗试探性地问道。
王行展擤一擤鼻子,装作沉思说道:“接下来我可能要回到北区去。有些事要去做,有些人要去见一面。”
这指的事情自然是指去帮助小天的父亲恢复健康,要去的见的人除了李斯又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愁容爬上六瑗的小脸蛋上。六瑗迟疑了好久才攒足力气说:“这一趟得去多久?”
“少则三四天,多则半个月。把这件事做完后,我肯定会回到这里来的。”
像是预示到了什么,王行展率先向这位伙伴做出了保证。也许是听到王行展的这句掷地有声的保证,六瑗的神色也终于慢慢恢复过来。
“只不过……”
六瑗的小心肝咯噔一下。
“只不过?”
“只不过当我把这件事办完后,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届时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不不不!”六瑗执拗地摇着头,她不停在否认,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似的。
“这件事情还是等你再次回到中央城区再说吧~”
王行展看出六瑗的情绪波动得特别厉害,明白此地不宜久留,遂草草交代下后事,利索地带上自己的大剑离开这间屋子。
他的目的很明确,先是去找昨天招揽进来的惠提尔,然后即刻出行,前往北区。
穿过熟悉的街道,王行展来到一间普通的民宿门口。他叩响了房门。
王行展扯着嗓子朝屋子里喊道:“惠提尔?我来接你了。”
还没让王行展的脚站定,屋子里就传来咚咚咚的下楼声,随后大门吱吖一响,这个调皮捣蛋鬼便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王行展的跟前。
“谨听您的吩咐~我的主人。”
他的眼睛异常灵动,像是有一对精灵住在其中。每当他转动脑袋,他的这对眼睛总是能让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王行展不由地暗自感叹道:“真不知道未来阿定能否驾驭得住这个小鬼啊~”
“万一说不好,以后这个小鬼给阿定捣乱也是很有可能。不过现在……”
王行展大声吆喝道:“收拾你的行李,带上足够的干粮,我们出发!”
惠提尔拍了拍自己两侧干瘪的口袋,爽朗地笑道:“主人,我出门的时候就是孑然一人,现在跟着你还能有什么负担呢?”
他的性格更加开朗,也更容易招别人的喜爱。王行展自然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遂大喜道:“既然如此也好,我们即可启程。”
返回北区的方法特别单一,只有通过坐火车才能通过这条冗长的大江回到陆地上。早在出发前,王行展就已经看好时刻表。在他携惠提尔赶到火车站时,刚好搭上这班驶向北区的火车。
随着汽笛长鸣,一缕浓烟冉冉升起。从缓缓启动再到匀速前行,这辆火车花费了整整十分钟。也多亏了这段时间,王行展和惠提尔才能找到一对合适的好位置——一对靠窗的两人桌。
“这不是今年的新人王吗?”
王行展的名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起初他还毫不在意,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王行展就不得不站出来说些什么。
只见他轻咳几声,屏息说道:“怎么了各位先生女士们?有什么不妥嚒?还是说我今天的着装有问题?”
原来在出门前,王行展顺手摸了一件棕色的西装夹克。此时穿在身上,看起来确实有些变扭。
听到这样的反问,众人纷纷摇手示意,掩面转身离开。他们都清楚这个男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更恐怖的是他居然肆意凌辱贵族,非但没有受到惩罚,还得到了一份丰厚的赎金。
如果说有人此时在打王行展口袋里钱的主意,那么这人一定是不要命了。
见到这个男人仅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