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嘛?有人在街头收晶石,两万一枚诶?!”
“当真?那我赶紧去把家里还没用着的晶石拿出来,这样也好赚笔外快……”
王行展就是一个行乡窜巷的老郎中,带着他的帮手和他宝贝晶石成为这一条街最靓的仔。
这大过节上来的第一个工作日,北区赛马场比往常还要冷清。在付给纤夫足够的佣金后,王行展挑着这担晶石走进北区的赛马场。
一个脸颊两侧打满腮红的大姐姐朝王行展迎面走来。她笑盈盈地说道:“想必您就是王行展先生?”
王行展点点头,招呼一下手势,托人将晶石都往屋子里搬。
看到这一幕,这位见识颇广的美女司仪却犯了难。
“王行先生,您这是在干什么?”
他却笑言道:“小爷我今日心情不错,打算来赛马场试两手,可惜手头有点紧,不知能否用晶石来当抵押物?”
合着王行展故意将钱花光,为得就是用晶石当作流通货。
姑娘半遮半掩,笑着回答说:“可以是可以,只不过这价格嘛~”她怕王行展狮子大开口,叫嚣着将价格顶高。
“九千!”
王行展竖起大拇指坦荡荡地回答道。
众人听到这话,难免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人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名堂。
美女司仪听到这话手足有些无措,好在见过了大风大浪,很快镇定了下来,说出一句客套话。
“这样的话,岂不是占了王行先生的便宜?”
王行展挽手扶肩,故作沉思好一会,然后突然顿悟想通后说道:“那么这样也可以~我们直接以晶石做买卖,赔给你们的是晶石,赚得也是晶石。这样两不拖欠,各自都不占便宜。”
——好小子!这才是你的主意不是!
显然这位美女司仪没有资格回答王行展的问题,她只好连连说抱歉后回到屋子找老板商量。
那位躲在幕后的老板也知道眼下这个年轻人是个刺头儿,没点办法是抚平不了他的请求,便只好默认允许这份赌注成立。
老板又叮嘱几句后,便将这位司仪重新派发出去,为这个刺头领路。
“告诉我今日有几场比赛,最近的一场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得知用晶石做赌注被允许,王行展一改之前嬉皮吵闹的模样,倒成了一个俊酷的冷男子。
“小爷我今早就用它来大赚一笔!”
美女司仪听着这话只好作赔笑,并告诉王行展在午后一时整便有一场拳赛。可没曾想到王行展连双方拳手的名字都没过问,就压了黑角的获胜。
“这是十枚晶石,还请姑娘清点好~”
就像是在抛绣球,王行展随意取出十枚晶石丢给这位司仪,自己则径直走进贵宾席。
北区拳场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当王行展漫步于这片地下拳场的时候,拳场里比他想象中地还要冷清。
“是因为今天是上班第一天嚒?”
可正当他想要寻一张角度舒适的桌椅时,身后传来阵阵宛若雨点的脚步声。
“是谁?”他在心中默想着,结果回头一看却发现不过是几位大腹便便的商人罢了。
走进贵宾席的他们来回张望,见寻着王行展的踪迹后就喜出望外,顶着大肚腩就走上去。
“请问……您就是王行先生嘛?”
对于他们而言,故意在脸上挤出笑容着实不易,脸颊两侧的肥肉将眼睛挤成一条缝,看起来就像是一尊尊弥勒佛。
这般热情的招待王行展自然承受不住,他急忙回应道:“几位有什么事吗?”
自己没找错人,这几位商人笑得更欢了。
“是这样的我们手头有些晶石,只是苦于没有买家……今日忽然听闻王大公子出手阔绰,所到之处将晶石全部一扫而空,所以我们想……”
嚯,合着已经有找上门来卖晶石的了。
王行展沉思一会后回答道:“今天你们算是来对地方,这里确实有买家……”
听到这个保证,几位商人的脸上都开满了花。
“但买家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王行先生您还会是谁?”一片乌云不经意登上了他们的眉梢,却见到王行展朝进出口努努嘴。
“就是这个北区赛马场的老板——今天有得他好赔咯!”
话中意思虽不明白,但是这俩位商人也只能揣着糊涂装明白,和王行展一同尽兴地笑。
随着时钟逼近午后一时,场馆里竟然又被观众挤满。王行展天真的以为上班第一天大伙都应该乖乖地去上班,却没猜到这群人是以赛马、赌马为生。
在他们人生字典里没有工作二字。他们就像浮萍,一阵旋风袭来,他们的生命也随之消散了。
数百,不,数千人将整个地下拳场挤得满满当当,就算是将排风扇全力开足也只能让边缘的观众好受些。
可即便是这样,人人都像是疯了似的,拼了命也要往擂台方向挤去。不求别的,只求能近距离地瞅上一眼激烈的比赛。
正因为如此,他们可以忍受旁人粗鲁的语言和下流的盘外招,还能抗住男人身上散发的汗臭味。
就是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翘首以盼的比赛终于要开始了。灯光熄灭,一束强光打向拳手进场通道。
“来自黑角的解栋!”
——场下嘘声不断。这是献给新人菜鸟最好的“祝福”。
“来自红角的天工!”
声音由衰转盛,还有几个不要命的往拳场丢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