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屑事上耽搁的时间远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多。正当辞别佩剑主人,想要继续向前迈进时,楼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竹声。这是孩童在玩耍鞭炮的声音,同时也暗示着今晚的烟花大会即将开始。
王行展屏息一口气,拽紧手中的长剑朝楼上快步疾驰。出乎他意料的是,五楼以及六楼都没有相应的护卫,直至靠近登上七楼的楼梯口时才听到上面传来不的撞击声。
“这是一场混战?”
声音极其混乱,以至于连王行展那双机敏的耳朵也分辨不出里面究竟有几方势力在争斗。
听到王行展的这番问话,莱顿急忙凑上前。他刚想伸出脑袋一探究竟,就被王行展狠狠地摁下。
“嘘!低调行事!”
对于自己的冒失,莱顿万分抱歉。来回无事可做的他,便只好有样学样,跟着王行展一同侧着身子,贴着楼梯口静静听着。
就在这样一片混乱的局势下,楼上响起女生尖锐的喊叫声。
“海燕学院?我们平日里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暗下毒手?”
女声凄惨凌厉,俨然有一副慷慨就义的意思。
还没等她的声音平息多久,在屋子的另一侧响起一个男饶声音。
“席萱大姐,您为何要我们是暗下毒手呢?我们这不是光明正大地在比试吗?”
一听到海燕学院这四个字,王行展整个人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但是在听到那个男饶声音后,他才将这份担忧稍稍放下。
“只要没有人能够识破我的身份便足矣。”
抱着这样态度,就容易办事多了。王行展扭过头,双手凭空向外延展,示意莱顿仨人在原地等候命令。在看到仨人齐齐点头后,王行展带着那柄长剑悄悄摸了上去。
可他的脑袋刚刚露出个尖的时候,有人大声喊叫道:“来者何人?居然敢闯到这个地方!”
王行展循声望去,目光死死锁定在人群当中的一个发色为渐变金的男人。即便是披着一件火红色的大袍子,王行展也能察觉到他体内蕴含着的能量。就像是一柄历经千百年锤炼过的绝世宝剑,牢牢插在这片土地上。
眼神再往另一边瞟去,看到几个人中央围着一个身穿丝绸长裙的少女。而有些残忍的是,那位少女的手臂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沿着胳膊往地上淌,脸色也出奇地白。
可当他打算再揣摩一会的时候,一旁的狗腿子就忍不住地开口斥责道:“我们钟少在问你话呢!别像个哑巴似的半不开口!”
王行展的目光这才重新回到那个金发美少男身上。
“我们只是想要上楼……”
“上楼?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正当那个狗腿子想要出手教训王行展之际,那个名为“钟少”的少年连忙出声制止道:“孙,不要冒失!能走到这里的绝非善茬!”
王行展嘿嘿一笑,心想这人还是有点脑子,于是一手撑着乌木制成的把手,一手倚着暂借的长剑,走上第七层。
第七层比王行展想象中还有狭得多,仅仅能容纳六十余人。在一行海燕学院学生的警戒注视之下,王行展踱步向前。
待到他来到那位“钟少”面前时,那位少年才继续开口问:“吧!报出你的名号!我们会根据你的来处断你!”
“钟少”也不过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可是现在却故意装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这其中的反差倒是让王行展忍俊不禁。
看到王行展捂着嘴肆意大胆地咯咯发笑,海燕学院的学生更是投来敌视的目光。
“你到底是何人?再不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钟少”向两旁学生使了眼色,而他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手里剑立马招呼起来。
可是王行展却像是一搓鹅毛,看似在空中缓慢辗转腾挪,却不会被伤及一丝一毫。看到这一幕,“钟少”就伸手喊停了攻击。
“阁下身手不凡,想必也是来争夺第八层上的那件宝贝吧?”
“宝贝?”
“不要假惺惺地做出一副啥也不懂的模样。能够登上七层的就绝非普通人,而阁下的体术更是超乎众人。”
王行展茫然的表情在“钟少”看来不过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为得就是放松他的警戒,好趁虚而入。
面对这样的质疑,王行展只好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道:“只是听在八层可以将烟花表演一览无余,其他概无知晓。”
“钟少”发出桀桀的笑声:“烟花表演?好苍白的解释!既然不是为了那件宝贝,那还劳烦阁下在此稍事等待,让尔等取回归来。”
“请便!”
虽然对那个所谓的宝贝特别在意,但此时并非节外生枝的时候。早已学会隐忍的王行展,此时选择松手。
“钟少”先是一怔,然后眼神犀利起来,道:“你们在此给我看住他们!不容许他们走近楼梯半步!”
“是!”
这数十个海燕学院的学生喊起嘹亮的口号,恭送他们的大师兄登上前往第八层的楼梯。
屋子因为没有争吵变得十分寂静,“钟少”一步步迈在乌木楼梯上的声音赫然响彻于耳。直到他完全登上第八层之际,一击冲撞击声在上面响起,而“钟少”以一副极为丑陋的模样沿着楼梯滚回第七层。
“噗嗤!”
角落的女生发出蝉鸣般的笑声。此时她手臂上的伤已经被晶石治愈,只是失血过多的毛病需要精心调理方才能恢复。不过看到这个暗下毒手,对付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