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蒙蒙亮,王行展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从床上蹦起来。他卯足了劲想要拽温筠惠醒来,只是这位娇贵的睡公主根本就不搭理他。王行展没得法子,只好独自一人出去散散步。
独自漫步走在宰城中轴线的大街上,身后传来隆隆巨响。王行展后头一看,原来是那只名为?牛的机械大怪物。街道上的所有行人都给它让道,王行展也不例外。
当这只庞然大物离开的时候,王行展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街道上急速穿梭。
“嗯?是赋诗文那丫头?”
王行展疾步赶上前去,轻搭少女的肩膀道:“哟~大早上就见着你了。”
转过头来的却有俩人,在赋诗文身旁还有一个面熟的少年。
王行展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才恍然大悟道:“是你——吴昌冼!”
吴昌冼用手掩面,悻悻一笑道:“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王行展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胳膊往吴昌冼的肩上一挂,打趣道:“怎么?”他的目光落到一旁的赋诗文身上。“怎么是你俩在街上?而且走得这么急?”
此时的赋诗文显得有些心急。她深知眼前这位少年有多厉害,稍稍拂逆他的意愿就有可能带来无法估量的灾难。
左右权衡之下,她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吴昌冼。
吴昌冼没有借口推脱,只好硬着头皮给王行展解释道:“仲懿受了重伤,现在在院长手里进行治疗。”
王行展有些晕,急忙问道:“仲懿?他怎么会受伤?”
在王行展看来仲懿的实力虽不如自己,但也足以傲视这整届学生了。
赋诗文显然着急了,她轻拽吴昌冼的胳膊示意他赶紧离开。吴昌冼也不敢多言,向王行展道歉后就想讪讪离去。
可惜未尝所愿。单单用了一根手指,王行展就牵住吴昌冼的衣襟。
“要不捎上我吧?”
吴昌冼急忙解释道:“院长所处的位置是大忌,我们不允许告诉外饶。”
这时候,王行展的目光打向一旁的赋诗文,:“她,也是?”
王行展把字词拉得长长的,为得就是给足吴昌冼心里压力,却没想到赋诗文率先败下阵来。
她努力地踮起脚尖,同时用一种极为谦卑的语气控诉道:“我确实是外人,但是我真心想要去见他一面。”
赋诗文怕王行展铁石心肠,继续解释道:“他已经昏迷了一一夜了。”
一听这话,王行展便是一愣。他问道:“是谁出的手?”
这妮子答非所问,继续倒苦水。
“我一个人被学院赶了出来,现在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王行展用手握着赋诗文的肩膀轻轻摇晃,问道:“是谁?什么时间?受得什么伤?”
吴昌冼的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敢问先生您有特殊的医治手段吗?仲懿浑身被晶石产生的烈火灼伤,寻常的晶石治疗仪根本就不起作用。”
王行展露出古怪的神情,悠悠讲道:“那么普通的草药有试过吗?”
“草药?”
吴昌冼与赋诗文俩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内陷入了沉思。
原来除了大陆西部,其他地方都盛行使用晶石疗伤。因为这个缘故其他的医疗手段渐渐没落,乃至消亡。王行展口中所的草药,正是大陆东部失传已久的古老偏方。
吴昌冼摇头道:“抱歉,这种技术只有在课本里见过,现实生活中已经没有人用这种技术了。”
王行展扶额长叹道:“真是羡慕你们这里的生活质量。在我们艾尔德兰,广大百姓还需用此来给自己疗伤。”
赋诗文的眼睛在此刻突然放光。她盯着眼前的王行展道:“那么请问你有办法救他吗?”
吴昌冼与她一唱一和道:“现在的仲懿高烧不退,情况担忧。”
王行展伸手一边挽住一个,歪头问道:“这还等什么呢?赶紧带我去呀!”
吴昌冼心底一横,便带着王行展与赋诗文穿梭在宰城的大街巷中直至一座酒馆门口。
“就是这里了。”他屏息长叹道,“如果单单是赋诗文一人,也许我就带着她蒙混过关了。只是这次要带上你——”
他看着王行展,心里不出的惆怅。
“我进去禀报一声,看看院长大人愿不愿意放你们进来。”
话音刚落,他就独自一人走进这幢酒馆,大街上只留下王行展与赋诗文俩人。
“喂?”
赋诗文没有理他。
“喂喂?”
赋诗文故意扭过头,不愿直视他。
“问你件事。”
赋诗文这才恶狠狠地道:“别看我处处忍让你,其实我也是个暴脾气。”
王行展连忙举手作投降状,道:“别看我这么凶神恶煞,其实我对女孩子很好的。”
赋诗文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同时用余光上下瞟视着身边这位俊男子。
“我就想问你件事。”
赋诗文没有法子,只好回复道:“到底有什么事想问呀,我们的大少爷?”
王行展见她警备心如此强烈,便打算随口问问就罢手。
“你会看明晚上的歌剧吗?”
“歌剧?!”赋诗文指着隔壁酒馆,大声斥责道,“我连仲懿的安危都看不到,还有这份闲功夫去看歌剧?”
王行展咧嘴傻笑,同时想着这样的母老虎自己可是无福消受,同时又为仲懿捏一把汗,心想以后有他好受的。
所幸吴昌冼没有让俩人在屋外傻等太久,没过几分钟就开门邀请俩位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