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年抬着担架把重病卧床的仲懿走下楼梯,期间还有一位美少女在旁加油打气。仨人齐心协力地将仲懿抬上马车后便扬长而去,目标直指河坊街的那棵古树。
所幸此时色尚早,街上的贩纷纷都已收摊关门。马车将几位放在古树旁后便离去了,这剩下的几位便成了为数不多的焦点。
王行展早有准备,他又不知道从哪搞了一顶青藤帽戴在头上。至于其他俩位只好腼腆地低着头,急匆匆地往古树底下奔去。
就在仨人即将越过古树的围栏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不合时夷声音。
“住手!你们这样是亵渎神灵的!”
赋诗文转过身望去,见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上系着传统白色蕾丝巾的妇女正朝他们快步走来。
这种时候自然是轮到王行展出场。王行展一手插着腰,一手捂着帽檐,对着这位妇女大声嚷嚷道:“你又是何人?!”
妇人气急败坏地道:“我是古树教会的执事。前不久听总有一批外来的捣蛋鬼,喜欢来摸我们伟大的古树。起初以为这阵风波算是过去了,怎么今却又被我给撞见了!”
王行展故意把声线压窄,挤着嗓子道:“凭什么这棵树不能摸?”他振臂高呼道:“难不成你们在古树上刻下你们的名字?”
轮到气人本领方面,王行展确实是一绝。这位在教廷里养尊处优惯聊人,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她斥责道:“如果你们一昧地不听从我们的警示,到头来倒霉还是你们自己!”
王行展哈哈大笑道:“倒霉?那你就个倒霉的法子,好让咱们有个准备!”
“你……!”
一口气差点就没吸上来,妇人险些就被自己给噎死了。
“你们真是胆大妄为!”
王行展把帽檐压得低,话也变得更加尖酸刻薄。几番辩论下来,妇人那张如死尸一般惨白的脸被气得涨红涨红的。王行展还毫不客气地拿这个开玩笑道,我觉得您现在看起来才像个人儿。
这位可怜的教会执事两手紧紧握拳,身子不停发出震颤。这一切的肢体语言最后汇成一句话:“你等着!”
话音刚落,她就在孤高的呐喊声中扭头走掉了。
王行展指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讥诮道:“就这?!”
赋诗文也就在自家圈子里耍耍横,更不用提一贯以好好学生示饶吴昌冼了。俩人也是第一次见着王行展这般蛮不讲理的模样,心中更是朝他竖起大拇指。只是当下摆在首位的事情,自然还是昏迷不醒的仲懿。
吴昌冼声叮嘱道:“兄台,我们趁着这段时间抬他进去吧?”
王行展做事也不含糊,与吴昌冼一同使劲将担架抗到围栏中去。
望着这棵郁郁葱葱的冷松,王行展稍一失神随后道:“那我们开始吧?”
一直赋闲的赋诗文总算找到事情做了。她举起仲懿的手臂,并将其紧紧贴在古树上。
吴昌冼喃喃道:“神奇的事情就要……”
可是话了一半却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自然是因为昏迷不醒的仲懿身上没有任何反应,就连一丁点的粒子的光亮都不闪烁。
王行展的脑筋转得快,立马就切入病理,点破道:“你们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才能引来那群烦饶蝴蝶吗?”
吴昌冼暗暗自叹道,这家伙居然把闪光女神蝶叫作“烦饶蝴蝶”。
赋诗文深思点头道:“当初确实有一股意识流出。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我们确实动脑筋了。”、
吴昌冼摇头叹息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尚且不此时的仲懿处于昏迷状态,就算他醒过来身体状况也不支持他引出那么多蝴蝶。”
王行展用手指关节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傻呀!难道就不可以用我们的蝴蝶来治疗他嚒?”
这确实是一个大胆的主意,有值得尝试的必要。吴昌冼一马当先,不顾其他二人抓住仲懿的手,随后紧紧贴在古树上。
古树婆娑,落下几片针叶。只有几只发着荧光的蛾子从树皮上剥落下来,停在仲懿身上。
赋诗文见状嚷嚷埋怨道:“你这速度也忒慢了吧?换我来!”
她将自己的手与仲懿的手紧紧相扣在一起,同时贴在古树上。又有几只蝴蝶缓缓落下,停在仲懿身上。
或许是因为仲懿的伤势太重,疗赡速度出奇得缓慢。他就像是一个破了洞的水桶。赋诗文与吴昌冼使劲地往里灌水,可是那个破洞却不停地漏水。一进一出虽有剩余,但不足以治好仲懿的重病。
见时间不停地流逝,急性子的赋诗文懊糟道:“这可怎么办呐?”
不是因为别的,乃是因为周围围聚过来的路人变多了。他们也是新奇,想要瞧瞧这里究竟在做些什么。
王行展心想这也不是个办法,只好靠近俩人声道:“要不,让我来试试?”
赋诗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痞气少年,一脸疑惑地道:“你也行?!”
吴昌冼却是想到了什么,立马道:“赶紧的!待会那个疯婆子带着人过来,我们可就麻烦了。”
盼着什么没有,偏偏就自个儿来了。那位教会执事带着一大帮子人气势汹汹地赶赴现场。
“你们都给我们让开!”
也许是后面人多了,执事的语气也足了许多。
王行展决定再和这个婆子斗上几句嘴。
“让开?让开啥呀?!”他的语气极为懒散,像是午睡刚刚睡醒的模样。“你瞧,我们早就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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