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冼一五一十地将仲懿的态度讲明给季昌钦听,同时也夹杂了一些自己关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季昌钦听完这番话将眼睛摘下丢在一旁,皱眉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嘉纳正处于上升期,实在是需要仲懿这样的人才驻留。”
吴昌冼没有话,单单站侍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季昌钦自然明白这位亲手调教出来的学生在耍什么心眼。尤其是当他话含糊不清的时候,季昌钦一眼就看出他想为仲懿辩护。
真是可谓是一对好哥们,季昌钦如是想着。
但是他没有戳穿吴昌冼的这点心思,只是顺着吴昌冼的话继续下去。
“吧,你们想要几张票?”
“两张!不不不——”吴昌冼有些迟延,又加上一句。“三张!”
他朝着季昌钦竖起三个手指,同时也在揣测自己老师的心意。
季昌钦听罢眉头皱得更深了,连连摇头道:“三张不可能!即便是我们这样的学院,也不过分到了四张票。”
吴昌冼喃喃念叨:“老师拿一张,关玉轩拿一张,剩下只有两张票。”
季昌钦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沿着书桌丢到吴昌冼面前。他的语气沉闷,颇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这里有两张门票,分别是给你与仲懿准备的。希望你们不要糟蹋它!”
言下之意溢于言表。这分明就是在托吴昌冼警告仲懿不要耍花样,企图将这弥足珍贵的门票分给外来的丫头。
吴昌冼怎能不明白。连番道谢后,他匆匆关上大门离开了。
还没走进自己的客房,吴昌冼就听到屋里传来的莺莺雀语。
“这么你也有离开的打算咯?”
“倒也不是这么,只是脑海里想起某些话让我难以忘怀。”
吴昌冼推门而入,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赋诗文见到是吴昌冼走进来,便笑盈盈地道:“听你去拿门票了?”
她将右手放在背后,同时将左手摊平伸出。
“喏~拿来吧!”
吴昌冼径直绕过她来到仲懿面前,将信封交在仲懿的手里。
仲懿为之一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吴昌冼朝信封努努嘴,:“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仲懿将信封抽开,两张浅色金边的门票从中滑落而出。
“只有俩张?!可是我们有三个人呐!”
吴昌冼向仲懿倾倒自己的苦水,向他阐明门票一共就只有四张。听到这话,赋诗文可就不乐意了。她扑腾地拍打着桌子道:“什么演出啊?门票这么稀缺?!”
当下她就回想起,早上王行展与他起的这事。
“怪不得那家伙还特意和我讨论这件事嘞!”
仲懿的直觉特别灵敏,一下子就嗅出关于王行展的任何事情。不过碍于赋诗文,他只好旁敲侧击地问道:“什么事?”
赋诗文也故作愚笨,跳过王行展直接:“他问我明会不会去看歌剧。”
仲懿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心想该不会第四场比试又和他有关吧?
一想到这,他的头都要大了。
所幸这件事只有稀疏几个人知道。当第二傍晚王行展身穿燕尾服,牵着穿着米色鱼纹礼服的温筠惠从南瓜马车中走下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们男爵夫妇的身份。每一个路人都向其投出羡慕的目光。
王行展将温筠惠的雨伞夹在腋下,优雅地掏出怀里的两张门票。他对着前台检票的姐道:“俩位。”
前台姐匆匆接过门票后,用一种独特的发光器械检查其真实性。
“俩位五排三十三座,三十四座。”
她不敢直视这位英气非凡的少年,生怕他的一个眼神就让她坠入情网。
王行展微微鞠躬道谢后接过门票,牵着温筠惠的手继续往里走。
当然可别看俩人风风光光,其实暗中还在相互埋汰。
“诶呦?你不心踩到我的裙子啦!~”
“啊呸!谁让你穿这么长的裙子?!拖在地上的都快一米了!”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磕磕绊绊地来到大厅前面的阳光花园。
据在见得着太阳的日子里,这个阳光花园里就会弥漫着一股奇特的花香。只是现在太阳西陲已久,花园里只能嗅到一丁点竹子的清香。
就在俩人打算在园子中转一转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轻浮的口哨声。王行展与温筠惠回头一看,便听到那人道:“嚯嚯?这位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哟?!这位也是一表人才呐!”
“在下迪亚·雷瑟夫,不知俩位怎么称呼?”
这位名叫迪亚·雷瑟夫的中年男人蓄着长发,出奇的是他的长发卷又黄,不像是一个寻常看客;穿着也有着明显不同,一身褶皱白衬衫外套着一件黑色背带。他的打扮颇有嬉皮士的意味。
王行展应答道:“阿尔德里奇,这位是我的妻子。”
温筠惠朝他侧身点头示好。
迪亚趁此机会向前仰身,企图与温筠惠靠得更近,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见一计未成他也毫不羞愧,当下便倚着腰间的背带放声大笑道:“有趣!有趣!我们算是结交了吧?”
他想伸手去揽王行展的肩膀,同样被他侧身躲开。
“诶诶?!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这么见外嘛!”
王行展也没有想到刚院子就撞上这种麻烦事。瞧周围饶态度,王行展足以断定眼前这位定是嚣张跋扈惯的某家少爷。
对付这种臭流氓,王行展有得是法子。只是碍于今情况特殊,他不愿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