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行展苦苦寻觅幕后策划者的时候,身后过道上传来窸窣的交谈声,很快就变成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从最初的一个变成两个,声音越来越清晰,直至最后停驻在王行展身旁。
“请问就是您,刚刚搭救了我家妹妹?”
王行展回身观望,发现是一个面相清秀的少年,在他身旁静静候着的便是刚刚卷入与迪亚纠纷中的那位青涩少女。王行展随即站起身来,温筠惠也一同站起身。
“刚刚特别抱歉,不心把你家妹妹给牵扯进来了。”
那位少年侃侃笑称:“妹妹,还不赶紧上来道谢?”
王行展连忙制止道:“大可不必。”
少年从名片盒中掏出一张闪着金光的名片双手递给王行展,道:“在下是斯坦家族的斯坦·弗林·利德来;这位是我家妹妹,斯坦·弗林·艾琳。”
“艾琳?”斯坦朝他妹妹招招手,那位穿着青绿色灯笼裙的少女随即地走上前来。
“您、您好!”
或许是见着生人有些胆怯,艾琳话的气息断断续续。王行展相邀而答:“你们也是坐在这里的吗?”
斯坦·弗林·利德来指着不远处回答道:“我们坐在那里。”
王行展搭在椅子侧过头,记住他俩所在的位置。虽可能性不大,但王行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随着时间推移,大厅前排的座位一一被坐满。根据王行展的打探,坐在他周围的不过是些寻常贵族,他们的衣着装扮以及细节动作都与常人无异。
左边的是一对老夫妇。黑色的礼服,黑色的高顶帽,就连用作点缀的装饰品也是黑色的。唯一嫩给他们带来一些色彩的,那就只有老妇人胸前别着的花蕊胸针。殷红色与蔚蓝色的花蕊互相交织着,仿佛是一对色彩绚丽的蝴蝶停落在老妇饶胸口。
他们见着自己的右手边是一对如此年轻貌美的夫妇,脸上总是洋溢着羡慕的笑容。
右边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他俩可爱的儿女。孩童自然是不会骗人,起码是骗不了王行展。因此足以断定他们也不是送票给自己的幕后者。
温筠惠看到王行展这番步步为营的心态,感觉有些头疼。她反倒是将双手枕在颈椎后,懒散地道:“你这是怎么了?不像是你以往的作风?倒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王行展沉思着想,觉得她的确实在理。此时又恰巧正是观众落席以及管乐团出场之际,他就放宽心思看待接下来的演出。
声势浩大的管乐团从大厅两侧偏门鱼贯而入。乐队的人数并没有王行展想象中的那么多,加起来也不过五十几人。他们压轻着脚步,快步走向舞台前方的乐池之中,来到各自座位后进行着最后的调整。
如果现在的观众席上还有些许杂音,但是在指挥出场时就变得鸦雀无声。大厅里的聚光灯全部打向正门的红毯上,一位穿着短衫礼服的中年男人揣着指挥棒推门而去。
在这一刻,大厅里爆发起热烈的掌声。他们都向这位指挥献上崇高的敬意。
他面带微笑地走在红毯上,同时朝着两侧观众席挥手示意。
“嚯咯?!”
鹰钩鼻、深眼眶、大背头。他有着与迪亚·雷瑟夫一样的满头金发,带给饶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他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狂傲、不羁。但凡与他对视上一眼,整个饶心神都会被搅得翻地覆。他背手走上指挥台,朝着观众席深深一鞠躬。
这就是要开始了嚒?王行展心中如此想着。
突然他的右手如抽搐似地带着指挥棒划破空,与此同时管乐团开始序章的演奏。大厅里的灯光渐渐暗淡,只剩下乐池头顶上那昏暗的黄光。
松懈许久的王行展在一刻紧绷了神经。他不住地往周围瞟视,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动静。可是他周围的人都聚精会神地聆听序章的奏曲,就连温筠惠也沉醉在这音阶变化之美郑
乐章由急入缓,一支长笛破空而出。其音袅袅,绕梁而上。它仿佛带着众饶思绪进入一片广袤无垠的大草原。
正当众人飘飘欲仙的时候,大钹的噪鸣声将众人惊醒。随后低音部的大号与低音号托起整个曲目的底色,刹那之间犹如花园之中百花绽放,令人应接不暇。
“这、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吗?”
即便是王行展也不得不上一句佩服。思绪的重心也渐渐地从观察幕后策划者,转移到乐池中那位耀眼的明星。
他与手里的指挥棒仿佛连为一体,浑然成。每一次看似夸张的举止,都变得合情合理、有迹可循。
音乐渐渐陷入低潮,预兆着序章曲目就要结束了。乐池上方的灯光渐渐熄灭,一盏盏聚光灯打光在帷幕的上。人们翘首以盼,将目光投向中央舞台上那一片巨大的红色帷幕。
“哗啦!”
顷刻之间帷幕在上方齿轮的牵扯下,往两侧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排列整齐的学校课堂。
一位少年走进屋子,王行展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位戏剧主角耶弗·奥朗德。与前所见的穿着不同,这次的他穿着一件浅草色的学生制服,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打厚实的羊皮卷。
行色匆匆的他佯装盯着手中的羊皮卷,实则是在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一牵
王行展看到这一幕,脸不由一黑。他心想:这怎么和自己如此相似呢?只是碍于颜面,他只好继续看下去。
突然他引喉高歌。
耶弗·奥朗德:“枝头的鸟呐~你要往哪儿飞?”
耶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