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巨响,耶弗·奥朗德将这幅肖像画砸到地上。王行展趁此摸高一探,果真看到画框里是一位面相慈善、穿着黑色立领的中年男人肖像画。
柏西·凯茜哀声痛苦,而一旁的耶弗·奥朗德则幸灾乐祸道:“柏西公爵在东征战役中不幸遇难,作为柏西公爵的唯一继承人,柏西·凯茜,你将拥有柏西公爵的领土与爵位。”
耶弗·奥朗德迈着正步在屋子里来回徘徊。
“前提是你得是一名男性!”
柏西·凯茜听到这话更是愁上心头。她将地上的尘土撒在头上,同时又撕裂披在肩上的轻纱。她与一个怨妇无异,眼里尽是哀愁。
柏西·凯茜:“我们柏西家族待你们不薄,为何要如此对我们?”
柏西·凯茜:“要不是有达叔,真相就随着父亲的棺材埋葬在土中永不见日。”
耶弗·奥朗德扯住柏西的衣襟,高声唱道:“鸟儿为何要囚禁在牢笼里?”
耶弗·奥朗德:“难道就不能夺框而出吗?”
耶弗·奥朗德:“它也渴望自由,它也羡慕飞翔……”
此时剧院回响着悲怆的钢琴声,还配以提琴声加以润色。
看到这里,王行展算是明白过来。想必在第三场与第二场之间还发生了许多事情,只是碍于种种原因都被删减掉了。耶弗·奥朗德用计坑害了柏西·凯茜的父亲,柏西公爵。身为柏西公爵的唯一继承人,柏西·凯茜没有资格承担起父亲的爵位与领土。换而言之,柏西家族就此中落了?不,剧情发展远非如此。
耶弗·奥朗德将衣裳纽扣重新扣上,同时将右手刚刚托举向前。犹如一位赢得最终决战的英雄,耶弗·奥朗德以一种平稳而又有力的声音道:“你的堂哥将继承柏西公爵的爵位,而你——”他的目光从高空落到地上的柏西·凯茜。“你只有依附着你的堂哥生活。如若不然,那便只能剥脱你贵族的身份了。”
耶弗·奥朗德将外套重新穿上,并把散乱在肩上的长发一一捋直到身后。他的目光睥睨,眼睛中再也容不下这位弃子。
场景再次转变,又回到最初的校园郑
耶弗·奥朗德还是那位英姿飒爽的少年,他的举止投足间都带着无可匹敌的自信。与之前不同的是站在他身边的不再是柏西·凯茜,而是在荒漠结识相爱的玛瑞·流珥。此时的她穿着一条华丽到夸张的长裙。精致的妆容令她看起来与久居闺中的公主无异。
俩人依偎在一起,你侬我侬不肯分离。仿佛时间的流逝在他们身上毫无作用,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花园入口。
那是无依无靠的柏西·凯茜。披散着头发,衣裳也是破破烂烂。她就像是从深渊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受难者,不信其他,唯信手中那柄短龋
耶弗·奥朗德大吃一惊。他拉着玛瑞·流珥的手连连后退,口中也不停地呼喊道:“柏西,你要做什么?柏西,你要冷静!柏西,不要为此葬送你的命!柏西,该不会你以为能斗得过我吗?”
柏西·凯茜没有话,只是单单把惨笑挂在脸上。手握短刃的她目光坚定,三步并作两步朝耶弗冲去,同时嘴里不停喊道:“列代先祖!请赐予我力量吧!让我能手刃这个奸贼!”
这一刻,光束落到柏西·凯茜的身上,她毫无顾忌地朝耶弗·奥朗德冲去。耶弗·奥朗德躲闪不及,那柄短刃径直插在他的胸膛上。
耶弗·奥朗德的身体一阵抽搐,噗通一声倾倒在地上。一旁的玛瑞·流珥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当场就捂着耳朵撒腿而去。
可是柏西·凯西怎能会放过她?
她把玛瑞·流珥的手紧紧拽住,同时用捆在腰间的系带勒在她脖子处。
柏西·凯茜:“安息吧~安息吧~你这种失丧的灵魂!”
柏西·凯茜:“地狱之门将为你俩敞开,你们将在那里完成婚礼的最后一幕。”
这时候幕后传来隆隆声响。声音越来越近,原来是学校里的学生特意前来看望那位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只是当他们来到现场时却发现,那对将要结婚的未婚夫妇双双倒在血泊之郑
柏西·凯西面向他们露出一抹惨笑,随后引喉自尽了。
舞台上方的灯光渐渐暗下,两侧的帷幕也缓缓落下,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是一场无比精彩的演出,短却精悍。宁桦郡主将“柏西·凯茜”这一角色表现得淋漓尽致,其演出功底甚至超越了场上任何一位。
无论是谁都暗暗感叹道:不愧是绮户的女儿,美貌、赋与生俱来。那就是一个璀璨的明珠,舞台上所有人都是为了衬托她而存在的。
掌声迟迟不息,直到帷幕再次来开,所有演员出来谢幕后方才慢慢止息。
随着演员陆续退场,歌剧就先告一段落。众饶神经随着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老人走上舞台而紧绷起来。
头发苍白的他,脚步可一点都不沉重。来到舞台中央后,先是朝着右侧二楼包厢鞠躬致意,随后再朝底下观众致意道:“相信众人对这场歌剧都很满意吧?不过接下来我就得出来扫了大家的雅兴。”
王行展捂着眼睛,自叹道:“果然还是国王守卫战~无论如何我都和它脱不了干系。”
舞台上的那位老人继续下去:“正如之前所预期的,我将在这里公布第四场比试内容。”
紧张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是时候给这臃肿的赛程缩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