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断市场?这是什么?”法官大人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这也值得你闯入这扇数十年都没启封的正门嚒?”
“几十年?”王行展有点懵。
“嚯,瞧你这幅表情八成是不懂这里的规矩吧。”那老者往后一依靠在椅子的真皮靠垫上。
“凡是敲响推开这扇门的人无一不是饱受冤屈的。如若不是此人必定要受到十五人议会的审判。”法官大人稍作停顿,严厉地说道,“死刑是必然的!”
“居然是这样……”
王行展深吸一口气。他左瞧瞧右看看,发现两边站侍的仆从都没有动静,此刻也就可以断定他们不是活人。
正当他还在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位法官再次开口:“你已经没机会后退了,议会的十五位大人马上就要赶到了。如果你不能说出些有用的话来,你必定活不过今日!”
一股狂风从前方石刻雕塑后刮起,它随着法官的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后就向王行展袭来。此风可谓是不小,吹得他都睁不开眼。待到狂风过境,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周围漆黑一片。要不是温筠惠牢牢地牵着他手,此时他的心肯定就慌了。
我们现在在哪?王行展不知道,可是温筠惠清楚。这股旋风能瞒过王行展的眼睛,但怎么也瞒不过她的心眼。
“我们还在原地,根本就没动。变化的只是周围的景象。”
她贴近王行展的耳朵将这个事实告诉了他,为得就是让他安心。
效果确实不错,当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想时王行展的心就放平稳了。他举起手中的拐杖对着正前方黑暗里朗声念叨着:“法官大人何在?”
声音像是陷入泥潭中,陷进去后根本没有半点回音。
“十五人议会何在?”
依旧没人理会他。
“当真以为你们能拦得住我嚒?我站在这里不过是给你们面子罢了。”
王行展大手一挥,一副宗师风范跃然于前。
“啪~啪啪~”
周围上空打亮了三盏灯,无一例外都照在王行展和温筠惠的身上。
“开始吧——”
这是一个极其沙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灌进来,让王行展捉摸不透其真实的方位。
“好啊!”王行展像只癞皮狗把身子左迁右挪,为得就是寻找到自己最合适的位置才好开口。
“我要告!没错!我要告柴氏一族!”
“柴氏一族怎么得罪你了?”
一个极为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想必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们垄断了市场!”
“哼——继续说下去。”
“他们一手遮天,将晶石交易全部包揽到城主名下。美其名曰‘集中供货’。看似保障买卖双方利益,其实这是要把你们密斯城往死里赶啊!”
“哈哈哈——”那个女声在机械模糊处理下变得格外难听,像是一只被阉的鸡在咕咕咕地叫。
“往死里赶?可有证据?!”
一听这话,王行展故作出副恼怒的样子,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混乱。
“亏你们还是密斯城拥有最高权力的十五人——难道你们真的对底下老百姓的死活都不放眼里嚒?”
“死活?是他们的工作丢了?还是说肩上的任务重了?我常常寻访民间,这十区二城的所有的工厂我都走遍,可没见到有哪个资本家敢顶风犯案的——”
那个沙哑声音的主人肯定是这十五人议会的话事人。他说话时不急不缓,就像之前法官一样。
“但是……”王行展轻蔑地摇了摇头,“你就没考虑到以贩卖晶石为生的商人嚒?”
“他们?!他们可以去工厂工作啊!我们又不可能克扣他们的工钱!”
这下王行展可以确定了这个女人肯定就是柴氏一族的后盾之一,无时无刻不在替他辩解。
“好了!艾尔德兰,你还能说些什么嚒?”不仅是那该死的女人,就连话事人都有偏袒柴氏的倾向。“最后再给你一句话的时间,我们就要开始投票了!”
“一句话?”王行展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这才觉得自己这幅毫无准备的模样真是可笑。他感觉浑身变得燥热,连后背都开始冒汗了。
“究竟有哪句话可以翻盘?”
他在众人面前不自觉地啃起指甲。精神压力真的要把他压垮了,仿佛陷入心魔的网罗一般,换作谁来劝都没用。
“一句话的时间!”
那个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语气都开始颠簸了。
“呃呃呃啊……”王行展决定破罐子破摔,他知道今日怕是不得善终了。
“我也就问你一句话!”
“你知道把这行业垄断的话会对整座城市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影响?!”那个女人嘎嘎嘎地笑了,“无非就是把那群投机赚钱的人赶回他们该呆的地方去罢了。这有什么影响?最多就是折寿罢了。”
女人把话讲完后整个会场都沉默了,其他十四人仿佛都默认她的观点。
“那么就从现在来看情况还行,但是数十年后呢?当晶石开采和加工行业没落了呢?你们能靠什么赚钱?”
王行展实在没辙,只要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就赶紧抓住说出口,免得它一闪就溜走了。
“赚钱?难道你没看到中央区的繁荣嚒?”
这时候开口的是另一个人,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很年轻,仿佛只有二十多岁的大小。但是王行展明白,只要是坐在这十五张座位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