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遍城中所有大夫,得知李惠义只是悲伤过度,静心休养一顿时日即可,郭嘉等人也就放下心来。
可渔阳失守,乃是一件大事,李惠义那能静心休养,在子时醒来的时候,就召郭嘉、田丰二人前来商议。
郭嘉、田丰二人跟随李惠义也有数年,早已了解他的为人,所以一直在府上未眠等候,见李惠义派人前来,不待来人说话,就起身随其前往。
二人到来时,见李惠义闭眼半躺靠坐,上前小声行了一礼。
脑中胡乱思考的李惠义,听闻声音,缓缓睁眼悲伤问道:“渔阳城破,太史慈已成孤军,二位可有良策?”
二人在府外相碰之时,已简单交流一番,此时见李惠义询问,田丰小声回答道:“主公莫忧,太史慈将军有勇有谋,广阳必牢不可破,若主公实在放心不下,元皓愿前往协助。”
李惠义没有回答,而是问起公孙瓒消息,得知已派人前去打探,就沉默了下来。
屋中鸦雀无声,压抑的气氛环绕三人,等待片刻,郭嘉小声劝道:“主公,夜已深,还是早些休息,明日再议吧。”
李惠义好像未听见一般,过了一会问道:“公孙瓒攻破渔阳,下步会往那走,是围困广阳解决后患,还是与袁绍合兵,与本候决死一战?”
对于此问,郭嘉二人早已想好,心中一致认为,公孙瓒与袁绍合兵几率不大,此时袁绍围而不攻,公孙瓒必会扫平境内,已决后患之忧,才会领大军汇合袁绍。
得知公孙瓒目前不会领兵前来,李惠义接着询问二人是否有陈宫等人消息,得知暂时未有消息送达,李惠义就让二人先回休息。
如今战况未明,李惠义心中也不知该如何安排,在二人走后,独思数个时辰,再也忍不住困意睡着。
第二天!
袁营帅帐之中,袁绍、沮涭二人听着下方跪拜的兵士汇报,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待兵士说完,袁绍迫不及待的挥手让其下去领赏,自己准备与沮涭好好商量一步。
见袁绍面露喜色看着自己,沮涭兴奋说道:“渔阳一破,李惠义想出辽东之争霸,已破一半,如今广阳已成孤城,主公何不派人前去通知公孙瓒,让其领兵前来,会猎于右北平城下。”
袁绍收起笑容,疑惑问道:“高句丽即将事起,为何还要公孙瓒前来,岂不是让其分了战果?”
沮涭微微一笑,开始阐述其中利益。
“李惠义虽失渔阳,可右北平城中,还有数万精锐,主公若是独自攻打,只怕会损失惨重,也无后力追战辽东四郡,此乃其一。”
“再者公孙瓒若是攻下广阳,境内一片太平,必会与主公产生矛盾,若到时趁我军与辽东死战之时,在背后偷袭,岂不是得不偿失,此乃其二。”
“其三,主公若请公孙瓒到来,许些小利于他,让其与李惠义互相消耗,到时主公或可一举拿下二人,岂不是美哉。”
沮涭建议,可谓是一举两得,袁绍自然欢喜,于是亲自书信一封,派人快马送往公孙瓒处。
袁绍心情愉快,心中小心思也活跃了起来,为了恶心到李惠义,顺便达到乱其心智的目的,袁绍领着诸将前往右北平城下,故做伤悲祭奠管亥。
渔阳城破消息还未散传开来,被袁绍此举一闹,右北平城中一时传的沸沸扬扬,好在诸将及时控制下去。
李惠义得知此事,大骂袁绍无耻,既然已是众所皆知,李惠义也就不再隐瞒,命令在城中建起祭堂,准备亲领三军祭奠管亥。
祭堂建起,李惠义托着虚弱身体,头绑白布前来祭堂宣读奠文,追封管亥为候,并下令三军,何人斩杀公孙瓒,官升sān_jí赏百金。
李惠义借助此举,使三军重新恢复士气,并比以往更是高涨。
此事让城外袁绍得知,气的大骂李惠义奸诈小人。
二日后,李惠义身体有所恢复,正在屋中与郭嘉二人商量军机要事,突然下人来报说门口有人自称管亥主薄,有重要事情求见。
得知管亥所部还有人存活,李惠义顾不得刚刚有所恢复的身体,急行前往门口迎接。
门口主薄见李惠义亲自前来,当时跪拜哭泣述说渔阳战事,随后掏出管亥遗嘱交给李惠义。
主薄见自己任务完成,就要撞墙自杀,好在李惠义眼快,呼唤门口兵士及时拦住。
好生安慰一番,李惠义派人送其休息,自己领着郭嘉等人回屋。
看着手中的信,李惠义忍不住泪水再次流下,不过这次片刻以后,就已恢复常色。
见李惠义恢复常色,郭嘉小声说道:“主公,依主薄之言,管将军可能还未身死,毕竟公孙瓒搜索多日,也未找到尸骸。”
经郭嘉一说,李惠义精神一振,心想自己当初不也被人救活。
心中存有一丝希望,李惠义也从悲伤中恢复过来,头脑也清明许些,看着田丰说道:
“元皓,既然公孙瓒是用人命拿下的渔阳,本候想派你前往广阳,助太史慈击败公孙瓒。”
见那英明神武的李惠义再次回来,田丰会心一笑,行礼领命。
“丰早已准备多时,就待主公下令。”
李惠义露出久违笑容回答道:“元皓到了广阳,尽快派人联系公台,确认是否拿下邺城,若是拿下,最好你二人配合起来,把公孙瓒赶出幽州。”
此事田丰早已和郭嘉商量过,此时见李惠义提起,赶紧说出二人对策,一时屋中传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