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块帕子,绣得很好看,不过为什么湿,是湿润的?”唐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玄静尼的泪水流下:“负心薄幸的家伙,你恐怕还不知道,是湿润的,是因为,因为——文姜整日以泪洗面,用泪水活活打湿的,真让人揪心,”
说着,她的泪水又流下,看得出来,这玄静尼姑是个比较单纯的女人。
唐朝的心中剧烈的一震:文姜对我,竟然情深至斯?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眼泪刷的下来了,鼻子中有些泪水流进了他的嘴里,咸咸的,同时心中猛烈的一痛:多么苦命的女子啊!
她虽然是南诏的公主,也是大唐少帝的外甥女儿,身上流着武则天遗传的血液,但却比什么人都孤苦,自小就没有爹娘照顾,还是韦皇后怜惜她在南诏孤苦,将她接回大唐抚养,想不到她随即死去,太平公主当时主宰朝政,唐少帝在将死之前,将这个外甥女儿交给了自己的一个妃子,也是他的红颜知己冰美人抚养,而且害怕被李隆基知道,叫她出家做了尼姑,也就是现在这个玄静尼。
玄静尼的身份,唐朝虽然不能知道,但猜也能够猜到几分,一定是和前朝皇室有关。
“带我去,师太,请你带我去!”唐朝忽然跪了下去,泪流满面,抱住她的脚,使劲的摇撼。
专信心中甚为郁闷,这些人整日情啊爱啊的,唐贤弟也是学武的人,怎么老是婆婆妈妈,哭哭啼啼的,甚感厌烦,转过了头不看。
过了很久,两人才止住哭声。当然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的是,开始的时候,唐朝自然是真哭,但哭着哭着,就有些腻了,因此变成了假哭。好在他自小受这方面的“教育”甚为成功,哭得跟真的一样,玄静尼也没有听出来。
这一来,玄静尼顿时觉得不好意,反而安慰唐朝道:“小子,看在你这几颗眼泪的份上,我就带你去见见文姜。”
唐朝连连称谢,随玄静尼往深山中行走,竟是越走越高,渐渐来到了终南山的半山腰。唐朝这才有些吃惊,原来这师徒两人竟然住在这样的高山上,真的是苦了她们了。
玄静尼一言不发,带领唐朝和专信二人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前,扒开长草,说道:“请吧!”
唐朝心中激动,拉开帘子,钻了进去,窑洞中点了明晃晃的松明蜡烛,甚是敞亮,一双女子的绣花鞋放在炕下,白皙的帐子里面,似乎睡着一个少女,和衣而睡,但隔着一层帐子,看不清她的面目。
“文姜妹妹!”唐朝热情如沸,掀开帐子,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轻怜蜜爱一番,毕竟,自己对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实在是有些残酷了,让她的泪水浸透了枕帕,这是何等纯洁的感情,这是何等深切的悲痛!
她一定以为我身上有杨玉环送我的香囊,是对她不忠,她可不知道,这纯粹是一种正常的情感。穿越前,那些歌星影星的粉丝拼命的去弄个签名,让明星抱一下,亲一下,其实并不是对感情不忠,出轨,而是一种本能的热爱,和贞洁无关。
唐朝对杨玉环的感情,其实也和对明星的追捧差不多,杨玉环固然是个绝色的美人,但和她差不多美丽的女人,想亦不少,李莲、文姜都是可算是这种女人,而且身份也不低,都是南诏的公主,不过,在穿越了现代人思维的唐朝看来,她们美丽绝伦,但还没有名。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看似无甚分别,阿猫阿狗照样可以标榜一个人,但一字之差,其中的效果,有时候可以用天壤之别这四个字来形容。唐朝清楚,穿越前的演唱会,有红歌星和没有红歌星的分别,那就门可罗雀和门庭若市的区别。
“啊,怎么没有人?”唐朝猛的拉开了被子。
“什么?”身后的玄静尼一听,也大吃一惊,“怎么会,我明明叮嘱她好好休息的?”
待她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才知道,徒儿不见了,脸色顿时惨白起来。
不过,他的神色,有些奇怪,有点狡黠的意思在里面,不仔细看你是看不到的。
“不好,赶快去找!去啊!”唐朝大叫一声,向身后的专信和玄静尼喝道。
这两人见唐朝状如疯虎的样子,立即转身出了窑洞,去外面搜索了。
唐朝满心的失落,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文姜曾经睡过的床上,昏迷了过去。
以他现在武功,是绝不可能出现这样情况的,但他心中其实对文姜深有情意,想到她的痴情,想到她的泼辣,只觉得万分的对不起她,按照太极刚柔流的划分,愧疚属于阴柔一脉,最是伤身,再加上他此时一点也不运暗劲相抗,自然昏倒。
过了好半晌,唐朝才醒了过来,抱着被子呜呜大哭,口中只喃喃叫道:“文姜妹子,我,我唐朝现在才知道,您原来对我这么好,而我,我这个时候的心中,也知道,我也喜欢你得要死,我是不该喜欢别的女人,一心一意的对你好,我知道,我辜负了你!”
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全身虚脱,本想立即出去找文姜,但身上就是没有半点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唐朝忽然听到一个低低的叱骂声:“骗子!”
这声音虽然很轻,但以唐朝现在的感应能力,还是立即知道,这窑洞里一定还有人,当下一惊而起,跃下床来,焦急的道:“文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