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转头望向河边,那个红衣女子已经看不到了,想来是进了船舱。短短时间之内,出现两个战斗力爆表的人物,让秦牧突然觉得,如今这个时空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了。
“都住手!”不知何时,任员外被一群人簇拥着,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叔平,怎么回事。”叔平是任英的字。任员外走到儿子身边,扫了一眼四周。目光所过,众人都没了声音。连朱俭也不敢炸刺儿。他敢招惹任老三,但是对任员外就万万不敢了。
“爹,朱老四欺人太甚。咱家的货早该卸了,可朱家硬压着不让靠岸,我这……”
任员外摆手制止儿子再说下去。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
“哎呀,任员外,任员外。”又有一波人簇拥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朱员外。”任员外转身打招呼。
来的是朱家家主,朱俭的爹:朱德庸。
“这是怎搞的,乌七八糟,成何体统。”朱德庸身材不高,藏蓝色的绸缎袍子罩住明显发福的肚子,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笑眯眯的面孔,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却是实打实的韩城富豪。他也不看自己的儿子,先喝骂一顿,然后转向朱员外笑道:“适才正和范知县喝茶,下人来说码头有点事,范公就让我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任员外也在。”
“我也是刚刚过来。”
“任员外,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咱们移步,我做个东道。”说着,他吩咐朱俭道:“赶紧给任员外的船卸货。”
“也好,我这里才得了一些今年的君山银针,正想请朱员外品品。”任员外点头答应。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